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一段时间,京城贵族中最大的八卦就是他们俩了,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有些好事者甚至打赌她与他能否终成如花美眷。
“你本是本王的人,要本王怎么放开你,今个天色不错,我们去郊外树林走走怎样?”他虽然松开了她的身子,但手却轻微地扶着她的后腰。
“郊外的树林?好吧!只是我看不见,你要不要当我的眼睛呢?”踏踏青也不错,王府和皇宫的确没有什么好逛的了,该逛的她早已逛完了,仔细一想,好像从她进京之后,还没有真正看过皇城周围的景色呢?只是现在去踏青,她也看不到,不过能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也不错,总比回去继续闷在王府中的好。
两人坐着马车出了宫,一路上,她敏感地发现他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头,“怎么了,生病了吗?”她原本窝在他的怀中,此时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也许吧,你不觉得我已经病了很久吗?”
她愕然,看向他的表情,却看不出丝毫的端倪,但看起来并不像在开玩笑,这个司马萧,与他相处的日子越来越久,她就越发不知都他在想什么,许多事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河面上的浮冰,没准哪一天,咔嚓一下就破了。
“其实我何尝不是和你一样,也病了呢?”她最近如果哪天没有看到他,也有些心烦意乱,而且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心绪早就不是最初的那一份了,可是,她对他却缺少最起码的信任,没有了信任,而信任是真正爱情的基础。没有了信任,就什么也没有了。尽管,她能理智的分析这一切,可是仍忍不住希望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戏,这么说来,她又何尝不是病了呢?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将她的身子在他怀中收了收,片刻后才道:“你有一天是不是也要离我而去?”
“王爷为什么这么问?”她不知道他此时真正地想表达什么,只好迂回地反问。
“你是不是有一天也要向她们一样离我而去?”他不理她的反问,仍是重复先前的话题,并用手托起她的下颌,让她的脸高高仰起,可惜,她此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好似话内有话,如果她此时眼睛可以复明的话,就会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是如何的忧伤。
她的眼眸黑漆漆的,他明知她看不到,但仍忍不住要去观察她的神情,那些太医,都是一群该死的庸医,这么久了,她的眼睛为何还是没有起色呢?他喜欢看她眼睛中的各种光芒,而不是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神采,也看不到她心中再想什么。
“只要王爷不离开我,我就永远也不会离开王爷。”话就这么说出去了,她也许是真的希望这一生仍然有个爱她的男人吧,既然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选的,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太符合正常人的逻辑,可她还是心动了,既然心动了,她也不愿继续退回她的壳中去,不妨赌一把好了。所以,她愿意去付出一个承诺。
“你放心,就算我离开了,总会千方百计的回来找你。”他在唇落下来之前,也许了一个承诺,可她的眉却轻微地皱了一下,什么叫离开了,也会回来找她?虽然他的吻很快席卷了她的感官,可是她的思绪仍继续停留。
“你要离开?你要去哪里?我可警告你,别再想你当和尚的未来事业了。”她有些薄怒,她要的承诺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你放心,我是从来都不想出家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这样的温香软玉呢?”他松开她的唇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打算在她的胸前种些草莓,而且看到她胸前那朵亭亭玉立的荷花,他就觉得怀中的她充满了一种清纯的妖媚之感。如果他不继续出来捣乱,他一定不会离开她的,他要永远霸占这具身体,将来与她致死缠绵,可万一他又回来了,那么,他也会想方设法再一次驱赶他,千方百计地留在她的身边。
这个女子是属于她的,也说不上他从何而来的占有欲,更说不上,她是怎么一步步走进他的命运的,但是就算在这残缺不全的命运里,他也不想放手了,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最近,上官轻衣也常常在思考一个问题,古代的女子成婚那么早,是因为她们本身发育比较快呢?还是怎么的?最近,也许是因为心态的变化,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青涩,体型明显有了变化,虽然看不到,但是有比女人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的吗?
“这可是你说的,不会再打出家的主意,要是你违背了你的承诺,那本小姐马上就另找男人嫁人。”歌曲里说,承诺只是因为没把握,其实所有的承诺也不过是为了安心而已,她想也许他对她是真的喜欢的,要不然,他没有理由对她这样,她身上没有任何他所需要的利益纷争,她宁愿他的所有承诺都是真心的。
“你要记住,会出家的绝不是我。”他不知道他出家的意念到底有多坚定,也不知他那哪天会不会突然回到这个躯壳,忍不住暗示道。
“嗯。”上官轻衣虚应一声,但还是觉得他的回答有些怪怪的。
“王爷,到了。”马车外的车夫兼护卫初十道。
“我们下去吧。”因为皇家的马车足够大,让他能够抱着她的身子弯腰下了马车。
上官轻衣被抱的下了马车,还是忍不住有些遗憾,她的眼睛为何还不曾复明呢?看不到有时还真的很痛苦。脚下是软绵绵的草地,他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向前走,走了不多几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