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同情那些人,她认为他们不懂是一方面,更主要但是他们贪心。
人的欲望没有止境,适可而止最好。
她就不是贪心的人,对金钱,对感情,她的要求历来都很简单。
当她采买完毕时,朱七妞也将行情摸得差不多。
她是土生土长的清水县人氏,家乡与这里比较缺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于是,柳归晚又按着她提供的讯息买了一些小玩意,从孩子的玩具到女人的朱钗,不多,但很全。
返航的日子到了。看着满满登登,半个船舱的货物,朱七妞还是有些担心。
“主子,要是回家卖不出去怎么办呀?”
“卖不出去,能吃的就自己吃,能穿的自己穿,能送人的就送人,实在不行就亏本甩卖。五千两的成本,总该能收回来三千两。”这一点,柳归晚倒还有信心。
看她充满信心,朱七妞放心了。
回去空载,船行速度很快。到了清水县码头,往下卸货的时候,陆成才发现,柳归晚带回来很多东西。
这一路,有南歌在,他接触柳归晚的机会更加渺茫。
本想到自己地盘,可以跟她沟通一番的时候,经见他们忙忙碌碌往下卸东西。
毕竟是商场老手,刚开始以为她是给别人带的的礼物,看清物品众多,需要几个人搬一个时辰的时候,他明白了她的动机,心里对她赞许几分。他都没考虑道船不跑空这点,她竟然想到了。
陆成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也闪过一丝迷茫。
不知以前是对她不了解,还是来到这里,她更加独立了。反正,他觉得她跟以前那个柳归晚比较,某些地方变了。变得有些让他不得不更高看几眼。
这一路,他的船都是空载而回,没想过要顺便带些什么东西回来,是她提醒了他。
他的归晚,如果他们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可是,她还是不肯原谅他。
陆成扫了一眼跟在柳归晚身后的南歌,眼里闪出危险阴鸷的光。
这个南歌不知什么来路,他是自己最危险的敌人。
这一路,那个跟她有说有笑,气氛热烈,而他只有远远看着,不能靠前。想想,他就郁闷。
南歌……南歌是吧?
咱们走着瞧!
将船上东西卸完,柳归晚又将船检查一遍,确定无破损,便跟于家船队的船老大交接。
协议有规定,柳归晚的船在泊靠时由于家负责看管。这样,她可以省去雇人看管的费用。
交接的时候,陆成可以光明正大在场。
“那就让于公子费心了!”末了,柳归晚客气跟他寒暄一句,就要离开。
“小晚!”身边没了碍事的人,他痛苦地呼唤出声,“你为什么不肯好好跟我说几句话?”
“于公子,赶紧回家吧,娇妻美眷正等着你呢!”
风里飘来她淡淡的规劝声。
陆成立在原地,看着尾随柳归晚而去的南歌,目光更加阴郁难测。
朱七妞已经雇人将东西运走。
柳归晚离开时,交代柳十娘他们选一处房屋租住。他们回来时,柳刚等人已经搬进去住了,院子不大,却打扫的干净整洁。
当他们回到租住的院子……那个属于自己家的时候,柳十娘已经小跑着出来,抱住柳归晚喜极而泣。
柳归晚含着眼泪,笑了安慰她一会儿,一行人才浩浩荡荡进屋。
柳柔急忙去准备晚饭。
柳刚陪着南歌在院子里聊天。两个男人似乎聊得很投机,时不时地微笑点头。
柳十娘拉住柳归晚和朱七妞的手询问这个,询问那个,还不停在他们身上摸来摸去,检查他们是否完好无损。
当把一切都打听差不多的时候,她悄声问女儿:“归晚,南公子你们怎么遇上的?他不是绑架过我们吗?”
柳归晚将原委有选择的,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那以后,他真的不会再害我们?”
柳归晚摇头,实话实说:“不知道。但是,这个人行事太过神秘,跟在我们身边在明处,比他在暗处要好对付些。”
柳十娘也点头赞同。“那以后我们得小心些!”
柳归晚点头。
吃过晚饭,夜深了。
朱七妞就住下,第二天,让她回家跟她爹团聚。
柳归晚也休息了两天。这几天,她将里走时交代给柳刚的事过问一下。
柳刚和柳柔也不负重望,按着她的要求选了一处临街店铺,牌匾已经挂上了,起名叫“百宝坊”。
在她休息的这几天,他们已经将她从北方带回来的东西放进去。
柳归晚觉得休息差不多了,也到了店铺。虽然还没开业,但是,因为挂出来的物品对这里的人来说几乎都是稀奇玩意,来询问的人络绎不绝。
等将所有东西都摆放好,柳归晚将售价写成一张单子,分门别类,让柳柔他们按着她标注的价格卖。
就这样,万事俱备,只欠开业。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买了几挂鞭炮,燃放起来,这百宝坊就对外营业了。
这是清水县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店铺林立,行人如织。
他们租下这家店铺就比另一个买家多花了一千多两银子。但是,她也认了。
因为好酒也怕巷子深,尤其是他们这些新开业的,没固定客源,要是随便找个偏僻地方,那只有失败的份儿了。
生意出乎意料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