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照小姐说的,请三夫人一定要保住我弟弟,三夫人应该没有怀疑才是。”
“哦,这样呀,你也下去早点休息吧,让我想想。”
紫萝离去后,等到二更时分,上官青云还未回府,她决定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和她所知道的再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如果不是三夫人,会是谁呢?难道是二夫人?
想到这里,上官轻衣觉得自己的心跳了一下,毕竟,这上官青云的妾室就两位,除了三夫人,就是二夫人。
然后,她觉得的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然后意识就迷离起来,最后,她是在一种腥味很重的氛围内醒过来的。
睁开眼后,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
上官轻衣觉得脖子有些疼,打算转动一下,下一刻,却被触目惊心的红给惊住了,她身旁躺着一个死去的不认识的老太婆,那老太婆胸前的血将她的身上的衣物和她的衣裙下摆都染红了,更让她惊讶地是,自己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分明就是凶器,上面还有鲜红的血液。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道风,将点着的烛台吹翻了,房间着火了。
上官轻衣懵了,她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什么,一时僵直了身子,动弹不得,就在这时,外边有人喊道:“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呀!”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然后是尖叫一声:“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喊声结束后,马上房门外聚集了一大群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这些人用控诉的眼光看着上官轻衣,而房内的火苗早被几人合力给扑灭了。
“报官,快去报官呀,还愣着干什么?”耳边是嘈杂的人声,上官轻衣确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并非她的错觉。
只是这是什么地方?并非自己在上官府的闺房,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眼前死去的老套破到底是谁?
“你这个姑娘是什么人,竟敢半夜三更到我们云升客栈来行凶杀人?”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觉得房内的火灾应该再烧不起来了,才转身对着手中还拿着匕首的她道。
“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上官轻衣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面无表情地道,看得出来,这是一场刻意的栽赃陷害,有人要置她于死地,不遗余力。
“人不是你杀的,你手中拿着刀子干什么?”掌柜的没好气的道,真是晦气,还有被客栈死了人更加晦气的事情吗?
上官轻衣不再跟这人废话,因为那纯粹是浪费口舌,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则把目光投到哪死去的老太婆身上,想要知道,对方为何安排她行刺一个老太婆呢?
而围在门口的人则是不断地对她评头论足,等着看热闹吧。
片刻后,几个衙役出现在房门口,呵斥道:“让开,都给我让开,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捉拿杀人凶手。”
门口的人一见官差到了,都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为首的公差等看清上官轻衣之后不由地一愣:“上官小姐,怎么是你?”这名公差昨日曾随那眯眯眼徐大人来过上官府,所以,对上官轻衣还是有些印象的,当下惊讶之余问道。
“公差大哥,人不是我杀的,我在自己的闺房睡觉,不知为何到了这里,醒来时,这个女人就死了。”
“上官小姐,你出现在命案场地,这是众人都看到的事实,所以委屈您跟着我们去府衙面见徐大人。”
“既然有人蓄意栽赃嫁祸与我,我自要协助徐大人找到真凶,走吧!”上官轻衣知道一个小小的公差做不了主,这京城府尹的衙门她终归是要去上一次的。
从头到尾,上官轻衣都不知那死去的老太婆到底是谁?这次的幕后主使之人与那薛秦氏是同一人吗?
这是上官轻衣第一次来到这古代的衙门,因为是三更半夜,她先被押进了关押嫌犯的牢房,毕竟,她是被人家抓住了现行的。可案子还没定夺,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官家千金,那公差还是给她安排了一个相对而言干净一点的单人牢房,可通过牢房的栅栏望过去,那些被惊醒的女囚,那目光不是呆滞茫然的,就是充满仇恨的,让她不得不猜想,如果找不出真凶,难道她要被关在这里很长时间不成?不知上官府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何反应?三夫人想必一定是欣喜若狂的,至于大夫人,她与她非亲非故,只是看在上官青云的面子上才对她好,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说不定她就是个袖手旁观的主。
算了,多想这些无用,还不如回想一下,在云升客栈的案发现场留下的痕迹中能否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天微亮的时候,牢房的出口方向有了骚动,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昏黄灯光的走廊里,为首的正是她爹上官青云还有眯眯眼徐大人。
“上官大人来探望上官小姐,你们将牢门打开。”徐大人吩咐牢子道。
“爹,爹,女儿没有杀人,女儿没有胆子杀人的呀!”上官轻衣投进上官青云的怀中,她从上官青云的脸上看到了真切的忧心,这让她自从认了这个爹后,第一次真心诚意地喊出了这个称呼。
“爹知道你不会莫名其妙地去杀人,轻衣,你受委屈了,爹一定会找到那可恶的凶手,将她绳之以法,还你清白。”上官青云抱着上官轻衣,温声安慰道。
“可女儿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一直找不到真凶该怎么办?”对古代官府的办事效率上官轻衣实在不能抱有很大的希望。这次,她发誓,只要她逃过这一劫,一定要让那幕后主使之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