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有了血色,暖流也在体内流淌开来。
过了好一会儿,南五收回手,平息好气息,才问他:“发生什么?柳归晚怎么会有如此功力?”
南三摆摆手,虚弱说道:“不是柳归晚,是主子!”
“什么?主子在柳归晚房间?”南五激灵一下子,吼了出来,眼睛顿时充满血丝,狰狞得吓人。
南三摆手,“不是!”
停了一会儿,攒足了气儿,头脑里那股眩晕感逐渐过去,他接着说道:“我已经将掌风击了出去。可是,我突然看见了一块玉佩,就是主子的那块。主子不是有两块玉佩吗,一块主子戴在一身,另一块是给当家主母的,可是,却在柳归晚手里!”
听了南三的话,南五红唇紧咬,眼里涌上更多不甘心。
过了好一会儿,他鼓足勇气,红着眼睛道:“我对主子好,你不让。说我有非分之想。可是,主子不还是看上了男人?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我跟柳归晚比,差啥?我是桃源谷的,知根知底;我对主子忠诚,永远不会背叛。可是,为什么主子就看不上我?为什么偏偏看上柳归晚?为什么把当家主母的玉佩给了他?他也是男人,为什么我不行?”
说着,无限哀怨地扯着身边的树叶,狠劲儿地揪着。简直就把那树叶当成了柳归晚,下手颇重。
南三比他冷静些,分析道:“那玉佩也不一定是主子给他的,没准是他从主子身上偷的呢!”
这话,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凭主子的功力,若是他想防着某个人,那易如反掌。除非主子主动将玉佩送给柳归晚,或者故意给柳归晚偷走的机会,不然,那玉佩绝不可能流落出去。
尽管对主子的所作所为心有疑惑,可为了安抚南五,只有自欺欺人。
“那我就把玉佩偷回来!”南五一冲动,就要找柳归晚算账。
南五一把拉着他。
“你冷静一下。你去了也是送死!”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体,“我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对呀。南五冷静下来,摇着南三胳膊,急切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伤的?”
柳归晚只带着一个贴身护卫,那时,柳刚在后院喂马,根本没有机会跟南三交手,难道,还有其他人暗中保护柳归晚?
想着刚才惊险的一幕,南三后怕。
“我发现那块玉佩,直觉不好,就作势收回掌风。可是,没来及收回时,柳归晚身上就罩上了一层白色的圆晕,将他保护在内。那层光晕不但保护住他,还将我发出的内力全部击回,打在我身上。”
说着,他揉了揉还在疼的胸口,“那不是一般的内力,相当浑厚。那分明是主子身上的内力。我怀疑,主子把自己修炼多年的内丹给了柳归晚……”
“你确定?”南五无法相信。
主子修炼这么多年,一共练了三颗内丹,难道,真的毫不吝啬把内丹给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他无法相信。
对主子来说,内丹就是生命。他将内丹给别人一颗,那他的功力就会下降几成,就会多一分被人暗算的危险。
“不然,我再去试试。”南五不信,除非得到亲自证实,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南三拉住他。
“如果主子真的给柳归晚的是内丹,那我们能验证的方法只有两个。”
“你说!”南五急切催促。
“第一,我们找普通人接近柳归晚。要知道,这内丹能防着我们这些身带仙、妖、魔血统的人,却不防备普通人类。第二,让族人里有贵族血统的人接近柳归晚。主子的内丹对带着族里贵族血统的人也不防备……”
南五思忖半晌,说:“普通人不行,不可信。若是他们失手将柳归晚杀了,那我们就没有血引了。最好是贵族血统的人……对了,过几天,小少爷和小小姐不是要来跟我们汇合吗?到时候让他们接近柳归晚试探一下,如何?”南五问。
南三点点头。
“只好这样。反正最近他俩也在找血引,同样无果。那就让他们试试……”
二人这边商量好了,便找了一个安静偏僻处继续疗伤。
柳归晚丝毫不知道,即将有一次暴风雨朝她袭来。
在柳刚的保护下,柳归晚和柳十娘又踏上了行程。
天气逐渐转凉,很适合户外行走。
这一日,临近中午,几人在郊外的一块背风地方停下来,准备吃口干粮,继续赶路。
这次出来,柳归晚加快行程。她想尽快出了赵国,进入陈国边境,这样的话,柳刚可以尽早返回清水县。
柳十娘知道女儿的打算,所以,尽管坐车颠簸疲惫,她仍然坚持着。
每人吃了一块干粮,又喝了几口水,起身正要上路的时候,危险降临。
几个骑马的人似乎是从天而降,将他们围在中间。那几个人目标明确,直奔柳归晚。
柳刚一见,挺身而出,挡在她身前。
“明人不做暗事,请问各位,为何要为难我们?”柳刚客气地询问,表面上一副和气,却不动声色盯着几个人,生怕他们有所举动。
那几人果真很张扬,就听其中一个人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们是南山五怪。受容老爷所托,今日,要缉拿这个人回去复命!”
说着,手一指,指在柳归晚身上。
柳归晚虽然躲在柳刚身后,可目光却盯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