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封信正是那位上官轻衣第一日穿越来见到的薛夫人写给她的,当然那恶毒的女人找上门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在信中说,如果上官轻衣不去见她的话,在薛府中的李妈一家人就会没命。
李妈?上官轻衣还记得这是她穿越到薛府中唯一给了她一些温情的女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到两天时间,可这个善良的女人还是让她记在了心里。
只是薛秦氏为何会用李妈来威胁她?难道她不知道李妈只是一个对二丫和她有点恩情的长辈,除此之外,和她上官轻衣什么都不是,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真的能威胁了她吗?不知是天真还是愚蠢,不过,看在她主动找上门的面子上,她就去城东,看看这薛秦氏到底想搞什么鬼?她手中到底握着什么把柄让她非要将她告上公堂。
至于李妈一家,如果真的受了薛秦氏胁迫,那她自会想办法救他们一命。
城东的十里坡,有一个小小的茶摊,薛秦氏与她约好的地方就是那里。
她下了马车,四下里张望也没在茶摊上看到薛秦氏的身影。
“秦护卫,坐,我请你喝茶。”上官轻衣在差摊上坐下,茶棚中只有寥寥两三个人,看到她富贵的样子,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但在秦云冷厉的目光下,就将目光收了回去。
秦云也坐了下来,但目光中却有询问之意,他并没有看到那信得内容,所以有些不解。
“嗯,这茶泡的还不错,你尝尝。”上官轻衣也不出言解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这茶棚里的茶水怎么能比的上上官府的呢,可既然坐在人家的茶棚中,自然还是要捧场的。
谁知那茶棚的主人听了她说的话,马上就给她又加满了,结果,在随后的半个多时辰内,上官轻衣足足多灌了几碗茶水,谁让这年头的茶水是按碗算的呢,这茶摊主人好不容易才遇见上官轻衣这么个看起来富贵的主,能不想着多赚一点吗。
在第四晚茶水斟满之际,上官轻衣终于感到身旁有人坐下了。她回头一看,难得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薛秦氏?”她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皮肤粗糙,面色蜡黄,皮包骨头的老妪是那个当日威胁要剜掉她的眼睛,要想方设法将她要整死的那个薛夫人,算起来,从到京城道现在还没有半年的日子,这薛秦氏怎么将她搞成了这样一幅鬼样子。
如果不是那眼神中的恶毒之色将她记忆深刻,如果不是那五官轮廓摆在那里,上官轻衣会认为这女人是另外一个人冒充的。
“小贱人,这都拜你所赐,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这恶毒的老太婆抬手一巴掌就要向她脸上招呼。
却下一刻被上官轻衣抓住了那只手,拜上官府的好生活所赐,她现在身子骨结实了,身上也有劲了,只是薛秦氏现在这样一幅落魄的样子让她看了有几分失望,原本,她还以为会看到当日在薛府那个狠毒跋扈的女人呢?
“薛夫人,没有好下场的应该是你吧,本小姐倒是奇怪了,我们这分别时间不长呀,您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说话客气点,本小姐是你随便骂的吗?”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扫把星,是你将我们薛家害的家破人亡的,你一定不会好死的,一定不会好死的。”薛秦氏满口恶毒的诅咒,这让上官轻衣真的好奇这薛府到底发生了何事?薛秦氏口口声声说是她害的,莫非,是上官青云作了些什么?
不过就算薛府家破人亡那也是报应,她现在可不关心这个,她关心的是什么人鼓动薛秦氏状告自己的。,就算她真的是逃跑的婢女,现在的薛秦氏还有能力养活起婢女吗?所以,这件案子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对方打出薛秦氏这步棋,为的是推翻她上官青云女儿的身份。
“那你倒说说,本小姐会怎样一个不得好死法,你这样一个落魄的老太婆又有什么方法让我不得好死,你至多不过像只疯狗吠上几声,能奈我何?至于李妈,看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威胁不了他们一家人,本小姐没时间跟你这样恶毒的老母狗废话,我要回上官府吃晚膳了!”上官轻衣特意讲话说的很难听,就是想逼薛秦氏亮出她后面的主子,或者她手中的底牌来。
“小贱人,你不要太得意,我是威胁不了李妈,可有人可以,我是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有人可以,你以为你上官大小姐还能冒充几天,当年为你接生的产婆可以证明你根本只是薛府的小贱种,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这么说,当年的产婆也来了,她现在在何处?”原来,产婆就是他们的主牌,如果连楚云倩都搞不清楚她的亲生父亲是谁,那么,一个产婆又能证明什么,当然这个产婆如果被人收买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她完全可以将她的年龄少报几个月,毕竟,古代的户籍制度可能不太完善,不会婴儿刚出生就报户口,就算户口报的合适,说不定也被幕后之人动了手脚,这样加上产婆的证词,那她是不是上官青云女儿的身份就会不攻自破。
如果连上官青云也相信了产婆的证词,那她上官轻衣接下来的命运恐怕……
“哼,你这个小贱人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做梦吧,明日在公堂之上,我要看着你这个小贱人从云端摔下,打回原形,哈哈!哈哈!”一个老太婆狂笑起来,真的看起来有些惊秫。
看来这薛秦氏还未愚蠢到底,不过从她身上获得的信息已经足够了,如果不是这恶毒女人实在太过于可恨,她也许还会对她有点怜悯之心,可现在她已经懒得去理会属于她最后的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