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隐瞒,他不是没生气,但所有怒气都在发现炖汤里有毒的刹那烟消云散。后来冷静下来,以她的医术没有理由不知道汤里被下毒,今晚这一切显然是她一手策划的,目的是想告诉他,有人想陷害她,从而把主动权交回他,让他去调查这一切。
看来他的海儿也非懦弱之人,那么,是什么让她反抗的呢?是对方踩到她的底线,还是她也在乎孩子?
但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没有伤害孩子,就足以证明她的心。
“可你还有秦姑娘,将来她也是你的妻子。”海儿没有忘记秦欢那天挑衅的话,同时也承认,自己做不来大方的女人。
他紧紧拥着她,保证道:“我向你保证,她不会成为我们的问题,我认定的只有你而已。”
听到他的承诺,一股陌生的甜蜜,颤抖的喜悦,窜过她四肢,扩散……扩散……
她柔弱的靠着他,习惯了他霸道的表现方式,更喜欢他此刻温柔的怜惜。一种让人呵护怜爱的情素溢满心间,她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没有的安全。
暖暖地,像细雨般温柔,像暖日般柔和……
为了查出谁是下毒的凶手,景飒也按兵不动,为避免打草惊蛇,他要掠影暗中调查,而答案很快便出来了。
原来是苹儿在搞鬼!一个小小的丫鬟,即使她有很忠的敬主精神,绝不会有如此胆量策划出害人的毒计,她背后必定有人撑腰。为了找出那人,他不动声色,让其他人去收集证据。
然而,当他偶然得知下毒主谋之一是秦欢,他差点冲动的将她的脖子扭断。
“秦姑娘,门主今天为那女人找来大夫看病,想必是‘咯血散’起了作用,快让她肚子的杂种变成死胎了。”
苹儿与秦欢正在后院的池塘里喂鱼,却不知道景飒刚好前来找秦欢,听到她们的对话,立即躲在树旁偷听。
“很好。”秦欢扯了抺笑容。“你就对外发放流言,说那女人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可她不想要门主的孩子,故意吃药要流掉它。”说着,秦欢拿出一包药,递给苹儿,“你想办法将这药放到那女人的房里,到时我找人去搜查。人脏俱获,我不相信荆飒还会宠她。”
“秦小姐,那你与门主的婚事呢?”苹儿不解的问着:“你来门这么久,怎么没听见门主对你的安排呢?”
秦欢被问得有些难堪。
她来赤焰门是想荆飒娶自己,但不管她用什么方法,还是无法吸引他的注意,以前他对她的美貌不感兴趣,现在更不当一回事。可仗着她救过他,父亲又跟他有合作关系,她仍认定荆飒最后会娶她为妻。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那是我的对手,等解决了她之后,一切都会在我的撑握之中。”秦欢冷冷冰冰的道着。
“你有那本事动我的人吗?”景飒忍耐已久,终于从树后走出,一脸阴鸷的看着她们。
他的出现将两名女子吓坏了!
“门……门主……”苹儿张大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背着我策划这一切?”他挑眉,薄唇扯起无情的冷笑。
“不,荆……荆飒……”秦欢忙变回之前娇弱的模样。
“不必再说了。”他冷笑,不给她们解释的机会,已经决定该怎么处置她们。
苹儿心慌至极的扯开嗓子大喊:“门主,这不是奴婢的主意呀,奴婢是被秦姑娘逼的,不是奴婢的错……”
景飒不在意苹儿的叫器,低喊一声,命隐身在附近的残阳和掠影将她们押了起来。
“荆飒,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爹不会放过你的!”秦欢咬牙警告道。
“那就试试看,看谁不放过谁!”景飒冷笑,那冷笑绝情的模样,任谁看了都退避三舍。
也令她们两名弱女子,打心底的寒冷着……
在准押她们下去时,景飒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
秦欢以为他最后想通了,欢喜地咧唇而笑,正想挪他几句,谁知他指向苹儿道:“你,暂时留下。”
他居然叫苹儿留下?秦难气结了,愤然道:“是她耸涌我对付海儿的,要不是她在旁扇风点火,我根本不会用这种手段伤害海儿。”
“门主,不是我,是她想做门主夫人,逼奴婢帮助她,若不从就要对奴婢不利。”
苹儿害怕得想推卸所有责任,但景飒没看她一眼,摆摆手示意残阳将秦欢押下去。
“你不能这样对我……呃……”秦欢刚嚷着,便被残阳一掌击晕。
苹儿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双唇,恐惧的眼神盯着缓步朝她走过来的景飒,以为他会对自己不利,立即跪下求饶,“门主……饶……饶命啊!”
景飒站在她面前,开口道:“你走吧。”
听到这三个字,不只苹儿惊讶,就连掠影也惊讶。
“本门知道这事与你无关,你只是受秦欢所逼,念在你过去主人的情分上,我要你发誓以后不再做出伤害海儿的事,否则,本门绝对要你生死不能!”景飒阴恻恻地警告。
“谢谢门主!谢谢门主!”苹儿深怕他会改变主意,反应过来后马上谢恩,然后三步并两步迅速离开。
“门主……”掠影不解地看向他。
“你以为我放走她?”景飒勾唇而笑,笑容却深沉难测。“教唆她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前,本门岂容她死得如此痛快。你暗中跟着她,很快便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