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少侠的主子是哪位王爷?”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谱,但上官轻衣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
“我家主子小姐先前已经见过了。”那初十也不隐瞒,不过从他的话中已经相对而言还算恭敬的态度中,上官轻衣觉得五王爷这个救命恩人恐怕以后会成为自己的而一个大麻烦,这五王爷虽然没有强求她以身相许报恩,可是也不像帅男十王爷那样做了好事不求任何回报。
“那就麻烦少侠替轻衣谢过你家王爷数次相助之恩。”这初十既然可以将她丢失的东西送还回来,那就说明,她离开五王爷之后,她的所有行踪恐怕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也罢,反正暂时五王爷想必也不会做什么,而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如果身边暂时多个免费的保镖也不错,虽然她极其不喜欢被人监视,可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抗议的权利呀。
上官轻衣与初十这一问一答,那位太子殿下与帅男十王爷的眼色在空中轻微地碰撞了一下,但又分开了。
“既然这位姑娘已经有了去处,十弟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们还要回宫面见父皇呢。”
太子殿下的说话做派就是不一样,也许在他眼中,上滚轻衣就是渺小的一棵杂草,能纡尊降贵地对她说几句话,恐怕就是看他那菩萨心肠十弟的面子了。
“轻衣再谢十王爷的相救之恩,他日,一定亲自将所借银票双倍奉上。轻衣恭送您和太子殿下离开。”既然人家太子殿下都这说了,她总不能还继续和帅男王爷纠缠不清吧。
等上官轻衣再次抬起头后,那位太子殿下与帅男十王爷早就去的远了。
“既然初十已经将我家王爷交代的东西送到了小姐的手中,那初十也告退了。”
“请问少侠我这钱袋是如何到了您的手中?”这是上官轻衣心中不解的地方,她这个人,既然想不清楚的事情就一定要问清楚。
“小姐先前在街上包袱遗失时,看似抓住了那小贼,却不知那小贼还是有同伙的,在小姐追他的过程中,早就借着人群将小姐包袱中的钱袋转送了同伙,幸好我家王爷和子悦公子看到,特命初五帮小姐将钱袋追回。”
“轻衣再次谢过王爷和少侠。”
“小姐言重了,告辞。”初五不等上官轻衣再说什么,就转身而去。
上官轻衣目送那初五离开之后,背着包袱准备找个僻静地方先去看看,这初五送回的钱袋里自己原先的那些家当可在。
“小姐,找你的银票,您慢走。”那伙计逃过一劫,此时的神情无比的谄媚,上官轻衣也不屑与这些小人再做计较,接过找回的四百两银票还有桌面上的一千两,这次吸取教训,记得切身收好,然后出了酒楼,走了两条街,找了一家当铺将从小十五府上搜刮来的首饰之类的东西,当了一当。
这家当铺的掌柜看着与柜台高不了多少的上官轻衣,原本神情还有些怀疑,最后对上她凌厉之极的眼神,也没有多加追问,不过上官轻衣也不知这个年代这些首饰到底值多少,掌柜给出一个价时,她只是不说话,死盯着那掌柜看,那掌柜招架不住他的眼神,又见她说话的气派也非寻常小家女子,当下心中没底,只好不断地加价,直到最后道:“小姐,只能是这个价了,小姐要是再还不愿,那就请去其他当铺问问,我们这给的价位绝对是最高的。”
看那掌柜的神色也不似说谎,上官轻衣也觉得价位还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当下细细查验过当票,确认没什么猫腻后,按了手印。
话说别看上官轻衣不过当了几件首饰,可那价位还真是不低,四件加起来当了十五万两,这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银子。这些银票应该足够改造眉娘的酒楼了吧。
上官轻衣将银票和当票小心地收好,正要离开当铺,却见一个衣服脏污,披头散发,一只手拿着一坛酒,一只手拿着一个翠绿笛子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然后那男子将手中的笛子在柜台上一放道:“掌柜,本公子要当这只笛子。”
上官轻衣本要离开,但是,谁让女人的好奇心天生就比较强呢,她扫了这当笛子的男子一眼,很年轻的样子看起来应该不超过三十岁,此人样貌虽然落魄,但身上的衣着布料虽然脏污不堪,但看得出料子也不错。
“五十两,要当不当,看你自己。”那掌柜有些嫌恶地看了看这落魄公子,眉头皱了一下,丢出这么个答案。
上官轻衣凝神去看那翠绿笛子,看的出也非凡品,只值区区五十两?这当铺未免太黑了吧,没看人家落难了吗?
“五十两?哈哈,可笑,真可笑,想本公子的玉笛今日只值五十两。他日,就算是千金本公子也不当,哈哈,可笑,可笑。”这落魄公子一手抬起酒坛仰口向自己的口中倒去,一边狂笑道。
上官轻衣闻言,又看了这落魄公子一眼,却见他手中的酒坛看起来至少有五斤多重,这人拿在手中却仿佛举着一个酒杯一样,轻松自在,再看那酒坛的坛口也不小,平常人要是这么猛灌,一定会将一些酒水灌到口外去,可这人灌得时候,那酒水却并洒出一滴来,看来,这人应该是个人物才是。
“千金?你做梦呢吧,就五十两,当不当?”那掌柜的又再次打量了一下这落魄的男子,再丢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加上我玉笛公子的这条命呢?能否值五万两?”那落魄的男子头发遮着面容,看不清楚,但上官轻衣却能听出他话语中的认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