“呃……这个,如果实在……我,我可以帮你……”说出这种话,她觉得她可以去死了。这要在以前,怎么可能?
顾行楚却是闷笑,“兔宝今天倒是主动。”
“咳……”余漫干咳,神情尴尬。想她,要不是心疼他这些日子的疲累与为难,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不要脸至极的话。
“先欠着,等把你重新养的白白嫩嫩,爷一定连本带利的折腾回来。”他如是说。
余漫脸上烧的更烫,将头埋进了他胸口,羞闷的憋出两个字,“色狼……”
顾行楚心里一晒,只小心将她更抱紧了些,清减许多的身体抱起来不如往日的温软,皱了皱眉,却是将话题突然转到了另外的事上。
“近来我在公司新成立了个部门,你应该听柴迷说过。”
“嗯。”经纪人部的事情似乎从今年上班开始就一直在按部就班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她的这次车祸却是让他失去了耐性,甚至直接跳过很多的评估以及研讨会议,一意孤行的在前几天成立。
“他们都说我这事太过轻率,刚愎自用,你怎么看?”
“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道理。就好像当初你把我安排给徐子俊做搭档,我至今也不太明白你的用意,但心里头就是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道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她给予他最真挚的信任。
“哦,那事……如果说我后悔了,你信?”
“因为这次车祸?”
“嗯。”他发出一个鼻音。
她却是笑笑,“爷啊,鬼才信你的鬼话呢。要是就这么点事情都能让你后悔,那你这些年在生意上场经过的大风大浪不就会让你犹豫不决的优柔寡断,顾氏也不可能发展到这一步。”
“嗯?”他有些惊奇。
她圈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嘴唇印下一吻,笑着说,“因为我的行楚从来就是看着温和清润,实际却是心思缜密果断坚毅英明睿智的真男人啊。”
哇,好高一顶帽子啊……
他被扣的有些晕乎,黑暗中虽看不到他的脸,却清晰的能知道他此时嘴角正微微弯着,“漫漫怎么突然变得贴心,真是怕我会不答应你的求婚?”
某兔假咳,“咳,回正题,说重点。”
他回归正题,“新部门的部长位置一直都留着,知道是给谁留的?”
想起那天柴迷的话,余漫忽的一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初他安排她和徐子俊搭档的目的就昭然若揭……
她身体的微颤告诉他她已经了然,他搂着她微微的叹着气。
“我母亲与你之间的隔阂多是由困扰她多年的心结引起。听爷爷说,以前母亲出手名门,教养极好,虽然对于门第之间不见得会没有,但也不至于会到如今这个仇恨的地步。当年的事在她心中结下一个死结,毁了她一生的幸福,而她却又无处发泄,所以才会将所有的怨恨全都落到了这门第之别上,否则她会发疯。
你我关系稳定前后,我们大吵几次,全都不欢而散。我心知,你若是真会嫁我,我母亲定会反应十分激烈。她这些年所有的期望全在我身上,我即使再在乎你,也不可能不把她当一回事。
所以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将我们家兔宝粉饰的高贵华美,至少咱穿的衣服可不能比她心心念念的富家千金差。
安排你与徐子俊搭档意在让他的如日中天成全你的成功,再过几年,你成为这一行的第一人不在话下。届时我一直在筹划的经纪人部也已经比较成熟。我的本意是华娱的经纪人部独立,以你的名义成立一个经纪人公司,成为顾氏一个新的利润成长点,抬高你在公司的地位。时机成熟,进入总公司是迟早之事。
你的衣服可以变得好看,步步踏实上前也不会让我母亲太有微词。只是没想到……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和她有关,但到底我这么做是令她寒心了。以她的性子,以后矛头会更指向你。
漫漫,你只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稍稍放心,你明白么?”
她没有想到不温不火的他居然已经为她考虑到这一步,每一步都有着精准的算计,在母亲与她之间无声无息的权衡着,忽然就觉得鼻子好酸,心里有什么东西涨的满满。
她乖巧的像只好乖的猫咪,额头轻轻抵着他的下巴,“以前不懂的,现在懂了。可是,又为什么要逼的自己这么难?这事不是也没确定是她做的?就算与她有关,明知这样做会更加激怒她为什么还坚持?行楚,我虽然不是一个母亲,可是我相信你这样罢了她董事长的头衔,虽然是虚衔,她肯定心里更像刀扎一样。我觉得你,嗯,在这个事情上有点莽撞。”
“她有她的打算,我有我的坚持。我却不想我们三个人之间闹到那样的程度……唉,以后你会懂的。现在,先睡觉。”
她的枕边人心中不知藏了多少事,就这么点说悄悄话的时间,却是叹了好几次气,徘徊在母亲与爱人之间的为难可想而知。
她觉得自己确实是没心没肺的,不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皱着眉头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不为难呢?
在医院呆了二十几天伤口基本愈合。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因此,顾行楚请了个小帮佣叫小妹,在家照顾余漫饮食起居。
其实么,也是他小题大作,余漫觉得休息了一个多月,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或者过度劳累,就每天上上班混混日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