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间,房间内的丫鬟们就倒了下去,屋子里多了一个白衣人。
“是你。”上官轻衣上下打量了半天,才确定这人正是这笛子的主人,只是当日的他十分落魄,不像现在,真的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帅男子,看来坊间对这玉笛公子的评价倒是真的名副其实,只是不知那****为何如此落魄。
“是我,这是五万两银票。”那玉笛公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放在身边的桌子上。
“这么说来,你今日是打算来赎回你的笛子跟你的命了?”
“是。”
“好,这是你的笛子,你可以拿着它走了。还有,她们没事吧!”上官轻衣也不拖泥带水,将手中的笛子递了过去,并将目光对准了昏睡过去的丫鬟问道。
“她们没事,过半个时辰自会醒来。”
“那好,你可以走了!”上官轻衣摆摆手,下起了逐客令,这玉笛公子既然可以找到上官府来,再一次说明此人绝对不简单,所以,她更要欲擒故纵。
“姑娘难道不想要肖某的报答吗?”玉笛公子接过笛子,但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用那双冰寒的眼神盯着她看。
“请问公子想报答我什么?”
“肖某可以在有生之年,帮姑娘做十件事情来偿还姑娘的人情。”
“十件事情?听起来真不少,也好,虽然我从没想过一定要得到你的报答,但如果让你觉得欠我的人情心中不舒服,那么,我接受你的报答。只是,我要你做的事情未必都是好事,你确定不改变初衷吗?”
“我不喜欢姑娘质疑我的决定。”
“那好,既是如此,请问以后我通过什么方法才能找你?”
“去晋商会馆找肖砚即可。这是信物。”
“好,我知道了,有事,我会派人去找你的。”上官轻衣接过玉笛公子递过来的信物,才发现这是一个长约四厘米的小笛子,同样看得出,用的是上好的玉质。只是缩小了数倍,肖砚?是玉笛公子的姓名吗?
玉笛公子走后,平静的日子没有过上几天,这天一早,紫罗正帮她梳理那一头长发,去厨房端早饭的绿萝竟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房中道:“大小姐,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上官轻衣皱眉,看绿萝方的脸色,显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她心中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慌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大小姐的话,刚才京城府尹带着一班衙役进了我们上官府的大门,说要捉拿一个背主逃跑的丫鬟,还说那丫鬟就是大小姐您,大夫人,三夫人请小姐到大厅见客。”
上官轻衣一听,马上就明白了,背主逃跑的丫鬟?来到上官府这一段日子,她几乎都忘记了她穿越过来时,这身子是做丫鬟的,差点被几个主子害死。
本来对薛家她想着日后再对付,没想到,这人渣一家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只是薛家人在岳州,离京城好歹还有两百多公里的路程,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士绅人家,虽说有点家底,可这样的人家在全国一捞就是一大把,凭什么有那个胆子敢来京城告状?
更何况,二丫也就是她,不就是一个命薄如纸的小丫头片子,死了恐怕都没人管,更何况薛夫人还恨不得除她而后快,如今怎么着,反而找到京城来了,这件事,分明透着些许阴谋的味道。
一个小小的士绅之家,哪里来的胆子跟堂堂的大学士较劲,很显然,薛府的那些人渣根本就没这个胆子,如今看来,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上官府的人看她不顺眼,想要除掉她,要除掉她,她的出身就是一个把柄,所有,薛府的人现在找上门来了。
用脚趾头想,上官轻衣都知道这薛府既然敢找上门来,那就说明那个在背后操纵薛家人的人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为的就是给她一个突然袭击,让她没有还手之力。
“小姐,小姐!”绿萝看着上官轻衣有些恍惚,音量稍微大了一些唤道。
“没事,你们两个随我去大厅吧。”此时,紫萝已经帮她梳好了发髻,她神色如常地站起身来,移步向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就看到有几名穿着红蓝相间公差服的衙役站在厅外,厅中正中间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眼睛眯眯的,个子不高,应该就是那位京城府尹了,当丫鬟禀告说,大小姐来了之时,那府尹大人睁开了他的眯眯眼,不过看起来还是像睡着了一样,这人眼睛还真是眯的不一般,完全让人看不到他眼中的任何反应,上官轻衣第一个印象,觉得此人的城府应该不小。
另一边则坐着大夫人,大夫人的神色有些严肃,看到她时,明显缓和了下来。
大夫人的下侧坐着三夫人,当她的视线迎上三夫人时,明显从她眼中看到了一抹恶狠狠的得意之色,难道是三夫人搞的鬼?
完全有这个可能!
她就说三夫人能安生几天呢?果然,她这么快就出招了。
“轻衣见过娘。”上官轻衣没有再看三夫人一眼,神色不变地,仪态万方地走到大夫人面前问了个安。至于三夫人,她根本理都没理,在这个朝代呆了一段日子,她也明白上官青云为何非要让她叫大夫人娘的缘故,虽然别扭,可这意味着,她的娘亲虽然没有身份地位,但她确实养在大夫人名下的,要比一般庶女的身份高了许多,至少比二夫人,三夫人生的女儿身份要高一些。
“这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