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归晚搓着手,笑呵呵看着这一袋子的金子,很知足说:“够了,买房子足够了!”
南歌柔柔她发顶,笑道:“看你乐的,跟孩子似的。估计,明天刘瑞该哭了!真是有人欢乐有人愁!”
柳归晚一手将他的对手打下去,站起身来问他:“你怕没怕?”
南歌呵呵一笑:“怎么不怕?第一次做贼。典型的梁上君子,宵小之辈。不过,偷过一次,下次就不会怕了!”
听他一说,柳归晚也笑起来。扑过去,抱住他撒娇:“你咋知道我还要去偷?”
南歌捏捏她脸颊,好看的剑眉高高翘起,眼底笑意浓厚:“你呀,我还不知道你!你要不把刘瑞整的哭爹喊娘,能罢手吗?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柳归晚一听,更加在他怀里扭动,不停地掐他胸前的肉,“谁说我不好养?我一顿就吃半碗饭,一天一花不了一钱银子……”
随着她不停地扭动摇摆,南歌目光沉了下去,眼神也炙热灿亮起来。
南歌一笑,将自己从她身体里撤回来,下床,找了一条干净的巾帕,把她身上的粘湿擦了一遍。然后,又清理一下自己的,才又回到床上。
他刚将胳膊伸到她脖颈下,想要把她抱过来。她倒是似有感应般,自己就滚进他怀里,像只小猫咪,嘤咛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柳归晚像没事人似的,吃过早饭,去看中的那幢房子,找主人又谈了一阵,经过一番砍价,终于将那房子买了下来。成交方式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主人带着沉甸甸的黄金走了,柳归晚乐呵呵地拿着房契,在房子里转悠。等转悠够了,才出来,顺着熙攘的大街,溜溜达达来到柳家酒楼前看热闹。现在,她是惟恐天下不乱,越乱越好,越乱她越高兴。
今天,柳家酒楼没有开业,有官兵进进出出。几个伙计聚在门口,低着头窃窃私语。
隔壁的柳家客栈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柳归晚像个无事人似的,靠近那些人。就听那些人正冲着里边大喊大叫。
“赔我们银子……”
“赶紧的,赔偿我们!”
“你们要是不赔偿,我们就把你店给砸了!”
“对,给他砸了!”有人起哄。
柳归晚跟其他看热闹的人一样,挤进人群,拉住一个年岁大一点儿的老者问:“老伯,您这是怎么啦?”
那人既懊恼又后悔,可下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人,就听他说道:“这是什么客栈?住了一宿,金子竟然丢了!我们怕丢了,还特意把上千辆的金子寄存在掌柜那,可是,一早醒来,他们竟然说丢了!哪有这样的客栈?他说丢了就丢了?一句丢了,就可以逃避责任吗?今天,要不给我们赔偿,我们就把这店砸了!”
老者说的义愤填膺,声音高昂,引得其他客官齐齐响应。
“对,是该砸!”柳归晚在一边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她又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热闹,见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逐渐把她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她夹杂人群里又给那些丢了东西的人加把火,让他们群情激奋,齐齐朝着客栈里涌去,真有砸场子的态势。
她见火候已到,就悄悄退出来,沿着回去的路溜溜达达地走。边走边想,这个时候的刘瑞应该焦头烂额了吧!最好让他气急攻心,一命呜呼!
在她低着头,慢慢走着的时候,一顶青色帷幄八人抬的轿子朝着这边匆匆走来。几个狗仗人势的轿夫最后还喊着,让行人净街。
柳归晚跟其他人一起,紧靠着路边站定,等着那顶轿子走过去。
等那顶轿子走远了,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婆婆自言自语道:“人在做,天在看。报应终于来了!”
柳归晚也顺着老人的目光看了一眼那顶轿子,插嘴问道:“老人家,刚才那是谁的轿子呀?”就是天王老子,也该有点礼貌,不该对百姓破口大骂。
“姑娘,你是外来的吧?”
柳归晚点头。
那老婆婆见她是外来人,也不会将话传出去,就拉着她,边走边说道:“是那个刘瑞刘老爷的。这个人呐,年轻时还不错,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可是,自从进了柳府当了倒插门女婿,就学坏喽。先是逼得柳小姐做了姨娘,然后,娶了个齐家的女子为正妻。后来,又娶了好几房姨娘,饱暖生****啊!可怜那个柳小姐,委委屈屈做着姨娘,自己的家产被禽兽不如的刘瑞霸占了,无能为力呀!”
柳归晚不时地插几句话,问问柳如眉的情况。
那个老婆婆又说:“刘瑞的那些家奴,也狗仗人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们在京城百姓中早就引起民愤。老百姓都敢怒不敢言。对了,你去前边看热闹了吗?客栈和酒楼都被人偷了,偷得干干净净。百姓们都暗里偷着乐呢!”
柳归晚点头称是。有了老婆婆的话,她越发觉觉得自己这件事做对了。既败坏了刘瑞的声誉,让他焦头烂额,应接不暇,也让当地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跟老婆婆分别,柳归晚不紧不慢回到药铺。药铺进进出出,患者颇多。而吸引住她目光却是门口的拴马石上的高头大马。
“黑乌?”她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喊了一声。
那本来低头吃草的黑乌抬起头,看向柳归晚这边,乌黑的眼珠转了转,恢恢地叫了几声,还摇晃起了尾巴。
在它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