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中间就是战场,看似远实则近。
云沫衫一身洁白战衣,背后是那对黄金翅膀,头戴科摩纳女神之冕,一双手臂皆是水晶,那双眼睛流溢着小神的七彩流离,高贵而威仪,神圣而不可侵犯。她沉静的目光紧紧的与对方的某一点胶着着,不愿分开,深情而痛苦。
黑暗一方,夜?斯隐一身黑色盔甲,银色长发随风飘荡,殷红的眸子同样念着对方的某一点,那眸子里的冷意是刺骨的寒,冰冻了自己这方的所有人。他站在最前端,在他的身前就是那个让他恨死了的父亲,血族的王者,血皇陛下。
“为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强人的怒火,夜?斯隐目光中狰狞着强烈的恨意与绝望。
都怪这个男人,要不是他无缘无故的发动战争,那么他和云儿早就可以双宿双飞了,哪怕是在晚一点发动战争,等他和云儿离开后,他们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与他和云儿再无关系。可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争,他不能不想象成自己的父亲,血皇陛下的卑鄙龌龊想法与意图。
“哼,你没有资格问!”血皇怎么能感受不到夜?斯隐的愤怒与憎恨呢?可是他别无选择,目光不经意的看了眼旁边静静站立的雪辛大主教,心不知怎么莫名颤抖一下,他控制住,将目光看向战场。
今天,他一定要救出那个女人,还有……他的兄弟!
“我没资格?那么你呢?一个害死自己妻子,迫害自己儿子,还试图妄想自己儿媳的老男人,你有什么资格发动战争?又有什么资格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因为你的私欲而陷入恐慌之中?你更有什么资格来强迫我站在你的阵营中?”夜?斯隐此刻完全像个疯子。
是的,他疯了!
一想到自己与云沫衫竟然站在了对立面上,于他的云儿是敌人,要真刀真枪的厮杀,他就满心的恐惧与慌乱,前所未有的恐慌让他颤栗,他不怕什么,但是此刻他的心,他的生命就站在对面,而他,有可能要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真的这么爱她么?如果你这么爱她难道你不知道她心心念念想的是什么吗?夜?斯隐!你他妈给老子适可而止!你有爱情,老子也有!你的爱情太自私!自私到你会失去你的云儿!”血皇陛下也终于发飙,怒不可遏的训斥夜?斯隐。
这就是父子天性,即便在憎恨,也有打心眼地对父亲的敬畏,夜?斯隐红着眼咬着牙,死死的看着血皇陛下,靠,老子一发飙,夜?斯隐还真挺错愕。毕竟这么多年无形中血皇给予夜?斯隐的完全自由与放纵让他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哼,管好你自己,记住,你就是在怎么白,你也是黑暗中的人。”血皇陛下冷哼一声,气不顺的横了夜?斯隐一眼,转身走向雪辛大主教。
夜?斯隐简直崩溃,这怎么这么严肃的场合竟然被血皇陛下几句话弄得有点不伦不类了呢?还有,他和云儿怎么样,和他长得白不白有几毛钱关系?血皇你长得不比他还白?个老白脸。
“曾经,本皇与克姬洛?美杉女神王下较量过,如今竟然有幸与女神王下的女儿在战场上相见,这也不可谓是一种缘分。”开场白真的很无力苍白,血皇陛下目光炙热的看着一脸紧绷的云沫衫,满心感叹,长得这么就那么像呢?
“别说了,动手吧。”云沫衫淡淡的开口,是毫无情绪的,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冰冷的眼触及血皇眼中那么炙热的时候而泛起滔天怒火,怒喝一声:“老不死的,你那双贼眼往哪里看呢?”
一声怒吼让双方的关系瞬间剑拔弩张!
血皇脸色刷地阴沉,打破了刚才的慈祥,冷哼道:“云衫,你应该叫本皇一声大伯父吧?这么没礼貌的你真不像美杉与云炎的孩子。”
“哼,有你这么为老不尊的大伯父,真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云沫衫冷笑着反唇相讥。
众人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是要来打仗的吗?怎么变得有点唇枪舌战的意思了呢?
“废话真多,打不打?不打老娘要回家吃饭去了。”雪辛大主教忽然娇吼一声,满脸的不耐烦,此刻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娇媚的风情,看也不看血皇陛下,反而对云沫衫挑衅的挑挑眉。
情敌……的女儿啊,也是情敌!哼,要不是老家伙求她,她才不来呢,又不是真的要打仗。
血皇一反常态的没有动怒,反而轻咳一声大手一挥,唰地一声,身后数不清的“天兵天将”严阵以待,气氛僵凝。
云沫衫冷笑一声,身如长虹,驾风而来,率先发起了攻势,一脚踢碎了良方中间那层脆弱的结界。
战争,一触即发!
“云儿……”夜?斯隐在混乱中不停的寻找着云沫衫的身影,他并不真的对光明一方的人下杀手,而光明一方的人似乎也都有意无意的避免着与夜?斯隐接触,但凡是碰到夜?斯隐的光明一方皆是打两下子就自动死亡。
开玩笑,就是现在是开战,可是未来女神的未来准老公,你敢下杀手?再说了,这家伙那么强,他们就是一炮灰,还不如自动去死。而云沫衫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凡是黑方的遇见云沫衫连打都不大,自动抹脖子死亡,然后再在另一个地方自己复活,然后回家吃饭。
这场战争看起来着实可笑,所有人都不当真的,其中除了云沫衫与夜?斯隐,他们都在严峻与紧张中忽略了这些异常现象,他们只想着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