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给你随便安排个清闲的差事吧!”
“我。”上官轻衣刚想反驳,但马上又改变了心意,这上官家看着房子,显然也是家大业大,主子估计也不少,而她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庶女,根本摸不清这家人的性子,更不知那些人是可以讨好,那些人是可以依靠,那些人是必须提防的,丫头这个身份倒是可以帮她先适应适应环境。
有了上官青云的交代,料想管家也不会太为难自己,只要管家不为难自己,那么府内的人谁会特意注意一个小丫头呢?
上官青云终有回来的一天,那时他在帮她正名,总比现在她糊里糊涂不知敌人是谁的好。她可不认为这样的大户人家会拍着双手接纳她,然后给她慈母般的关怀,姐妹般的温暖。
“多谢总管大人提点。”说话间,上官轻衣就将上官青云在岳州卖给她的金链子送到了管家手中。如果这个总管不是很势利,那么以后这个人会对她有很大的用处,如果这个总管是个势利鬼,至少这个小礼物可以讨他欢心,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知道更多的事情,等她不需要他时,就会让他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
“你这小姑娘倒是聪明。”总管接过金链子看了看,露出的笑容有点像《铁齿铜牙纪晓岚》里面王刚演的那个和珅的笑。
“你不用担心,老夫人和夫人都是对下人宽厚的人,明个我看能不能在她们面前说一声,让你去她们跟前当差,那里活计轻松,你年纪还小,过上两年,应该能升到大丫头的位子上,到时就是半个主子了。”
上官轻衣闻言,心中冷笑,过两年?你能等得住,我可等不住,可面上还是用很感激的表情道:“轻衣还要多谢总管的照顾。”
“轻衣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老爷交代要好好照顾你的。今日,你先跟王妈学点规矩吧,我们上官府是大户人家,就是做下人的也要懂得规矩。”
“轻衣明白。”
“王妈过来一下。”刘总管唤着不远处一个指挥几个丫鬟打扫庭院的中年妇女。那个叫王妈的中年妇女听到刘总管的话,快步走了过来,并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上官轻衣。
“王妈,这是新来的轻衣姑娘,教她一些该懂的规矩。”说完之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上官轻衣一眼,又加了一句:“特别是侍候老夫人与大夫人的规矩。”
就这样,上官轻衣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庶女,刚进上官府,享受的不是上官府大小姐的待遇,而是先要从一个不懂规矩的丫鬟做起。
“要这样,腰身要挺直,然后双手手指交叉相扣,放在右腰侧,再将你的右腿打弯,屈身”,上官轻衣按着王妈的要求做。
这学规矩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在旧版的红楼梦里,上官轻衣也见过丫鬟对主子如此行礼,可当落实到自己身上时,任她耐心再好的人,终于都明白为何《还珠格格》里面的小燕子在学规矩的时候为何会对容嬷嬷发飙了,那些不发飙的是圣人,而上官轻衣此时充当的是则是圣人的角色。
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将心中和脸上的不满她全收了起来,今天这规矩同一个姿势她已经做了整整三个时辰,这王妈还板着脸,一副不满意的样子,真不知是她故意刁难还是怎么的?
“现在,在做十五次,让我看看。你这腰为何总是不打折呢?”王妈皱着眉头,然后手一拍,就让上官轻衣差点收不住身子,向前摔去。她忍,忍呀!一个老妈子都这么可恶的,难怪贾宝玉在红楼梦里不待见老妈子。不过人家说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母,她现在开始开始考虑是不是有什么样的下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真不知刘总管从哪里找来的你,一点规矩都不会,怎么能进我们上官府呢?要是今天学不会这些规矩,那就不要吃饭了,也不要睡觉了。”
不吃饭不睡觉?你当我是铁人王进喜呀!上官轻衣心中在不断地怨念,可面上还是恭敬地道:“轻衣愚笨,劳烦王妈您费了这么多力气,轻衣心中正是羞愧。”
“好了,好了,接着来吧。”也许是听到她的道歉,王妈的脸色开始缓和了,但是神情去额还是严厉的,“你这丫头,要知道跟在夫人身边的丫头们都是拔尖的,有时更是要跟着夫人接待外客的,我现在对你如此严格,也是为了你好,省的你将来规矩学的不像样,出了差错,丢了夫人的脸面和上官府的脸面受罚,如今我只是说你几声,你别不服气,等你受罚的时候才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王妈一段语重心长的话让上官轻衣觉得她刚才似乎有点反应过度了,这王妈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势利奴才,站在一个丫鬟的角度上来看的话,她所说的也没有错。
“谢谢你,王妈,我会记住你今天对我说的一段话的。”上官轻衣这次是很诚挚地道谢。
“不必,你我都是下人,什么时候做什么,自己心中先有个谱,我看你的礼节也学的差不多了,去厨房吃饭吧。”
三天之后,在王妈的谆谆教导下,上官轻衣终于将这个朝代的礼节学了个通透,她本就是聪明人,这些礼节并无多少技术含量,一旦改变了对王妈的抵触情绪,她就发现这些礼节学着也没错,她可不想让上官府的其他人认为她是个野丫头。
这三天,当然不仅仅限于学规矩,上官轻衣从其他一些丫鬟的口中知道,上官府并非上官青云是家中的老大,他充其量只能算二号人物,真正的一号人物是上官老夫人,就是上官青云的娘,她上官轻衣的奶奶,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死了丈夫,一个人把儿子抚养长大,又培养者考取了功名,怎么算都是劳苦功高的那一类,所以,上官轻衣决定对这位祖奶奶,她要尽其可能地讨好对方,让这老太太成为自己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