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晚……”他哑着嗓子喊。那沙哑低沉的嗓音蕴含着期待和心慌。他双目通红,微微眯着,就那么静静望着她。
眼里是报复的快感,南歌见她无碍,重新埋头与她胸前。
柳归晚似乎不想让他得逞,叫着劲跟他撕扯。
她终归不是他的对手,她还是成了他手下败将。
眼前再次出现绚烂烟花时,她昏睡了过去。
他双肘撑在她脸颊两侧,汗珠子还劈啪啪地落着。生怕压着她。半悬在她身上喘息几下,便一翻身,将她抱起来,躺在自己上,又扯过裘皮披风盖在她身上。
寂静的空气中,流动着他粗噶的喘息,还有船体剧烈摇动激起的水波,啪啪啪地拍打船舷的声响。
柳归晚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她才悠悠转醒。
屋内一片光亮。耀眼的光线让她睁不开眼。她用手掌遮挡在眼前,勉强看清楚这是自己的房间。
柳十娘的床整整齐齐,估计早已经起来出去了。
拖着酸疼的,似乎要散架的身子,她费力爬起来,脑子里回想着昨夜的片段。直接的他最后致命一击的时候,自己直觉眼前一片白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着,就觉得脸上开始发烫起来。自己的体力总是跟不上他的。他也一定是饥渴太久了,竟然那么狂猛,让她根本无法消受。若是自己不昏睡过去,还不知道他要折腾道什么时候,天亮也说不定。
想着柳十娘说过,可以休息几天再去找外婆家,她便安心下来,一头又倒回去,扯过被子,还想蒙头大睡。
就在半梦半醒间,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来。
“谁?”柳归晚大声问。
外边的人没回应,柳归晚顿觉得紧张,更加大声问道:“谁?”
外边终于传来低低回应:“南歌。”
她一下子蹦下床,光着脚,身上只缠着一件被子,就跑了出去,一把拉开房门。
南歌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一碗清粥,一盘咸菜,还有一个馒头。
柳归晚见他神采奕奕,没有任何疲态,她心里更加不舒服。闪身让他进来,将门插好,没好脸色问他:“问你话也不答,吓死我了,知道不?”
南歌噙着笑,望着裹得像粽子似的的小人儿,宠溺地问:“起床气这么重?”
柳归晚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问:“昨夜回来,我娘没怀疑吧?”
南歌笑而不答,好整以暇望着她,眼底眉梢都是宠溺。
他眼底的坏笑提醒着柳归晚,昨夜他们干的“好事”,想起自己又一次在他身下昏厥过去,羞愧难当,抱起枕头,就朝着他砸了过去。
南歌轻轻一扬手,那枕头就乖乖地躺在了他手中。反手又掷回到床上,收敛起笑意,关心说道:“赶紧吃饭,这么瘦,可怎么办?”
柳归晚扫了床头小几上的的清粥小菜,心有不满。他以为她是他们豹族一员?每日吃的都那么清淡,想也没想,就嘟囔道:“我要吃肉!”
南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斜睨着眼,噙着调笑,问:“昨夜刚吃的肉,今早又想吃?”
柳归晚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言辞中所指的“肉”,跟自己所说“肉”的区别,脸颊又灼热起来,为了掩饰眼底的尴尬,她一下子扑过去,趴在他后背上,又捶又打。
“坏蛋,流氓,满脑子黄色思想……”连着骂了不下十遍,终于累了,才肯罢休。
南歌也不还手,任凭她发泄够了才,才反手将她翻转过来,抱在怀里,闻言软语劝道:“乖,来喝粥。你说,就你这体力,打人跟挠痒痒似的,真让我担心!”
柳归晚觉得自己似是一拳击出,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自己没尽兴不说,反倒好像是无理取闹似的。
于是,像个好宝宝,乖乖坐在床边,端起粥碗,喝了起来。
南歌见她将一碗粥都和干净了,又问她:“再来一碗吗?”
柳归晚摇头,想起他没回答的问题,又问:“昨晚,我娘怀疑没有?”
南歌接过她的晚,放在矮几上,搂她入怀,用下颌摩挲着她发顶,“没怀疑。我就说你太累,顺便点了你的睡穴,让你好好睡一觉。”
“那……谁给我换的衣服?”
“你娘。”
“你?”柳归晚简直无语了,她脸红耳赤跟他嚷起来:“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被我娘看见了,能不怀疑?”
南歌一脸吃惊,问她:“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怎么不知道?”
柳归晚差点儿吐血。
听听,这就是男人,昨夜还在她身上翻云覆雨,又啃又咬,欲求不满的样子,干完坏事,今天就不承认了。果真是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高高揪起的领口,将里边的美好春光暴露出来,南歌顿觉喉头干燥,“你看什么呢?”
柳归晚更加将衣领揪得高高的,不可置信。因为不确定,又看了几遍,才抬起头,问他:“怎么什么也没有?”
那些激情的产物,一道道印痕竟然都不翼而飞!
“南歌,你看看,是不是没了?”
柳归晚一掌将他大手打了出来,见他不正经的样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问他:“你弄没的?”
南歌也不答,只使劲儿在她腰间的嫩肉上揉了几下,说:“想睡觉,还是出去溜达?”
被南歌这么一闹,她睡意早已经烟消云散。虽然浑身还有些疼,可精神头还不错。于是,穿衣洗漱,边忙活,边问他:“我娘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