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高大的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在短暂的僵硬过后变得懊恼,他怒视辛泽罗,双手猛地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不准你乱说!你也比我高上不到哪去。”
“是!我不高尚!但是我不会让云沫衫一直沉醉在骗局里。夜?斯隐如果真的爱她,如果不是将她当成美杉的替身,他为什么不告诉云沫衫,他心里的美杉是一个和云沫衫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她……云沫衫,是一个可悲的代替品!”辛泽罗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逐渐变成了吼。
森久久不语,目光也渐渐的呆滞,难道,他一直争夺的,也是因为她长得和美杉一样吗?难道他也是将云沫衫当成了一个替代品?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能够狠下心来,那么我就永远无法得到我想要的!”辛泽罗因素的语气里是无可匹敌的阴霾与狂妄,他琥珀色的眸子因为欲望而染红。
辛泽罗错过森的身体,看着森渐渐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中,在挣扎,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优雅的离开。
两个人一个志在必得,一个渐渐迷失,躁动的心里却都充满了不安,他们在等待,等待云沫衫看过那间密室之后的反应!他们的心在骚动,可是他们不愿意承认,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云沫衫酿跄的跑到那间密室前,苍白的脸上又彷徨和无助,她看着眼前漆黑的屋门,脚步犹豫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向前。
你只是个替代品!他爱你像美杉!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云儿,等我回来!云儿你要相信我!云儿,我爱你……
两种不同的声音在云沫衫脑海中轮番响起,仿佛两个互相争夺的敌人,拼命的拉扯着云沫衫的神经,让她痛苦的想要尖叫,想要逃离,她不知道该听谁的,当考验突然降临,除了将她打的措手不及,就是将她的心狠狠的撕裂。
夜?斯隐,我该相信你么?
她的脑海中想起了刚刚认识夜?斯隐的时候,那一幅幅画面,温馨的,宠溺的,纵容的,所有的所有来的都是那么的突兀。
他那么高傲尊贵的人,为什么可以忍受自己无厘头的纠缠?为什么愿意纵容自己所有的不礼貌与顽皮?为什么时时刻刻的用那种温柔宠爱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那时候就总有种恍惚的错觉,她觉得,夜?斯隐是在通过她看别人,仿佛在看另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
夜?斯隐,那时候的你就是因为……我长得像美杉么?
所以你拯救我,所以你留下我,你的纵容与包容,爱护与体贴,是不是……是不是通通都属于另一个人的?而那个人……从来不曾是我?
云沫衫被巨大的绝望包围着,她痛不欲生,她心里的一角尖叫着“要相信夜?斯隐!他是爱我的!”可是除了那一角,她的整颗心都在颤抖,她那冷静的神经在此刻发挥着骇人的作用,她知道,她欺骗不了自己。
这一刻,她才明白了夜?斯隐当初的所有举动,只是因为她的容貌与他怀念之人的容貌太过相似。不然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因为一个陌生女人而屈尊降贵,更何况,夜?斯隐是厌恶女人的!
她自嘲的笑,她是不是应该感谢美杉?如果不是和他长得太像,她怎么可能有这个荣幸得到夜?斯隐眼光的驻足!
云沫衫的目光逐渐变冷,真相是一个残酷的事实,将她的心剥开了一层血淋淋的伤口,但她要知道,密室里到底有什么是夜?斯隐不愿意让她知道的!
颤抖的步伐终于迈出,她不知道,那里面等待她的是天堂……或者地狱!但她不后悔,她必须知道真相!
“夫人请留步!”当云沫衫的脚踏进了那片危险禁区,不意外的两道身穿铠甲的壮男豁然出现,他们语气恭敬冰冷,却比上一次那些人看上去更加厉害了。
“让开!”云沫衫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她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那两个人,威严犀利。
“主人吩咐过,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请夫人离开吧。”那人却不理会云沫衫的怒气,不怕死的道。
夫人?云沫衫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自嘲,恐怕她很快就不是夫人了吧,违背了夜?斯隐的旨意,闯入了夜?斯隐的圣地,他会怎么对她呢?会不会恼羞成怒?她真的很想知道,在夜?斯隐心中,到底她和美杉谁更重要?
夜?斯隐,你可千万别让云儿失望啊……
“不让吗?那就都去死吧!”云沫衫手中圣洁的光芒忽然出现,没有给那两个人任何活命的机会,大灵魂掌权术直接将二人的灵魂碾碎。
“挡我者,死!”云沫衫此刻仿佛一个煞神一般,目光都隐隐的有殷红浮现,那眸子中的鲜红,竟然有种血族的味道,鬼魅而阴森。
她一步一步的踏进禁区,这道房门的钥匙已经被夜?斯隐收走,云沫衫的心在一点点的下沉,夜?斯隐是在防备她了吗?防着她在来这里吗?
她的目光是冰冷的,没有钥匙就能阻挡住她的脚步了吗?她用猎魔刀去砍门锁,仿佛疯了一般不停的砍,期间甚至有火花迸裂,她却毫不在乎,终于,在一声清脆的乒乓声后,门锁被硬生生的砍坏。
云沫衫的气息有些不稳,她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气息,慢慢的推开那沉重的门,这门,也许还会将她带进地狱。
蹬、蹬、蹬!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她硬生生的将一面墙轰塌,皎洁的月光瞬间照射进来,将阴森漆黑的房间照亮,云沫衫站在房间中央,目光旋转,看着整个大房间里布满的黑色帆布,她紧张的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激烈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