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双手伸出做出慢慢托起的动作,海中突然激烈的泛起浪花,那个不明物体竟然从海中慢慢升空,稳稳的落在男人的手中,赫然就是昏迷过去的云沫衫。
就在看清沫衫苍白面容的刹那,男人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强烈的波动,那双紫琉璃般的眸子红光大盛,瞬间整个海域都被染红,船中的人们更是惊骇欲绝!
好半晌,他的眸子才恢复紫色,可是双手却紧紧的抱住了昏迷中的沫衫,只听他仿佛从远古而来的甘醇嗓音低沉而充满叹息的响起:“美杉……”
“大人!”男人抱着沫衫回到船上,四个形色各异的燕尾服男人垂首站在甲板上恭敬的叫道。
“你们不是说我缺个妻子,她,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妻子!”男人冰冷的话语霸道而决绝。
“呃?这不行啊……”四个人满脸惊骇小心反驳,大人怎么会要一个女人当妻子?大人不是最厌恶女人的么?而且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只听一声轻微的哼声四人齐齐闭嘴。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昏黄灯光下他异常殷红的薄唇轻启,瞬间释放出一种杀伐果决的气场,四人齐声称是不敢多言。
看着消失在甲板上的男人,四人如蒙大赦的吐口气,相互苦笑,满脸错愕震惊!怎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捡了一个女主人?然而这时四人才发现各自都是冷汗加身了。
轻轻将沫衫放在床上,此刻的沫衫已经没有刚才的狼狈,她娇美的容颜在灯光下如同婴儿般毫无心机的安然入睡。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狭长的眸子睫毛翻卷,深紫色的瞳孔写满不符合年轻外表的沧桑,她,很美!
古东方女人秀气的脸蛋,睫毛蜷曲着勾出眼睛细长优美的轮廓,尖圆的鼻尖下红润的双唇轻启呼吸均匀,隐约可见两颗洁白的前齿,她蜿蜒的的长发是妖异的红,她下唇角一颗黑色小痣衬的她皮肤更加白皙,可爱而诱人!
她的嘴边竟然还有一颗小黑痣?在看到这颗痣的刹那,他的瞳孔紧缩,俊脸上的线条有一瞬间的松弛!
“不管你是谁,闯入我的世界……你就逃不掉了!”他呓语般透着冷意的嗓音甘醇而悠远,深紫色的眸子凝视着她却如同穿越了千年再看另一个人,洁白的手掌如同天然璞玉一般完美,当那洁白如玉的大手抚摸她娇嫩的脸颊与那颗小痣时,她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冰冷的触感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你是谁?”她问,朦胧的目光中是一张妖孽般邪魅俊美到令她惊叹的脸庞。
“夜?斯隐!”他低沉的说,再次重复:“夜?斯隐,记住这个名字”
“夜?斯隐,夜?斯隐……”她如同中了魔咒般的呢喃,在呢喃声中男人殷红却冰冷的唇吻上她的!
命运,在这一吻下拉开序幕,轻启轮回,爱情……如约而至!
“啊!”惊恐的尖叫骤然在华丽而静谧的房间响起,云沫衫猛地惊醒坐起,光洁的额头鼻尖冷汗涔涔,她抑制不住的剧烈喘息,梦中,她再次见到疼爱她的启轩哥哥狰狞的笑着,将她推入万劫不复!
“怎么会这样?”她呓语,心头难以置信,聪明如她脑中回放着当时的情景,他俊美精致的脸上偶尔的阴暗、他脉脉情深的痴情求婚、他的红酒、他最后的祈求,一切都透着诡异,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温启轩,不管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一定要弄清楚!”她迷惑了,半晌却一改颓废,慵懒的眸子坚定的眯起,轻声道。
她自信的勾唇,优雅的伸个懒腰,将手伸向床头,她习惯在床头预备一杯清水,可是她的手却落空了。
“这是?”她惊讶的看去,却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
一眼望去,这个房间古典而阴沉,却又处处透着奢华,低调而秀美!复古的大床上殷红的被褥、殷红的床幔、黑纱落地窗帘、落地窗上一格一格的木框,古欧洲宫廷的银边圆桌木椅,一切都那么梦幻而华美!
“这是哪?我还在梦中没有醒来么?”她拍拍脑袋,赤着脚下地,才发现她的身上竟然是一件秀美的落地红纱睡裙!
她打开屋门,刺耳惊悚的吱咯声令人毛骨悚然!她却感到惊奇,奇怪的想:这家主人应该很有钱吧,怎么这门都老成这样了还不换换?
她悄悄的将脑袋探出去左右看看,这里竟然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左右皆看不到尽头,只有墙壁上昏黄的光芒照耀着寸寸地面。
赤脚走在殷红而柔软的地毯上,她感觉很新奇,这如同古老的巴比伦宫殿般的地方,两面墙上偶尔会看见一幅幅生动而诡异的油画,而且这里竟然没有一盏灯,墙壁上全都是山字形的长蜡烛。
“好奇怪的地方!”云沫衫嘀咕着,细长的眸子好奇的盯着蜡烛,突地嘟嘴一笑,鼓着粉腮猛地出了一口气,诡异的是蜡烛的火焰竟然没有熄灭,她不服气的吹了好几次依然如此。
“这蜡烛不会是假的吧!”她气呼呼的嘀咕,踮着光洁圆润的小脚去抓蜡烛台。
嘭!
一声脆响,随后是空旷而悠长的回音。
云沫衫傻眼了,眨巴着迷人的眸子,呆呆的看着手中被她轻轻一碰就折断的银色蜡烛台,错愕又觉得好笑。
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一碰就碎?看来这房子和装饰确实很老了!
蹬蹬蹬!
一串空旷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响起,在昏暗的长廊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