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可以以性命发誓,如果不是王妃您,夜晚出现的王爷不会想着出现在晴空下。如果现在醒来的是他,那想要弄清上官大人的清白更非难事,毕竟,王爷对小姐您感兴趣之后,上官府的一草一木都被查的清清楚楚,更别说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了。”
“既然如此,我跟你去。”如果初十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了上官府,为了上官青云,也为了自己,她也希望司马萧能清醒过来,他还欠她一个交代呢?她还没将他在她身上装神弄鬼的帐讨回来呢?还没有好好想着法子虐待他呢?她怎么能甘心?
上官轻衣叫来区管事将府中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遍,言明她要去十王府,府中有什么事可以去十王府找她,然后带着两个丫鬟与初十一起离开了上官府,先去了十王府,王府的下人见到她们,但都神色如常,不管将来上官青云怎么样,但是只要皇上没有取消这门婚事,那上官小姐还是未来的十王妃。
初十带着她们直接到了司马萧的卧房,房内没有多少人,两个宫女还有一个内监守在房内,还有几个太医,司马萧躺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口中有时还冒出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语,偶尔一两声声音比较大,听起来好像是,“她是我的”,“不要阻止我”,等等,难道他的思维真的在打架不成?
由于几日没有进食的缘故,司马萧的脸看起来也清瘦了许多,但依然俊美如昔,想起恶劣的他,冷漠的他,她徐徐地吐出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张脸,但手到脸前,又收了回来。
“王妃,王爷从昏睡到现在,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我真的能救他吗?”在这一刻,上官轻衣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如果她也救不醒他,那她该怎么办?失去的心不能收回,其实,她也有害怕的时候。如果司马萧再也醒不过来,她宁愿从来没有听过真相,那样,即使也会伤心,可是过一段日子,她终究会学会遗忘,可现在却不成了,她没有了太大的怨恨,却有铺天盖地的恐慌感。
她害怕,是,她真的害怕!
“王妃果然是王爷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这是甘泉寺的方丈大师见到她后说的第一件事。
“大师从何看出我就是那个人了,也许,我只是一个过客罢了。”这些高高深深的话,上官轻衣一向并不放在心里,她觉得真正的高僧既然已经脱离了红尘,又为何要和红尘牵扯不清,她还知道,佛教是从哪里传来的,佛自己都无法自度,又从哪里谈得上渡世人呢?要不然,干嘛要人捐那么多的香油钱?
“王妃就算再不以为然,难道你能否认你根本不是这个尘世中的人吗?”方丈大师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微微敛了眼眸,数着手心中的佛珠。
“你,大师,真的知道?那您知道我可不可以回去?”方丈大师此言一出,上官轻衣难掩心中的吃惊,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存在不成?
“老衲其实对王妃知道的并不多,而是十数年前,曾为王爷算过一卦,当时的卦象老衲一直不曾忘记,那卦象清晰地记着,王爷的姻缘注定在看不到的地方,并说这世上也只有王妃才能克制住王爷的性子。”
“哦,那大师课算的出,我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王妃自然要从来处来,从去处去。只是来的路如今恐怕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吗?”虽然也有这个心理准备,但原本想着,要是真的能够回去,那里好歹有自己梳洗的人和事,好歹有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在这里,女子不能轻言朝政,更不能轻言政事,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皇权统治下,没有任何民主权利可言,只有无条件的服从。要是真的能够回去,这好歹也是一条退路,没想到,还是妄想了。
“既然来了,王妃又何必一心想离去。”他从看到面前这个女子第一眼起,就觉得也许只有面前这个女子才能克制住十王爷的心魔,让他不肆意而为,让天下大乱。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她回去。
“是呀,既然莫名其妙的来了,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回去呢?”几乎是叹息般地道。“大师既然对王爷所知甚多,可知王爷如今昏睡不醒该怎么解救?”这才是它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其实要解救十王爷的法子很简单,只需要在他耳边大声喊出你就是你这四个字就可以。”
“就这么简单?”上官轻衣有些怀疑,莫非这司马萧是比催眠了,然后要解开催眠,必须要有一定的口令。可这个时代,难道还有很高明的催眠术吗?
“阿弥陀佛,老衲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大师宣一声佛号。
“既然这么简单,方丈大师就可以办到,甚至直接告诉初十就可以,为什么,非要让我来一趟不可?”
“老衲的确很想见王妃一面,可除了王妃,别人未必能进入王爷的意识之中。必须是对两个王爷都有印象的人。初十虽然了解两个王爷,但他只是个下人,根本没有那个气场撼动王爷的思维。所以,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王妃您,还是,王妃到现在还怀疑王爷对您的感情?”
“我,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失望而已。”万一她也解不开司马萧的心结,让两个人格融合,那到时最伤心的反而是她了。
“王妃向来不是这么没有勇气的人,既已尽力,又何须顾忌其他。”
“好吧,就以大师之言,轻衣试上一试。”是呀,她从来就不是这么没有勇气的人,以前的精美干练,杀伐决断不能因为换了一个环境,换一个躯壳就消失了吧,在这一刻,她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前世那种自信与干劲,让她整个人显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美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