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这个叫木鱼的丫头没有多嘴,整个过程中她都很谨守自己的本分,上下扫了上官轻衣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十王爷的目光又转回了他的经卷上,禅房内又冷场了,上官轻衣对这样的结果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王爷不好奇我为何如此穿着出现在王府吗?”既然他没有好奇心,她就偏要挖掘出他的好奇心来。
“为何?”就在上官轻衣等了足足有五分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尊贵的十王爷再次开口了,但只是淡淡的两个字,眼睛还是停留在他的经卷上。
上官轻衣见状,心道,幸亏她与这十王爷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她并没有喜欢上他,要不然,遇上这么一个老公,那可真是考验女人的耐心。好呀,你装酷是吧,我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昨夜我在家中睡的好好的,为何醒来却到了王爷您的府上,我想请王爷您给我一个交代。”哼,你不是什么事都不好奇吗?那我就把脏水向你身上泼,看你还能否抑制无动于衷下去?
当然,上官轻衣还有一个怀疑,那就是那面具男是否与十王爷或者十王府有某种关系,要不然,他为何如此大胆地将她带到十王府来?
“小姐何出此言,今早本王还从寺中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十五弟寻找本王王妃的消息,据说,从昨天中午你就失踪了,本王今个也派人一起去找了,小姐昨夜又怎么会在自家家中?”
十王爷司马萧的回答让上官轻衣一愣,她没想到小十五从昨天就开始找自己了,看来,他们也发现不对了,只是昨夜昏昏沉沉的,并没有仔细留意那余仁害人之处的准确位置,但想必不是随随便便能找到的。
但更可恶的是,这十王爷既然知道她昨天就失踪了,但见了她,好歹作为未婚夫也不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还问她见他是何事?真是岂有此理?
“轻衣如此一说,只不过想知道王爷何曾关心过我的生死罢了,我的确昨日中午被人掳劫了。”
“有什么是本王可以帮你的吗?”
“不了,轻衣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处理的好。”就算要劳驾十王爷帮忙,势必要将上官瑶,还有余仁都供出来,并不是她想放过这两人,而是她要用自己的方法对付这两人,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收拾他们。当然,这其中也有为她自己名声考虑的缘故。
禅房内又陷入了沉默之中,“王爷可曾见过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片刻后,上官轻衣单刀直入,她总觉得那面具男应该是几位王爷应该比较熟悉的身边人,要不然,他不会对许多内幕知道的这样清楚,有这样一个敌友难辨的人神出鬼没地出现,对她总是一种难以防备的困扰。
“银色面具的男子?不曾,小姐为何有此一问?”十王爷一怔,神色有些奇怪,但上官轻衣并没有留意他的异样。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只是此人对轻衣有救命之恩。”上官轻衣早知那人既然戴了面具有怎么会随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既是如此,如果他日得见,本王也应重谢与他。”
“王爷,我饿了。”反正两个未婚夫妻之间,本就无情无爱,也不能指望他们在一起谈话有多么浓情蜜意,上官轻衣的确肚子饿的不成了,反正十王爷对她有没有失去清白都不闻不问,那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也好,你就陪本王一起用膳吧!”
结果,上官轻衣就陪十王爷,她名义上的未婚夫用了一顿饭,那饭菜虽然味道不错,可满桌子的都是素菜。
只是吃饭的时候,上官轻衣还是留意到十王爷有时会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看着她,就在他们用完饭,皇家织造局将上官轻衣要穿的衣裙送来时,在她打算回房换衣服时,十王爷却站在她面前,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道:“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穿的好像是本王的衣袍。”
上官轻衣头嗡了一下,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被十王爷调戏了!而人家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上一丝异样都没有,让她不知用什么话接下去。
饭也吃过了,衣服也换过了,上官轻衣被十王府的马车送回了上官府,一进门,就在大厅内碰到了大夫人,毕竟闹出了那样大的动静,上官府要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奇怪了,不但大夫人在,上官瑕和上官瑶也在。
上官轻衣迈着款款的步子走进大厅时,首先将目光投向了上官瑶,这女子年纪比她还小,没想到还真沉得住气,自己失踪后的一切都是她导演的,但现在她竟还可以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按理说,像上官瑶这种有心计的女人,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大概是她以为上官轻衣这一次绝对是死定了,所以,在敌人面前,发泄一些自己心中的痛恨嫉妒之情是正常心理,只是,现在事情败露了,她面上却一点异样都没有。
只是上官瑶一个闺阁小姐怎么会与余仁那种老色鬼搭上线的呢?这个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轻衣,你可回来了,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老爷回来后,我可怎么向他交代呀!”大夫人起身,就来拉她的手。
“让娘担忧了,都是女儿不好,昨日在街上偶遇去庙里上香的十王爷,他邀请女儿跟他一起去,却忘记通知家里,让娘和妹妹们担忧,这都是轻衣的不是。”上官轻衣说到妹妹两字时,还特意看了上官瑶一眼,果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她不是喜欢十王爷吗?那好,她就故意将十王爷搬出来气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