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病?好啊,我现在就是得了,就是软在你身上,有本事你打开后面的窗户把我丢下楼去祭拜土地公啊!”
顾行楚冷笑,“你觉得我不敢?”
余漫眸中的两团火焰烧得更旺,真有要将眼前之人吸进眼瞳之中将他活活炼了的趋势。
她低头深吸了口气,仰头捧住他的头,咬牙切齿,“姓顾的,你丫就故意是不是?听不懂老娘说话的重点吗?凭什么你试探我一百次是我活该,我问你一句就要下地狱?这是哪门子破道理,难道不知道现在是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
顾行楚皱眉,“谁准你说脏话?”
“靠!”余漫觉得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自牙缝里迸出一字,抓过桌上手机丢给他,“小三都给我发艳照,难道我还要斯斯文文的小鸟依人,问‘行楚,你是不是出轨了啊’。你当我他妈是神啊!委屈的是我好不好,凭什么你一做错事的还要摆我脸色看我还要一声不吭的受着,我有病啊!”
办公室里,余漫跨坐在顾行楚腿上,气呼呼的瞪着大眼,将手机摔在顾行楚胸口上,“哼!”
顾行楚略有迟疑,觉得有些荒唐,半信半疑的拾起她的手机。
当他的视线落在一条彩信中的“出轨照”时,眸光一沉。
照片有些模糊,灯光晦暗,看得出是偷偷拍摄,而且大约是用手机之类像素不是太高的摄像头自拍。
照片中,一个女人的头占据了大半的画面,只拍到她快到胸口的位置,光溜溜的似乎没穿衣服,给人无限遐想。
这个女人枕在男人的腰背部分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男人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只随意的拿驼色毯子盖着,趴在床上,睡得很香。
显然,这照片的拍摄时间应该是在男女激情之后,这从女人裸露的脖颈上布满吻痕就可以猜到。
虽然照片只拍到男人模糊的侧面,但这却不妨碍人辨认。因为这个男人背上的伤疤和整个体型肤色,以及那模糊的侧脸,他都太熟悉了。
竟然是戴娆和他?
顾行楚眸光讳莫如深,余漫等的心惊肉跳,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十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就这么摊了牌。
要是顾行楚承认了怎么办?
如果没有摊牌,至少她还能自欺欺人。
她知道,现在的她,虽然说离开顾行楚地球依旧在转,但却会像是少了一半灵魂,不是一个完整的自己。简而言之,她离不开顾行楚。
可另一方面,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又无法容忍对方的背叛,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她又该作何选择。
“砰砰……”漫长的等待中,室内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余漫甚至都似乎听见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忐忑不安。
“假的。”不知过了多久,顾行楚将她的手机丢在桌上,薄唇轻启。
虽说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但顾行楚突然给出这么一个答案,余漫并没有感到多少庆幸,反而歪着脑袋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显然是不信。
“号码也不是她的,有人在借戴娆算计我们,想借刀杀人。”顾行楚不想做过多解释,淡道。
余漫并没有戴娆的号码,因此只知道发短信的是陌生号码,并不知道是不是戴娆。
而且,收到这条短信后,她也确实没有勇气拨电话去确定对方身份,因此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当然,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张照片。
“到底什么才是假的?”她琢磨了一会儿,一语双关。
顾行楚叹气,揉了揉她脑袋,越过她去够桌上的电话,“漫漫,你终归是信我的。如果非要证明才能安心,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他拨通了柴迷电话,“让技术部经理立刻到我办公室。”
余漫并没有阻止,也没有否认他的话,只是打算到一边待着,好好想想这和她脑子里设想的剧本完全背道而驰的现实,究竟是该相信现实还是迷失虚幻?
她自欺欺人的选择相信顾行楚固然不假,但是她郁闷了好一阵子的事情如果到头来证明只是一个误会,那么他们这阵子的冷战又算什么?她这段时间在孤独痛苦中的煎熬又算是什么?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顾行楚将她抱得紧紧,不让她下去,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疲惫。
余漫没有动,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粘腻腻的回搂着他,双手垂在他身侧,头埋在顾行楚的肩窝,眼睛睁得大大,双眼无神,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沉闷的敲门声。
余漫想要起身,顾行楚不让,反而拨了柴迷电话,把余漫手机里的照片传给柴迷,让她交给技术部做鉴定,看看是真是假。
顾行楚抱够了,稍解相思之苦,才恋恋不舍的将两人稍稍拉开距离,见余漫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拿着个黑乎乎的头顶对着他,好笑,“兔宝?”
这久违的一声昵称咚咚的敲击着余漫的心脏,那温软充满宠溺的语气在这一刻才发现竟是如此怀念,她险些就立刻掉下了泪。
她咬了咬下唇,不让自己这么没用的败阵,倔强的依旧低着头不理他。
顾行楚伸出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眼底的温柔仿佛都能溢出水来,声音好听的恍如天籁,“哦,我们家兔宝宝是吃醋了?生气了?委屈了?”
余漫眼睛变得更红,却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