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十指连心,上官轻衣已经感到自己的手指被那匕首的刀刃给割破了,心中不由有些懊恼,刚才为何不抓住机会先将包袱抢到手,现在是退无法退,进无法进,到底怎么办?包袱重要,但是手指更重要,她该怎么办?现在要是撒手,这小偷会见好就收吗?如果这小偷趁机再刺她一刀该怎么办?
就在上官轻衣的心思千转百回之时,那小偷抓匕首的胳膊突然一抖,握着匕首的手腕不由地一松,匕首就到了握着匕首刃的上官轻衣手上。
上官轻衣见状,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机不可失,马上将匕首倒了个个,不顾正在流血的双手,握住匕首刃对准了小偷,又抬起一只脚踹了反应不过来的小偷一脚,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气,将那小偷踹到在地,这次,她吸取了前面的教训,先跨步上前,将小偷怀中的包袱一把拽了过来,抱在自己怀中,然后用十分严厉的声调道:“你这人既不缺胳膊也不缺腿,为何不靠自己的劳力养活自己,偏偏要当一个过街老鼠。现在本姑娘给你两个选择,一,对本姑娘磕头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干这种事,二,如果不道歉,那本姑娘就砍掉你的这双手。”
这小偷抢人也不看看对象,竟敢抢到她上官轻衣头上,如果他本事强那则罢,她只当运气不好,自认倒霉,可既然他本事不怎么样,还出门抢什么人呀。
最可恶的是还对她动刀子,割伤了她的双手,真在不可原谅,她非要今天给他点教训不可。
打量,审视,好奇的目光都聚到了上官轻衣身上,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哼,算本大爷今天倒霉,撞在你这个臭丫头手中,不过你别太得意,这笔账改日本大爷一定会讨回来的。”小偷灰头土脸,坐起身来,像所有的坏人一样,丢下几句恶狠狠的话,就起身钻入了人群。
上官轻衣刚才也是虚张声势,如果她有武功,或者同行有人撑腰的话,她非得给这个小偷一个教训,可她现在也只是个绣花枕头,只能见好就收。只是奇怪的是,刚才那个小偷的手腕是怎么了,突然松开了抓住匕首的手。她好似看到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眼前闪了一下,那小偷就松开了手,
她眼尖地注意到,就在刚才那小偷所在的地方,有一颗圆圆的葡萄正躺在她的脚下,莫非与这颗葡萄有关系?
莫非刚才有人帮助了自己?上官轻衣不自觉地向四周望去,此时,那小偷已经离开,人群也逐渐散去,扫视了四周一眼,她也没看出什么可疑的人选来,又抬头望去,却见对面酒楼的窗户上,有一个男子正面向着她这个方向,手中好似拿着一串葡萄,看到她的目光,还露出一抹笑意,扬扬手中的葡萄,难道是他刚才出手救的自己。
这酒楼与街道的距离并不远,但由于那男子站的位置是酒楼二楼的窗户,她这么仰望上去,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从面部轮廓来看,这人好像不在她认识的人范围之内,看来,这年头,还是有见义勇为的人存在的,并非各个都像路人一般漠然。
只是这人不知是什么来路?她要不要上去道谢?站在街道上,上官轻衣思考了两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当个知恩图报的人好了,想到这里,她从包袱中搜出两条手帕,先将自己受伤的手掌包了起来,然后再向对面街道的酒楼走去。
刚进了酒楼,上官轻衣觉得这么贸然去见对方是不是有些莽撞,正思量间,却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到她的面前道:“这位姑娘,您可是来谢我家爷的救命之恩的?”
“你家爷?”上官轻衣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小厮一眼。
“姑娘既然看到了那葡萄,就应当知道我家爷是哪位?”那小厮仿佛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似的,语调平淡地道。
“那就烦请你带我去见你家爷,轻衣正要向那位公子谢过救命之恩。”既然对方派人来接她了,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姑娘跟我上楼。”那小厮前面带路,上官轻衣跟在他的身后上楼,心中则在猜度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是说,施恩不求报,做了好事不留名吗?那人为何派人来迎她,莫非那人救她也是有目的的?
能坐在二楼这么好位置上的人物,应该是非富即贵,但愿这人不要向她讨救命的报酬,特别是她付不起的那种。
等上了二楼,转过屏风后,屏风后坐着两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上官轻衣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在楼上拿着葡萄向自己示意的男子,可是另有一道视线却十分强烈,让她无法忽视,好像她就是一个被对方关注的猎物。
这两人是谁?
拿葡萄的男子一身白蓝相间的衣袍,眉间略带轻佻,一双眸子有点玩世不恭的神采,身材倒也是玉树临风,面貌倒也是丰神如玉,这男子比起帅男十王爷,虽然不及十王爷那样雌雄难辨,但也是罕的一见的帅男子。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一身紫色的衣袍,身材高大,身形有些壮硕,用一个词来形容最为恰当,那就是英武,这是一个极为英武的男子,这男人的双目正炯炯有神地看着她,从眉目间上官轻衣觉得他有些像三王爷,再看此人的服饰,看起来也是华贵不凡,莫非此人也是某个王爷不成?
迅速地打量了这两名男子一眼,上官轻衣不知这里到底哪位才是她的救命恩人,当下站在桌子的中间,行了一礼道:“轻衣谢过两位公子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