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吗?十五弟,你告诉他,以后对人不该如此蛮横无理,否则,死后备受地狱之火的烤炼,永世不得再生为人。”
“我十哥的话你可听清了,还不快滚,还是等着本王拧掉你的脑袋?”
上官轻衣爬上马车,小心地掀开马车帘子,向内望去,要说她不好奇这位十王爷的长相那是骗人的,毕竟,人人都有好奇之心吗?尤其这位还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车内的光线稍微有点暗,上官轻衣眨了眨眼睛,才适应。
马车内不是一人,而是两个人,当然不包括小十五在内。
坐在侧边的男子大概二十多岁,穿着合身贴体的锦缎长袍,长发竖起,额角上束了比较晶莹的一块白玉额饰,整个人显得英气逼人,器宇轩昂。这位就是十王爷,果然是一表人才,相貌丝毫不比七王爷和十五王爷逊色。
但上官轻衣马上就被坐在马车内的那名女子所吸引住,美人呀,真正的大美人呀,男人爱看美人,女人也爱看美人,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这女子能与两位王爷共乘一车,怎么看都觉得不是普通女子。
这女子一身白袍,发丝束起了一半,还有一半披散在肩膀上,给人一种柔滑的感觉,两只眼睛更是如十五明月,皮肤莹白,形状优美的下巴微仰着,虽然看起来是男子的打扮,但仍无损她诱人的芳华,
其实,上官轻衣觉得面对此等美色,她给形容的乱七八糟,不过如此的女子,还真是增减一分都会失色的完美,这让同为女子而且还长的不错的她相形见绌。
“丑丫头,见了我十哥怎么不问好?”小十五处理完那个押送的保镖,也上了马车。
这次,上官轻衣却没在心中反驳小十五,的确比起马车内的这位美人儿,她真是个的的确确的丑丫头。
“无妨,不必多礼。”这,这声音竟然是从美人儿的口中发出的。
“你,你。”上官轻衣难得失态地伸出手指指着美人儿说不出话来,难道,难道他,他才是十王爷?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他的脖子中间,呜呜,那里果然长了只有男人才有的喉结。
上官轻衣再一次觉得这世界玄幻了,而她羞耻了,竟然将一个男子看成了女子,如果对方知道她刚才的想法,会不会,在以后的岁月中,上官轻衣不止一次地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总免不了发出苦恼、烦恼和懊恼的一声长叹!
“丑丫头,你指着我十哥干什么?”小十五的话无疑证实了上官轻衣的猜测。
一时之间,就连她这样还算心思玲珑的人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表现才对。这么一个美人为什么会是个男人呢?
“轻衣多谢十王爷的救命之恩。”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上官轻衣敛下眼眸道。
“佛祖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十王爷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念了一句佛经。上官轻衣顿时觉得自己头上乌压压地一群乌鸦飞过。
作为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上官轻衣对其他宗教的兴趣缺缺。就算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也可以揣摩出这王爷是让她不要计较以前的事情吗?
问题是就算她不计较,别人会不计较吗?如果别人也能宽大为怀,放弃过往的一切,只面对现在,她这会应该在上官府作她的千金大小姐,而不是出现在这里,要靠别人的庇荫才能保的住这条小命。
说完那句话,十王爷开始正襟危坐,手中拿着一本类似佛经的东西开始看起来,虽然美人手拿佛经的姿势太美,可就是太过于正经了,上官轻衣觉得这位十王爷一点不像个王爷,那样子倒像一个得道的高僧。
堂堂帝王之家的皇子,不是该看一些权谋或者治国之术吗?为何偏偏对佛经那么感兴趣,难道他真的以为佛可以渡苍生吗?不过对她上官轻衣来说,等着佛祖来拯救,那还不如自我拯救来的快。
“丑丫头,本王也救了你,为何你感谢的不是本王。”小十五就像个争宠的孩子,唯恐少了自己的好处。
上官轻衣突然觉得比起这位吃斋念佛的十王爷,比起那位摸不清心思的七王爷,这个小十五其实才是最好对付的人,如果拉拢了这小十五,那这个靠山是最冲动,也是最没有心机。想到这里,很难得地露出一抹笑道:“可轻衣也救了十五王爷您的兔子小白,咱们不是扯平了吗?”
“这怎么就是本王的兔子呢?是我,你,和七哥一起捡的兔子,本王决定了,这个小白以后就交给你养,要是你让我们的小白出了差错,本王就拿你试问。”
“十五王爷的兔子何等尊贵,轻衣如此卑微的身份怎么配养它呢?”上官轻衣想到自己从小真正的兔子都没见过几只,那会养什么兔子牙,而且,她好歹也算一个堂堂的官家小姐,怎么能作的只是给一只名叫小白的兔子当饲养员呢?那她又有什么样的资本重回上官府呢?
上官轻衣没有注意的是,那位美人十王爷听了她的话,原本一本庄严绝美的样子,唇角却露出了一抹和那样子不相称的薄笑。
“丑丫头,这是本王的命令,你敢不从。”小十五一听上官轻衣竟敢拒绝,当下就摆起了他王爷的架子。
“十五弟,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十哥,你干脆告诉十五你的教导,请别再读佛经给十五了。”小十五有些头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表示他的无奈加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