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奶奶,昨夜,我们家王爷进宫原本是为了西北赈灾的事情,可孙媳没有想到,上官小姐竟特意等在王爷路径之处,还对王爷投怀送抱,皇祖奶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您的寿辰上也是,请皇祖奶奶为孙媳做主。”
“怎么会呢,上官小姐这几日身子不适,卧病在床,怎么会和老三有关系,你胡说什么?”皇太后闻言,脸色沉了下来。
“皇祖奶奶,孙媳哪有胆子欺瞒您老人家,这事宫中有几个宫女和侍卫都看到了。”三王妃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了,只可惜,她的样貌气质哭起来没有林黛玉我见犹怜的感觉,反而弄花了自己的妆,让整张脸显得有些滑稽。
“皇祖奶奶,上官小姐既然来了,不如您老人家问问她,是不是有这么回事,说不定三皇嫂是真的误会了。”旁边,六王妃在这个时候开口。
“轻衣,可真有此事?”这时,皇太后才注意到上官轻衣一直低着头。
“回太后娘娘的话,昨日轻衣的确曾遇到过三王爷,只因轻衣大病初愈,身子虚弱,身子晃了一下,被三王爷扶了一下,不料却被三王妃误会,今个一早,三王妃来找轻衣时,轻衣已经解释过了,只是轻衣不明白,三王妃为什么非要将轻衣与三王爷拉在一起不可。”
“你胡说,分明是你勾引王爷,我都看到了,看到了。”
就在这时,上官轻衣突然抬起一直低着的脑袋,红肿的脸,还有明显受伤的脖子让三王妃惊得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脖子又是怎么回事?”皇太后也看到了上官轻衣红肿的脸,以及手上的脖子。震惊之余,不禁大怒,敢不和她打个招呼就把她宫中的人打成这样,实在、实在是太不给她老人家面子了。
当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三王妃,几乎是在同时,所有的人就将她与凶手的名号挂在一起,也许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只是离开几分钟,上官轻衣的脸会变得如此严重,任谁看见了都知道来人下手绝对没有留情。
“没什么,什么,过几天就会没事的。”上官轻衣假装闪躲着太后的眼神。又有意无意地看向三王妃,然后才声音凄楚地道:“求太后娘娘不要追究此事了,都是轻衣不好,轻衣以后在宫中见了任何一位王爷都会迅速回避,就算摔死摔惨也不敢蒙他们出手相救。这次,都是轻衣的不是,怨不了旁人的。”
“胡说,你是哀家请进宫的人,要打要罚也要有我动手,没我的命令,谁敢把你打成这样?”
“皇祖奶奶,是她,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弄的。”三王妃一看太后怒了,当下也不哭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太后娘娘,轻衣没什么事,求您别在追究此事了,这都是轻衣的错,都是轻衣的错。轻衣是个女儿家,如今三王妃说我不知廉耻,轻衣先前羞愤之余,一死明志,却被身边的宫女拦住,只是划伤了脖子,如今名节已毁,人言可畏,轻衣。”为了不让皇太后的注意力集中在三王妃身上,上官轻衣也跪了下来,也重重地叩头。不但如此,还涕泪交加,是个女人都会哭,别以为只有她三王妃会。
上官轻衣今日这么做,固然是因为三王妃,更是因为这些日子,她知道原来上官三夫人还与这三王妃沾亲带故,难怪一个妾室在上官府能如此作威作福。如果这次不打击一下三王妃的气焰,那么日后,她和三夫人联手起来,更是防不胜防。
“傻孩子,哀家知道是你受了委屈,但你也不能起那样的念头呀,你既然是哀家请进宫来帮哀家解闷的,自然有哀家为你做主,怎么能想不开呢?你,给哀家滚出去,本来没什么事,都让你搅出事情来了!”
“皇祖奶奶,不是,我不是。”三王妃还想解释,可是,如果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她做的话,有谁会愿意听她解释呢?
“哀家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快滚出去!”看来这位三王妃本身就不在太后喜欢之人的范围内,再加上,善妒泼辣的名声一向在外,太后压根就不听她的解释。
“三王妃,出去吧,别再惹太后生气了!”宫女们上前将三王妃给架了出去。
“你们这几个,不要学她的样,整天都盯着自家王爷的那点事,国事本来就等着他们分担了,后院还不安宁。”太后看着其他几个人,意有所指。
“皇祖奶奶教训的是。”其他几个王妃纷纷出言附和,但投在上官轻衣脸上的目光就没那么友善了,看来她成了众王妃的公敌,她只是想杀杀三王妃的气焰,更不想因为三王妃的告状而引起更大的麻烦,万一太后信了她与三王爷有一腿,将她赐婚给三王爷作侧王妃怎么办?这样的先例并不是没有,那些成年的王爷,侧王妃大多就是大臣家的千金,她可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要不然,早有现成的五王爷的侧妃等着她了。
“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轻衣留下。”皇太后挥挥手,示意其他王妃宫妃退出去,上官轻衣心中咯噔一想,莫非刚才的表演哪里出了岔子不成,皇太后看出了端倪?
“心晴,宣个太医来帮上官小姐看看脖子上的伤。”等其他人都退出去了,皇太后对身旁一个宫女道。
“是,太后。”
“只是划破了一些,已经包扎过了,太后对轻衣如此关爱,轻衣一生恐怕都无法报答您老人家一二。”上官轻衣没有阻止那宫女去请太医,如果她阻止,就显得她有些心虚了,而且,这也许就是太后另一个试探之法,皇太后在宫内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伎俩没见过,也不怪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