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官轻衣决定不睡觉,等着鱼儿半夜上钩,当负责把风的紫萝看到司马萧正从远处向他们的院落而来时,马上和紫萝研究了一套新的对付策略。
可是就算推算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形,但绝不包括这一种,按照上官轻衣他们的计划就是当司马萧刚站到门前时,门内的紫萝突然打开门,然后装作很惊讶的口气道:“王爷,您这么晚了来看我家小姐,恰好,小姐刚作了一个噩梦,醒过来了,一直哭,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可惜,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紫萝是按照上官轻衣的吩咐站在了门内,也打开了门,上官轻衣也躺在床上假哭,可紫萝却没来得及将她唇边的话说出来,因为当她开口要说话时,只觉得身子突然一僵,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已经不能亲眼目睹了。
上官轻衣在床上虽然假哭,但她却侧耳倾听事情的下一步发展,可惜,她等了一会,门外却没有传来紫萝的声音,她有些疑惑,不是说司马萧已经到了门口吗,为何这么一会,紫萝还没有打开门,还是司马萧改变了主意,原路返回了,可就算司马萧原路返回了,紫萝也会马上回来对自己说一声才是,但为何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种很空寂,很诡异的感觉瞬间侵袭了她的神经。
“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吗?”仿佛红尘外传来的一个梵音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声音当然很熟,但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更疑惑,紫萝为何不事先提醒她一句,多少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停止了假哭,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微微抬起头来,双目却对不准焦距。神情间,还是尽量表现出相当的讶异。
但没有人回答,她也看不到他现在在房内的什么地方,还是沉默,片刻后,仍是刚才那个问题:“你为什么哭,你怎么会哭的这么伤心呢?”一个稍嫌温热的指肚拂上了先前制作出来的泪水。
从这个动作看来,他应该站在她的床前才对,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有几分飘渺,有几分困惑,好像根本不是响在这个房间之内,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王爷为何这么晚来看我?”适当地收敛了她哭泣的神态,等待他的答案。
“本王也不知道。”还是那种很困惑很让人抓不住的声音。这才让她更有挫败感,十王爷司马萧的出身来历,都被记载在皇宫的秘史之中,自然不是她这种小人物可以看到的,所以,关于他的出生,他的母亲就有很多的传闻,普通人可能永远也无法搞清楚哪一个版本才更接近事实真相,就算她来十王府之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现在仍是所知甚少,这也是她无法彻底打入他内心的缘故,那些浮在表面上的东西未必全是真的,但却是她所需要的,可静下心来想一想的时候,她就会发现,她所知道的,了解的还是太少,所以,与他正面交锋起来,从来就没有漂亮的完胜。
不管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好像都没有责问的权利。
“那王爷现在想干什么?”还不等她将这句话说出口,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他给封住了,在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这让她落了个措手不及。
他的力气很大,在吻她时,就用他的手紧紧地钳制着她的腰,她本要抗拒,但转眼一想,这不是她本来就想要的效果吗?好在他的吻并不让她有恶心的感觉,而且他口中的感觉很清爽,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他的动作超乎她想象的激烈,这样的唇齿交缠实在不像一个整天吃斋念佛男人该具备的,而且,隐约间,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这样的交缠并不是第一次。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面具男。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上,脸上的肌肤很光滑,没有什么冰冷的面具,面具的轮廓摸起来也多少和十王爷司马萧的感觉差不多,所以,他应该不是假冒的才是。
她想,她有些神经过敏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变态的男人呢?说起来,他们大概也有半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不知他在忙些什么,偶尔午夜梦回,惊醒过后,她还是忍不住想起他,一方面,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不要逼着她做着做哪?另一方面,心中却有一抹掩饰不住的懊恼与焦虑。
两个根本不同类型的人,她为何会将他们连在一起呢?
尽管心中浮想联翩,可被他霸占的唇还是没有松开,而且还有愈来愈放肆的趋势。
虽说眼睛瞎了是好事,她现在可是很懊恼,因为实在看不清十王爷此时的表情,虽然一个成年男子对一个女子做这样的事情好像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如果这个男人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十王爷,那这事情就显得十分诡异了。
司马萧这种人是十分自制的一种人,让他做出这样的动作除非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可惜,现在的她没有什么答案。所以,更想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以判断他这个行为的背后意义。
“王爷,放开我。”她与他之间还有许多问题存在,她可不想现在失身给他,该阻止的时候还是要阻止的。
可是,他为何动作越来越野蛮起来,根本不把她的抗拒放在眼里,甚至开始拉扯起她身上的衣裙来,这让的他让她本能地有一种陌生感,身体和心理上的排斥感更多了一些。
“王爷,请你放手,不知您什么时候变成登徒子。”她本来想说色狼,流氓的,话到了唇边,还是换了个比较温和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