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玥看到这一幕,只是躲在二夫人身后,不吭声。
那丫鬟看到自家夫人没有害怕,自己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忙去找火折子。
二夫人则是上前,拔掉自己头上插的银簪,刺了刺那稻草人几下,确定里面只是稻草后,才点燃了火折子,片刻后,那稻草人就变成了一堆灰烬,只是那圆圆的泥头没有烧毁,只是烧的黑溜溜而已。
“看到了吗,这就是一堆稻草,有什么可害怕的,烧掉了什么就没有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们每个人都给我管好自己的这张嘴,不准再提。”二夫人看了几个丫鬟一眼,表情冰冷地进了房间。
“娘,是什么人要做这个稻草人吓我们呢,要不要告诉爹爹。”
“我刚说过什么,你这么快就忘了?”二夫人的神色冰冷而严厉,丝毫不见平常畏缩的样子。
“可娘,你为什么一定要她死,她并没有招惹我们呀!”
“谁让她是你爹爹的好女儿,我要让你爹爹也尝尝失去在乎之人的滋味。”二夫人的神色越发诡异。那丫头福大命大,她就不相信,她每次都能躲过。自从知道那件事情后,她就发誓,要让上官家所有的人都死光死尽。
“女儿不懂。娘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对上母亲那仇恨恶毒的目光,上官玥不明白,为何短短的一个月内,娘亲的变化会发生那么大,先前,她一直是个温柔可亲的娘亲,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对爹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更不会想着去杀人,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呢?
“怎么,这么快就跟她姐妹情深了?”
“不是的,娘,你不觉得这个稻草人出现的太突然和太蹊跷了吗,都没有人看到,难道是有人知道那件事是娘做的,女儿只怕那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畏畏缩缩一直都是她的保护色,但并不意味着她是个愚笨之人。
对上官轻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妹她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反正上官府本来就不只是她这一位小姐,所以,多一个姐妹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可是,为何娘要她死呢,这个姐姐死不死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有一天,事情败露,失去自己的娘。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选秀的日子马上就到了,你到时不要给我丢脸。”
“娘,女儿不想进宫。”
“怎么,连你也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
上官轻衣并没有目睹到自己亲自设计的这一场好戏,因为,稻草人出没之时,她正在苏大家那里学琴呢,回府之后,询问紫萝,今日府中可发什么什么事,却道没什么事情发生,上官轻衣一听,就马上确定,这二夫人果然是害她的幕后主使,要不然,她不会讲这件事情压下去,她心虚。
一个稻草人做不了什么,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这是上官轻衣早就预料到的,所以,她早就准备好了已达稻草人准备给二夫人端上来。
上官轻衣想破头,还是没想清楚到底二夫人为啥要害她,如果是三夫人做的这件事,她是一点都不奇怪,可是变成了二夫人,她始终想不清楚为什么,无凭无据地她也不能到上官青云面前旁敲侧击。
而三夫人最近也没闲着,紫萝说,昨日她曾看到三夫人身边的翠环送三王妃身边的一个丫头出府,上官轻衣认为这绝不是个偶然的状况,最大的可能就是,三王妃与三夫人这对表姐妹要商量着对付自己了。
至于她们制定的新计划到底是什么,暂时也不得而知,但她必须小心堤防了。她已经拜托玉笛公子找上京城最灵通的消息部门,花一万两,买三夫人和二夫人的全部资料,先前处处受制,是因为她对对方根本不了解,这次,她要让这些没事找事的不安分的来招惹自己的人没有翻身的机会。
一旦下定了决心,上官轻衣的执行力就变得很强大。想想那些个神态各异的稻草人,她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一声,二夫人,让你再害我,看我不吓死你才怪。
夜半时分,上官二夫人觉得有些口渴,想要起床倒杯茶水喝,丫鬟们都回房休息了,她自己起身,掀开床帐,却见桌子旁,似乎有一个黑影。
她毕竟是个女人,胆子是有限的,白日里那么一闹,心中早就有些不安宁,不由颤着声道:“什么人?”
桌旁那人不动,也不吭一声。
“你是谁?”二夫人再次开口。对方还是没有回应,抖着手,二夫人点着了桌边的火折子,下一刻,身子一软,就怕到在地,又是稻草人,只是这次,这个稻草人不是像白天那个一样站立的,而是一个坐着的稻草人,胸前是一大堆血,分明跟那接生婆临死之前的死状一模一样。
胸前,仍有一张纸条,还我命来!
定定神,二夫人终于慢慢地站起来,然后几乎发狠般找出一把刀来,将坐着的稻草人一顿乱砍,直到对方变成一堆杂乱的稻草,她才停下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气。
想吓她,她偏不让他们如意,如果他们有证据,早就来抓自己了,而不是装神弄鬼,站起身来,用脚将那些稻草踩了又踩,二夫人才返回床边。
可一掀开帘子,她的身子还是无节制颤抖起来,因为她又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稻草人正躺在她床的内侧。
过了两日,上官轻衣听说二夫人病了。得到丫鬟的八卦报告,她只是挑了挑眉,只是病了?没有疯?那就继续!
对上官轻衣这种人,她不轻易出手,只要别人别惹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如果有人偏偏闲的的没事干,那她就只好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