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到哪里去了?上官轻衣记得很清楚,她将所有的钱还有从小十五府上搜刮来的宝贝都包在一个小包里,和原本那个上官轻衣娘亲留下的遗物,还有自己的几件衣物放在一起,怎么会不见了呢?
难道是让先前在街道上捣乱的那个小贼给掉包了?还是有更高明的盗贼在她不知不觉中偷走了她的小包?最郁闷的是,她出门后为了不引起有心之人的觊觎,还特意将头上还有手上的首饰都包到了里面。
要是在平常,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大不了她想办法再赚些回来,可现在人家伙计还等着她付账呢?她拿不出银子来,人家一定会认为她是来吃白食的,恐怕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现在该怎么办呢?
“小姐,你可是有了什么为难之事?”见上官轻衣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当下脸上的笑容也没刚才那么灿烂了。
“伙计,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在街上遗失了钱袋。”上官轻衣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伙计打断了话语,“什么,没钱,没钱竟然来我们这里吃饭,还要这么多这么贵的饭菜!”那伙计的声音顿时拨高,当下引起许多人的注意,许多吃客都将目光投到了上官轻衣身上。
“谁说本小姐是吃白食的,我这里有一块玉佩,质地上好,足以抵押你们这顿饭钱,改日我会拿饭钱来将它换回去。”上官轻衣无法,只好将跟上官青云相认后她那个爹送给她的玉佩拿出来先抵押在这里,幸亏这件玉佩她贴身佩戴,才不至于丢掉。
“玉佩?”那伙计伸手接过,上下看了一番,可惜这伙计显然是个外行,看了半天,却将玉佩在桌面上一摔道:“什么破玉,你要吃白食已经够可恶了,如今还拿一块石头来糊弄我们,还真以为我们悦来酒楼是什么人都可以白吃的吗?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酒楼是谁家的?”那伙计语气嚣张,丝毫没有先前在酒楼门前迎她进门时的谄媚样。
“你,伙计,你还真能和气生财!”上官轻衣怒极反笑,这块玉佩她早就看出是珍品了,今天拿出来抵饭钱已经是迫不得已,这伙计的态度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可真让她见识了,看来先前眉娘说的没有错,一个酒楼的伙计都这样,说明它的东家未必是好东西。
“和气生财?哼,小丫头,赶快拿饭钱来。只要你现在能拿出饭钱来,那你现在就是让我跪在地上磕几个头,叫你一声姑奶奶也成,要是拿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们用自己的办法来让你付钱了。”
这伙计素日嚣张惯了,如今又吃定上官轻衣年幼,又孤身一人,当下说话更是没有遮拦了、
“你们的办法?那本小姐倒要听听,是什么办法?还有你刚才所说的,要是我拿出饭钱来,你就跪在地上向本小姐磕几个头,叫姑奶奶是吧!”这伙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悦来酒楼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好歹她也认识一两个,可最凑巧的是,她认识的某一个王爷正好跟在一男子的身后在下楼。
那位王爷呢?正是那位女扮男装的,不对,错了错了,是长的很美的,让人雌雄难辨的帅男十王爷。虽然不知道走在他前面的那位英挺的男子是谁,可看服饰气势也非寻常人。
“对吃白食的人,男的就送到矿区为奴,女的吗?就送到飘香楼买了钱来抵饭钱。”“要送本小姐要去飘香楼,恐怕你还没那个胆子。”那伙计还真敢说。上官轻衣心中更是冷哼,好你一个悦来酒楼,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分明是要人的命呀!就凭今天的所见所闻,我上官轻衣不整垮你,我就不姓上官。
“来人,将这个吃白食的丫头给我带到后堂去。”上官轻衣轻蔑的目光让那伙计更是恼羞成怒,当下高喝一声,马上出现了两个彪形大汉,就要来拉上官轻衣。
旁边吃饭的人虽然对事态的发展露出了些许惊异之色,但却没有人出手阻止。
“要带本小姐走之前,我劝你最好转身问问你站在你身后的人,看他愿意不愿意让你将本小姐送到飘香楼去!”上官轻衣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伙计身后的几人,帅男王爷的目光也正盯在她身上。
今天的十王爷一身白衣,多了几分飘逸出尘的感觉,那张脸还是精致的让她这个女人嫉妒。
“上官小姐,发生了何事?”帅男王爷开口了,这时上官轻衣觉得这位帅男王爷也许还真的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降世,怎么每次,他都会在她最窘迫的时候出现。
“轻衣见过十王爷。”挣脱掉那两个大汉的钳制,她如愿看到伙计青白交错的脸色,大概帅男王爷的这张脸,悦来酒楼的伙计还是认识的。
“不必多礼,到底是何事?”
“回十王爷的话,轻衣丢失了钱袋,没钱付账,要用爹爹送我的玉佩先抵账,改日再来赎回,但这位伙计说要将我送到飘香楼去卖掉来抵饭钱。”上官轻衣神色假装哀戚,却注意到原本走在十王爷前面的男子也扫视了她一眼,但那目光完全是局外人的目光,不带丝毫情绪。只是淡淡地出声询问:“十弟,你认识这位姑娘?”
“回皇兄的话,这姑娘与十弟我有过几面之缘。”帅男王爷听过上官轻衣的话之后,仍是神色不动,只是看向那伙计道:“这姑娘的饭钱是多少,本王来替她付。”
“一千六百两。”那伙计看了看账单道。脸上刚才嚣张的表情早已不见,随之呈现的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惶恐。
“一千六百两?”上官轻衣不由地扫了扫她刚吃过的杯盘,这么几盘饭菜就要这么多年,足够一百户普通人家生活一年了,这悦来酒楼还真是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