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屋里的谈话,她站在外边也听得七七八八,关键的,该听的,都听到了。
“姐姐,别哭了,无论怎样,以后姐姐都是皇后。那个阿紫再怎么厉害,也不敢翻到姐姐头上去。再者说了,姐姐还有姐夫的宠爱,怕什么?”
柳归晚的笑容更加虚弱。
“傻妹妹,姐姐一点儿都不稀罕做皇后,姐姐只想找个能一心一意对我好多人,就是吃糠咽菜也心甘情愿。”
说完,叹口气。也许,他们的恋爱真的遭到诅咒了吧!
天色太晚了,柳归晚让七妞回去睡觉。还不断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事的。七妞有些担心,又赔了她一会儿,才退了出去。
柳归晚眼睛盯着房顶,一夜未睡,眼睛都没合上。
脑子里不停回荡着一段话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想着这句话,她泪流满面,不能自已。几句话仿佛是那位作家为自己写的。
可是,决定还是要做的,现实还是要面对的。眼泪只有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流,人前,她必须像个没事人,让大家不担心,不记挂。为了朋友们,她要忍着心痛,扬起笑脸,面对明天。
这一夜,她做出一个重大决定,颠覆以往行事风格的一个重大决定。
清晨,她早早醒来,穿戴好,洗漱完毕,先去敲了敲南三的房门。
南三似乎也一夜未睡,脸色不太好。当他看清站在门外的是当家主母时,不禁有些惊颤,连忙将她请进来。
柳归晚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一定要把两颗内丹给桃源谷的孩子们送回去。
“夫人,不然,我把孩子带来也可以,您也几天没见着,正好见一见。”
柳归晚摇头,跟平日里没什么异样,笑着道:“过几天,南歌处理好宫里的事,我们一起一起回谷里,那时候见也不晚。我就是急着让他们修炼,尽快化成人形。所以,这次,真的要麻烦你跑一趟。对了,如果可以,请谷里的人给我画一幅孩子们的画像,带回来,好不好?”
南三见夫人没了昨日夜晚的咄咄逼人,反倒带着几丝哀求之意,便欣然答应,只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带着两颗内丹离开了。
柳归晚望着南三的身影,压住眼底的泪意,笑了笑,在心里跟他告别:“再见,南三!”希望你以后也一直对南歌忠心耿耿,永不背叛。
她侧身回房,抬头,望着对面阿紫的房间,房门紧闭,应该还没有起来。想起自己与南歌的第一次,也是累的几天浑身酸疼,不停补眠,心头不禁越发绞痛。
她目光没在阿紫房门上多做停留,转身来到七妞的房间。七妞见姐姐刚刚生产五天就就下了床,不禁大惊失色。
柳归晚淡淡一笑,安慰她。房门紧闭,姐妹二人在房间里谈了半个时辰。最后,七妞泪流满面,哽咽着帮着柳归晚打好行李,送她离开。
南歌在皇宫里忙活一夜,当他把容风的解药得到手,并且顺利将容风擒住,想要手举剑落的时候,一个心腹急匆匆跑进来,俯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南歌不可置信,冲着金銮宝殿外喊道:“让那人进来!”
声音刚落,就跑进来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男人,他跪在地上,“启禀谷主,属下刚从浑水县返回,亲自去了容府,并已经将一切打探清楚。”
容风被南歌飞了武功,如今被五花大绑,听了“容府”几个字,身子僵硬一下。
南歌冷声吩咐道:“说下去!”
那年轻人回道:“属下回到容府,经过打探,府中上下确实被害。后来,属下找到一名侥幸逃脱的老管家。属下就按主子的交代说,是容二公子让属下回来的。那老管家将一本信札送给属下。还再三嘱咐,说……”
“说什么?”南歌追问。
“那老管家说,这本信札里埋藏着一个天大秘密。他怕我路上遗失,便将那个秘密告诉了属下。让容二公子不得找容风报仇。他再三请求,属下只好答应,他才将信札交给属下,并且,也将秘密告诉了属下。”
“什么秘密?快说!”南歌有些急,他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刻返回家中,看看他的归晚,吧把手里唯一一颗解药给她吃下。以后,她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老管家说,容风是容老爷跟陈国先朝贵妃的儿子。也是容家的骨血。所以,让容二公子不得报仇。这世间就剩下容家兄弟了,容老爷不想他们自相残杀。”
这个讯息过于震惊!
南歌震惊。
容风更是震惊。他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要滚出眼眶,疯了一样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是容家的儿子?我是陈国的皇子,我不是容家的儿子!”
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着,凄凉无比。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他岂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年轻人不理会容风的疯叫,毕恭毕敬,继续将事情的大概跟南歌学说了一遍。
原来,容老爷与先朝贵妃是青梅竹马,因为家里反对,被迫嫁入宫中,后来省亲的时候与容老爷见面,二人情难自禁,珠胎暗结。贵人送信出来给容老爷,容老爷高兴地几夜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