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厌倦了这漫无目的的等候,没有了默默陪她疗伤等她伤好再打猎的闲情逸致,他想要她马上成为他的女人,时时刻刻呆在他的身边,想吻她就吻她,想抱她就抱她,而不是现在连牵个手都要动心思遮掩不着痕迹的诱拐。
他受够了陪她疗情伤却让自己莫名其妙受一肚子气,终日为她打翻醋坛子的日子!
她心心念念都是钟凡,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想的还是钟凡,他顾行楚费尽了心思在她面前晃想引她注意,却永远止步于朋友,还得痛她所痛,这是什么破日子!
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什么要将自己搞的这么凄惨!
世上女人何其多,他犯得着就非得在这棵压根儿没把他放心上的树上吊死?他就这么贱?
他思想争斗许多,最终决定天涯无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既然人家没把他放心上,他也犯不着热恋贴冷屁股,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感情全都到此为止。
他要抽身,再难受不舍也要抽身,他堂堂七尺大丈夫,不和个女人谈感情,难道还活不了!
做了决定,他旋开洗漱间的门,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睡一觉,就什么余漫余快都过去。
他躺在床上睡觉,却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一闭上眼那只该死的小兔子就在脑子里跳出来,搅得他难以入眠。
这就是失恋么?
顾行楚起身,摇了摇头,在屋里胡乱溜达,心里头失恋那种陌生的情绪纠缠的他想要揍人想要摔东西,更想要将那只该死的兔子抓来狠狠扇她两小屁股然后抱着她狂啃一通扒光衣服一起闹腾睡觉!
他用力敲着自己的脑门,胡乱下了楼,到处晃着。怎么会中了这种魔障,就算是决定要失恋,心里想的依旧是那个人。
“顾行楚……”突然,一声怯生生的叫唤留住了他的脚步,他回头,当看见沙发上蜷着的那一团粉嘟嘟,眸子半眯,懊恼的重重呼了一口气,双手捏拳,在心中暗骂,“顾行楚,你******就是贱!”
“还没走,不怕我再欺负你?”顾行楚在她身边坐下,心中亦是憋着一口气,对于刚才他实在是因为失而复得的狂喜忍不住吻了余漫却把她吻哭耿耿于怀。在他看来,如果把他换成了钟凡,估计这妮子不但不会哭,反而会乐不拢嘴。
身旁的沙发陡然向下陷了一片,刚才的事心有余悸,余漫本能的颤了一颤,眼睛红红的真像只小兔子,战战兢兢了一会儿,直到顾行楚看不过去,懒得再自找烦恼起身要走人,才眼睛看着地板有些委屈又指责的低声埋怨,“你腿没有抽筋……”
顾行楚低头瞟了瞟自己的双腿,嘴角微微上翘,重新落座,躺在沙发上,双手枕着头,双脚则是放肆的放到余漫蜷缩着的大腿上,慷慨道,“救命之恩,刚才那个吻,算扯平了。”
“你脚没抽筋,刚才那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余漫听他这么一说,更加愤愤不平,他腿上那些黑黑长长的毛毛更是让她不顺眼,说话间揪住三根毛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连根全拔了。
“嘶……”顾行楚没想到她来这一招,触不及防,真有被痛到。
“你以后要是再欺负我,拿我当出气筒,我就把你腿上的毛一根根全都拔了!”看到确实好痛的样子,余漫这才觉得稍微解气,又拔了一根腿毛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威胁。
“出气筒?”顾行楚敏锐捕捉到她话中的一些不对,至于腿毛……她如果高兴,爱拔就拔多少,并且他还努力争取能让她有一天叉着他的头拔头发,当然前提是在做某项运动的时候。
提起这个余漫就来气,小眼神像是两把小菜刀要把他给剁了。
“你前脚还在和那什么前女友亲热,后脚就来找我,不明摆着肯定是你又做了什么没把她给讨好受了气,或者是她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所以才来找我发泄,报复她!你这个混蛋,就算你要发泄报复干嘛要扯上我?我什么时候答应当你垃圾桶了?要换成是你,我在钟凡那里受了气找你发泄,你会怎么想?”弄得好像她和戴娆间接接吻一样,想想就恶心。
余漫说完,顾行楚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纠结着眉头琢磨着她的话,似有悔改之意。她心里稍微好受一些,算他还有些良知,还知道不好意思和悔改。
“不过,嘿嘿,爷,那位小姐又是怎么惹到您,把您给气成这样,难道她又给您带了一顶新鲜绿帽?如果真是这样,真是让人崇拜啊……”想着顾行楚极有可能又被带了一顶绿帽子,余漫郁闷的小心情立刻霍然开朗,比那春日里绽放的鲜花都还要灿烂,对于戴娆的敬仰也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敢给顾行楚一再的带绿帽子,这可不是常人,是神,女神!
“我很乐意。”顾行楚没有理会她的贼眉鼠眼和幸灾乐祸,突然说道。
“什么乐意?乐意被戴绿帽子?”余漫风中凌乱了。
顾行楚脚爪踹了踹她,“淘气!我是说,如果你在钟凡那儿受了气,我很乐意当你的出气筒,就像我对你这样。”
“你开什么玩笑,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说要真那样,你也是占了我便宜,我却吃了大亏。”余漫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想的倒美。他吻她和她吻他,在本质上根本就没有区别,都是她被占了便宜,他还真会狡辩。
顾行楚却是不赞同的摇摇头,“漫漫,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处境很相似?你有一个坏男友,我有一个坏女友,当然都是前任。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天涯沦落人。但你看着钟凡和陈露出双入对的,心里就没有不舒服,打算就这么算了?就没想过要报复?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钟凡是喜欢你的,只是一直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如果你刺激一下,或许他就能看清自己,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