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久没抱了呢?
好像没多久,又好像很久了,她也记不清楚,总之就是无比的怀念加眷恋。
“嗯?”她的一腔温情不想却换来对方木头一样的反应,顾行楚一反常态不仅没有习惯性的将她搂怀里,反而一直都是直挺挺的躺着,就连她拼命的拱向他腋下都木偶一样的没反应,费了她半天劲才将那只僵硬的手拉开一下,将自己给塞到了他腋窝下。
某人不怎么配合,过程有一点点小硬邦邦,让她觉得貌似该男人都已经习惯了独守空闺的日子,她彻夜难眠,他却可以睡得十分安稳舒坦,心里有那么点不平衡,但总的来说,最终还是让她给挤了进去,能抱着他睡觉的结果还是十分能安慰她这些日子的相思之情。
“老公晚安……”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超级无敌傻的露了个甜笑,也不知道是给谁看,关了灯,更往他怀中拱了拱,一手横过他的腰抱着,感觉着身边热源的暖和与坚实,另一只手不自觉的在他手心挠着痒痒。
“要死了要死了,我在想什么,我在想什么……”余漫骤然回神,心惊肉跳,脸上烧的发烫,欲哭无泪,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太平洋最深的海沟。
她一向自诩是纯洁的娃,虽然经常会和顾行楚干不怎么纯洁的事,但思想上一直都是很纯洁无欲的,从来不会想些乱七八糟没边没际的事情,尤其还是这种事情。
可是现在却……
“呜呜,都怪你,干嘛要喂,喂了又不让我吃饱嘛……”她十分懊恼的那脸埋进他的胸口,低声埋怨,轻轻捶着。
等到说完,又霍然抬头,做贼似的十分心虚,等到确定他已经睡着没有听见她这些淫词艳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睡觉,不许胡思乱想!”她摇了摇头,咬咬牙,恨恨的骂自己下流没出息,给自己下了一个死命令,紧紧合上眼开始数绵羊。
她是死都不会承认,她没有一点睡意是因为某些羞于启齿的事情。
可就好像是同她作对一样,她刚数到2,那些火热片段,刚才的,以前的,全都纷至沓来,即使是再小的细节都似乎被放大无限倍,带了无尽的情色味道。
越想她越是难受,越是难受越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越是往他身上乱蹭,越是乱蹭越是把自己弄得好像欲求不满,越是欲求不满被窝里的空气就越是火热,空气越是火热就越刺激着她的神经与感官……
“呼……”她钻出被窝,深呼吸一口被子外头的空气,冰冰凉凉,稍稍舒缓此刻那紊乱的神经与欲望。
怎么办?根本就睡不着。
她眼睛瞪得白鼓鼓,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瞳孔此刻能瞧见身边男人模糊的睡颜,随着他的一次呼吸,她也跟着以同样的频率呼吸,然后不断的吞着口水,好似面前摆着一只人形香草冰激凌在等着她临幸品尝。
“顾……行……楚?”她最后咽了一口水,做了决定,深呼一口气,凑到他耳边,壮着胆子轻轻的咬下三个字,软软的,绵绵的。
没有反应。
她连续又小声唤了一声,顾行楚睡得很沉,难得跟头猪似地愣是没给一点反应,要在平常她稍微一动,不管三七二十一,他都会把本就在他怀中的她再抱的紧些。
接连几次,顾行楚都没有被惊醒,余漫却心如擂鼓,捏了捏拳,在心中给自己努力加油打气,“漫漫,他是你男人,你这么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天经地义,天经地义……”
踟蹰犹豫再三,她咬着下唇,哆嗦着小腿,终于跨出历史性的一步,缓缓的十分小心的蹑蹑的抬起自己右小腿,叠上他的腿。
她时刻注意着他,如果真的把他吵醒,立刻装睡糊弄,可不能被抓包什么的,太丢人了。
当小腿与毛腿接触的瞬间,身体的细胞似乎一下子都变得活力十足,整个人亢奋的能跑一百圈。
这种怕被抓包的类似于偷情的刺激一方面令她忐忑,另一方面却别有一番妙不可言的激动。
没有反应!
她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小脚丫子轻轻的在他腿上划着直线曲线直线,发现他果然累坏睡的很沉完全没有一点反应时,她的胆子陡然大了许多,那只早就蠢蠢欲动的手,像毛毛虫一样的爬向他睡衣袒露的胸口,有点小急躁小踟蹰,就这样在凌迟一样纷乱的情绪中稀里糊涂的到达了目的地,划进睡衣敞开的口,停留。
有色心,没色胆,这就是余漫此时的写照。
可都已经迈出第一步,没道理在这里停下,只要不把他吵醒就OK啊,谁会知道她今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再一次给自己加油打气,她蓄了几分钟的勇气池,终于在某个时刻拉开水闸,借着这股劲儿,大胆却又有所顾虑的忐忐忑忑将自己的小手滑进睡衣里处,指腹轻轻的在他硬实的胸膛与腹肌之上流连。
但是,这治标不治本,虽然这种新鲜的体验十分刺激,刚开始也让她有点舒缓了那一半没有发泄出的邪火,可时间一久,反倒成了助长她欲望的推动器,这浅浅的轻抚已经不能再满足她此时的心态。
吻么?哎呀,不怎么现实,如果他醒来,难道她说自己在梦游?
如果被抓包,说梦游好像还过得去,两个人睡一张床上,再加上梦游,有些肢体接触很正常嘛。
她又安慰了自己一遍,带着一点好奇与忐忑。
与其说她在寻找慰藉,不如说是在进行一次惊险刺激的探险,只不过如果出了差错,丢的不是性命,而是面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