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一种信任,在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情能够动摇她爱他的心!夜?斯隐被这种不能言明的感动于温暖包裹着,只想狠狠的吃掉她。
詹姆斯老脸一抽一抽的,他不敢走主人没允许,所以只能低下头,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一千年前“欺骗他们”签下卖身契的仇人!
又是一个法式热吻,云沫衫已经被吻的气喘嘘嘘了,懊恼的踩了夜?斯隐一脚,转过身来却已经恢复了正常,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的面对詹姆斯,反而脸上还有点促狭的笑道:“詹姆斯,一千年没见,唔,你还是那么……可爱。”
詹姆斯本来听见她和自己说话还挺紧张的,可是那可爱两个字一出口,詹姆斯立马就怒了,张牙舞爪的抬头叫道:“死娘娘腔你才可爱!”
噗哧,云沫衫笑嘻嘻的看着恼羞成怒的詹姆斯,就听见夜?斯隐冷声道:“詹姆斯注意你的态度!”
詹穆斯马上如蔫了的白菜蔫了下去,恭敬的道:“是,主人!”
云沫衫啧啧称奇,这明明就是她赢来的奴隶好不好啊?怎么对夜?斯隐这么言听计从的?心里有点不爽,她回头给了夜?斯隐一个迷人的白眼,扭着小屁股下楼去了,留下不明所以的夜?斯隐,迁怒到了詹姆斯的身上:“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云儿准备早餐。”
云沫衫下楼的时候辛泽罗已经坐在欧中中世纪宫廷沙发上了,神态颓废,目光呆滞,显然是经历了什么磨难,整个人再不像以前那样神采奕奕,傲视一切了。
听见脚步声响起,辛泽罗霍地抬头,当目光触及到那朝思暮想的娇俏身影后,他嗖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个人紧绷着,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紧张而焦虑,干涩的嗓音从那苍白的唇瓣中发出:“你你……”
你没事吧?他想问,可是话到口边却再难突出任何音节,他知道这一次是他的嫉妒差点将云沫衫推向绝路,他也难过,也焦虑,但他从不后悔,因为这是他得到她的最后一次赌博,尝试,他不想放弃。
“好久不见。”云沫衫淡笑着下楼,语气平常,不热情亦不冷淡,平凡的就如同面对的是一个寻常朋友。
辛泽罗猛然抬头看着她,他怎么也没想到再见面,她不是歇斯底里的怒骂,也不是鄙夷嘲弄的讥讽,亦不是仇恨怨恨的剑拔弩张,她竟然还能这样从容不迫的和他打招呼,微笑着的眸中不见一丝怨恨与轻慢,是那样的纯净。
这一刻,辛泽罗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绝望,他知道,这一刻他真正的失去了拥有她的权利与机会,这一刻他是多么希望她能够骂他打他说恨他,因为那样有情绪的发泄与仇恨就证明在乎。
云沫衫不痛不痒,甚至谈不上愤怒的表现,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不在乎!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又何谈愤怒仇恨呢?
辛泽罗酿跄着往后退,终于绝望的闭上眼睛,原来在这场战争中他在还未开局的时候就已经输了,输的彻彻底底,甚至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
云沫衫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而淡然,看着颓废的辛泽罗,开口道:“我不怨你,所以你也不必自责,相反地,我还要感谢你。”
辛泽罗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她,一颗心抽搐的痛,几乎难以呼吸。
“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和夜有这么多的波折,也就更不可能牵扯出来那么多的陈年往事,还有……那千年秘密,因为这心结解开了,所以我和夜?斯隐就更加不会分开,我们这一生只会属于彼此,这一生中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扰乱我们的情感。”云沫衫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残忍,但却是事实。
她从来不是一个纯善之人,不可能心里一点愤怒没有,她用事实去打击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辛泽罗不明所以,但是心疼得厉害,颤抖着问:“为什么?”
她抿唇娇笑,声音里就不自觉的带上甜蜜:“因为……我就是一千年前的美杉!”
一句话,如平地一声雷,轰炸的辛泽罗脸色全无……
时光荏苒,光阴流逝,一千年,听起来很遥远,却又真实的仿若近在眼前,辛泽罗独自一人走在冷风阵阵的树林里,只觉得心脾全都被那一句简单的话呀的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
嘴角前出一条苦涩的笑,原来他什么都不是,是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他们的爱情要由他的口而迁出深埋的过往,当自己还一厢情愿的以为机会来了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执子之手,经历了生死别离,爱恨情仇,这其中,注定没有他半点的立足之地!
浑浑噩噩的从古堡出来,辛泽罗并不意外夜?斯隐没有报复自己,而是深刻的知道,夜?斯隐默许了云沫衫的报复手段,用他们最最真挚的爱情来打击自己,那就是最好的报复。
大手抚上额头,哪里,还有残余的炙热,一想到刚刚云沫衫毫不在乎又毫不迟疑的将灵魂还给自己,并笑着说:“我不想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他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和自己撇清关系吗?他觉得心好痛,就连他们之间最后一点点联系,她也要亲手斩断吗?从此以后各位陌路,再无瓜葛。
“云沫衫,你真的好狠……”这一句,几乎用尽了他的全力才说出来,有苦涩,有怨恨,又惆怅,亦有疯狂的不甘,可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