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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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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寒潭,其实是一个搭建在山中的城寨。

一样东西,只要进了山中便很难找到,因而碧水寒潭也并不好找到,因而有的人甚至不知道它在哪里。或者说,人们不愿去找的原因是心理的恐惧,这样的一个杀人组织,已经被描绘得嗜血了。

古香并不觉得碧水寒潭可怕,相反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做梦都想回到这里。可是为了逃避追杀,这几****似乎并没有怎么睡上一觉。

烈日当空,渴。

古香还在跑着,她的速度已经很慢了,因为她已经跑了一上午,从清晨跑到了正午。她不敢停下来,就算再慢,跑着总会比等着快。

要快,古香要最快赶到碧水寒潭,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碰到福禄寿喜四个侍卫。这是古香第五次摔倒了,山路太滑,而她又太累,脚就像是长在了别人的身上,很不听使唤。

快,必须到碧水寒潭,古香挣扎着要站起来,但还是又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古香这时候最想要的,应该是如笙煮给她喝的冰糖莲子粥,用快马运来的冰镇着,新鲜的莲子不时散发着清香。

也许是幻觉,古香的确闻到了莲子的清香,古香甜甜地笑了。而后,古香看见了自己的房间,看见了师兄陶青,也看见了师傅脸上的面具。

就在这里吧,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就让一切,回到原点。

古香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刚刚的一切都变成了真实的,她此时正躺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

她的耳边传来的是轻轻绵绵的雨丝的声音,带着扬州特有的柔柔绵绵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间的,是水滴滴落房檐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这样的扬州,本就是需要雨来滋养的。

古香看见了陶青,的确是他没错,就是冰糖莲子粥,因为那粥就在陶青的手上。陶青的旁边,站着戴着面具的师傅,师傅的旁边,站着自己的二师兄柯奇。

陶青见古香醒了过来,便关心地问道:“香儿,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呀?”古香问。

“我在山上看见了你,就把你带回来了。”陶青道。

古香点了点头,眼睛马上扫向了那碗冰糖莲子粥,她很想抢过来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她的确太需要了,因为她曾经尝试过又渴又累的滋味。

“香儿,一切事情等养好了身子再说。”说话的是戴着面具的师傅。

古香点头,“香儿全听师傅吩咐。”

“你放心,为师既然答应了你,便一定会遵守和你的约定。”戴面具的师傅接着说。

“师傅。”古香打断了师傅的话,“那个梦想,对香儿来说以经不重要了,香儿只想留在碧水寒潭。”

“你既然那样想实现自己的梦想,现在可以给你自由了,为何又不要了?”师傅问道。

古香从师傅的面具上,丝毫察觉不出面具后面那张脸的表情,因而她试探地说:“香儿起初对实现这个梦想,都还是义无反顾的,但是昨晚香儿突然觉得,用杀人来实现这个梦想,并不是香儿想要的,而且香儿发觉原来的梦想,已经不再吸引我了。”

师傅点了点头,说道:“先好好休息吧,以后的事情再说。”说完,他转身走了。

二师兄柯奇见师傅走了,便笑着摸了摸古香的头,“古香,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留在碧水寒潭一定大有作为呀。”古香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柯奇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继续说:“古香,到时候可不要忘了二师兄呀,我们都是师兄妹,可要互相扶持呀。”

古香依然没有说话,别过脸去。

陶青见状,对柯奇说:“师弟,让香儿好好休息吧。”

“那我走了,古香,你可要好好休息吧。”柯奇对古香说。

古香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你不走么?”柯奇又转头问陶青。

“我再等一下,这粥是师傅特意叫人做的,我等她喝完把碗拿出去。”陶青说道。

“那我先走了。”柯奇拍了拍陶青的肩膀,走了出去。

古香见柯奇走了,便在他身后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此时,空空的房间,只剩下古香和陶青两个人。

“真的决定不再去藏边了?”陶青问古香。

古香摇了摇头,轻声说:“不去了,永远都不要去了。”

陶青将手中的一碗冰糖莲子粥递给了古香,说:“喝了吧,这是师傅特地叫人为你做的。”

古香点了点头,接过了碗。

“闻着就知道好喝,这几日逃回碧水寒潭,路上不知想了多少回了。”古香笑着说。

陶青拍了拍古香的头,道:“师傅想到了你这一路定会艰苦,特地让我吩咐厨房给你熬的。”

古香笑着说:“闻着就觉得清凉。”说着,古香拿起了瓷勺舀了一勺。

“香儿——”陶青喊住了她。

古香漂亮的大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陶青,“有事么?”

陶青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这东西清凉得很,你要慢慢喝。”

“好——”古香应道,却突然又转头,对陶青说道,“外面下了雨?”

陶青点头,“是,下了很久。”

“你喂我喝吧。”古香突然无赖地要求陶青。

陶青一愣,“我喂你?”

“嗯——”古香夸张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碗递到了陶青面前。

陶青抬手要接住古香递来的碗,却突然发现手像钉了铅板,摇摇晃晃就是抬不起来。

古香噘起了嘴,翻着大大的眼睛等着陶青,“师兄都不疼香儿了。”

“没有。”说着,陶青接过了碗。

“嗯——”古香开心一笑,跟着夸张地张大了嘴巴。

陶青舀了一勺粥,放到了古香的嘴里。

古香开心地喝了下去,“还是师兄对我最好。”

陶青笑了笑,却把脸别向了旁边,他的目光正巧落在窗外。

窗外的雨还没有停下来,细细密密的雨丝将外面的群山,掩映得朦朦胧胧的,仿佛是仙境一般。

陶青端着空碗,走出了古香的房门,返身又把门关上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雨还在下着,此时陶青眼中的景物全是朦朦胧胧的,不是因为雨丝细密,而是因为陶青眼中有了眼泪。

“她把粥喝下了?”声音来自旁边的房间,古香的师傅此时就站在门口。

陶青没有说话,依然看着远处。

古香的师傅走到了古香门前,推开房门,向里面看了看。

古香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整理得干干净净,古香也还是躺在她最喜欢的那张大床上,只是她已经死了。

古香的师傅点了点头,他戴着面具,没有人能看得到他的表情,他随手又关上了古香的房门。

陶青将碗放到了古香师傅的手中,并没有抬眼看他,而是选择了转身走掉。

“青儿,你不要怨恨为师。”古香的师傅在后面,唤住了陶青。

“师者为天,青儿没有什么怨言。”陶青没有回头。

“你们一起习武多年,我这样做,你对我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他说。

陶青终于转回了头,看了看他的师傅,陶青只能看见他师傅脸上的面具,他突然觉得其实他的师傅就像这面具,永远有别人不知的一面。甚至是面具唯一遮不住的眼睛,同样让人觉得是不真实的。

陶青叹了口气,对师傅说:“既然我们跟师傅习武多年,您为何不能给古香一条生路呢?”

师傅摇了摇头,低声说:“我又何尝不想给她生路,但江南和堂总会查出这事的。”

陶青反驳道:“我可以保护她,甚至你可以把她藏起来。”

师傅叹了口气,看着陶青,“碧水寒潭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

陶青怒视着他的师傅,不解地说:“当日,是您让古香刺杀楼湘阁的,现在又谈到要给江南和堂一个交代。”

“为了碧水寒潭,楼湘阁是一定要死的,但是总要有人为了碧水寒潭牺牲。”古香的师傅看着陶青说道。

“所以,你就选了古香,因为她要离开碧水寒潭?”陶青逼问道。

古香的师傅点了点头,“她告诉我她要离开碧水寒潭,所以我才选择让她去杀掉楼湘阁,现在古香也是离开了碧水寒潭,这又有什么不妥呢?”

陶青失望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古香要离开碧水寒潭,是因为她将去藏边作为自己的梦想,她想为实现自己的梦想努力。”

古香的师傅叹了口气,对陶青说道:“她刚才已经说了,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她放弃梦想是因为她已经没有路可走了,一个人若是为了实现梦想而去杀人,那梦想不如不去实现。”陶青看着他的师傅,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她是碧水寒潭的人,生死都要为了碧水寒潭,根本不应该有那种可笑的梦想。”古香的师傅说着,走到了陶青的面前,拍了拍陶青的肩膀,“若是到了藏边,她就会逃开这种追杀吗?”

“所以,从一开始你根本就没有要古香实现自己的梦想。”陶青轻声说。

“我说过,一个碧水寒潭的人没有任何梦想,也不应该有。”古香的师傅淡淡地说。

陶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告诉我若是古香杀不了楼湘阁,就让我来完成任务,若是我杀了楼湘阁,你是不是会把我交给江南和堂?”

“不会。”古香的师傅没有丝毫的犹豫,看着陶青说道,“古香杀不了楼湘阁,就会死在楼湘阁手上,到时候,还是会把她交给江南和堂。”

陶青失望地摇了摇头,挪了一下身子,躲开了搭在肩膀上的手,“从一开始,你就要古香去死,不论她能不能杀了楼湘阁?”

“她若一定要离开碧水寒潭,那么这是她唯一的路。”古香的师傅冷冷地说。

陶青惊讶地看着他的师傅,几年来,他一直面对这个戴着面具的人,就像那面具不曾摘下一般,陶青也从不曾真正见过他的师傅。

“青儿,你和古香不同,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你不会让为师失望吧?”古香的师傅又伸出手,拍了拍陶青的肩膀。

陶青默默不语,什么也没说,他走进了古香的房间,从床上抱起了古香,走到了门口,陶青看见师傅还没有走,便说:“谁也不要碰她,我要带她走,你闪开。”

古香的师傅看着陶青,说道:“青儿,你不要糊涂了,古香已经死了,你要带她去哪?”

陶青抬头看着他的师傅,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带她去藏边。”

古香的师傅摇了摇头,拦住了陶青,“她都死了,你带她去那里干什么?”

陶青看了看自己师傅阻拦的手臂,冷冷地说:“这是她的梦想,她宁愿跑到杭州去杀人,也要实现它,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替她实现呢?”

“你——”古香的师傅有些生气,“这个时候了,你带她走了又有什么用呢。”

陶青笑了,笑得有些可怖,他盯着他师傅的眼睛,说道:“古香宁死也要实现的梦想,你难道连她死后也不让这个梦想实现吗?”

陶青说完,闪开了拦住的手臂,大步地走着。古香的师傅收回了拦出去的手臂,看着陶青的背影,说道:“青儿,碧水寒潭随时等你回来。”

陶青并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

江南和堂,大丧。

今日的江南和堂来了很多人,这些人大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武林各派凡是有头脸的人都来了。

同样的,一如江南和堂的神秘,没有人知道江南和堂的堂主是谁,人们只知道,江南和堂,大丧。

但没有人敢不来。来到江南和堂的人,大致上分为两类,一类是慑于江南和堂的名声,不敢不来,另一类是惧于江南和堂的威力,依然是不敢不来。前者,可以说是因为担心会被江南和堂盯上,而后者,便是已经被江南和堂盯上,或是已经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之所以说是大致,在于还有一些人并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而来的,这些人都是楼湘阁的朋友。这些人中,有的是和楼湘阁对饮三日的豪士,也有的是和楼湘阁清酒卧膝的雅士,但今天,他们似乎既没有豪饮的心情,也没有闲谈的雅兴。

因为,已经没有这机会了。

在这里的人,凡是楼湘阁的朋友,都会很伤心难过,但还有的人是为了看热闹,毕竟江南和堂还是要选出新的主人的。

“碧水寒潭来人——”门应在门口喊着。

大堂内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在互相看着,而后每个人又都会看向一个地方——门口。

福禄寿喜已经握起了拳头,很简单,杀人,便要偿命。

一个戴面具的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他走到灵位前面,请了炷香。

有福出手拦住了他,“你就是碧水寒潭的潭主?”

那人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大堂里顿时一片哗然,更多的人,握紧了拳头。

形势变得紧张,仿佛一切都要发生,而一切又不知要如何发生。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能猜得到开始,可没有一个人会猜到结局。

不掀开底牌,游戏总不会结束。

有禄、有寿、有喜已经向有福靠了过来。四个人,每人眼中都是杀气。

但戴面具的人没有动,福禄寿喜也没有动。

“别人来这里,应该上香。”有福冷冷地说。

此时,地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香灰。戴面具的人还是没有说话。

“你来这里,应该给我们别的东西。”有福说道。

戴面具的人将香插在了香炉中,转过头对有福说:“杀人便要偿命,碧水寒潭既然敢来,就定会给你们带来了东西,而且,会是你们想要的东西。”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

戴面具的人高声说:“碧水寒潭已将古香的命顶了楼堂主的命,不知这事情可是你们愿意见到的。”说完,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有福。

有福亦看着他,许久有福挤出了几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尸首已被鬼伶陶青运到了藏边,若是不信,你们可以去找。”戴面具的人说道。

“不必。”有福又向前逼近了一步,“若是碧水寒潭只出这样一条命,江南和堂是不会答应的。”

“你要怎样?”戴面具的人问道。

“我们要你的命。”有福字字说得清楚。

笑声,戴面具的人朗声大笑,“我既然敢来,便不会把命留在这里。”

“这似乎由不得你——”说话的不是有福,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和尚。

“这位师傅是?”戴面具的人问道。

“阿弥陀佛,贫曾虎跑寺有吉。”那和尚回答道。

“素闻虎跑寺有吉师傅与楼湘阁是至交,难道有吉师傅也要出头?”戴面具的人语气充满了不屑。

“既是至交,这种时候总还是要帮忙的。”有吉师傅回答得不紧不慢。

“你要怎样?”戴面具的人又问道。

“贫僧自是出家人,便应以慈悲为本,因而不愿再造杀戮。”有吉师傅道。

“那就闪到一边。”戴面具的人冷冷地说道。

有吉师傅并不动怒,笑着说道:“但是贫僧却不愿看到与好友有关的人横遭杀戮,所以若是有人要伤害江南和堂的人,贫僧便不会坐视不理。”

啪——戴面具的人鼓起了掌,“说得好,但是这还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有吉师傅一笑,淡淡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错,成事在我。”戴面具的人淡淡一笑,用手指着刚刚上的那炷香。

“这是西域的软筋香,很贵的,所以大家死前算是享受了。”他目光扫向每一个人。

“你——”有吉师傅此时已经坐到了地上,接着,大堂的人都坐到了地上,甚至有的人是趴在了地上。

“若是从您杀起,应该还好吧,出家人,莫要见了过多杀戮。”戴面具的人抽出了刀,向有吉师傅走去。

有福突然抓住了那人的衣服,试图阻止,但却被那人狠狠地踢开。

那人的刀很亮,亮得可以照见有吉师傅头上的戒疤。

有吉师傅闭上了眼睛,“善哉,善哉。”

若是这样,整个大堂的人便会被屠杀殆尽,然而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楼湘阁的灵位突然倒了下来。

啪——戴面具的人被吓得手抖了一下,转头看了过去。

这是白天,却不是梦。

楼湘阁的棺材盖子被突然扭了开来,楼湘阁坐了起来。

“我的江南和堂,是不允许杀人的。”楼湘阁冷冷地说。

“你——”那人一阵奇怪。

“我是不是应该死了?”楼湘阁手把着棺材的边,笑着说,“只是这棺材里面太闷热,我实在很难受。”

“哼——”那人摇了摇头,“你并不是真的楼湘阁,真的楼湘阁已经死了.。”

“楼湘阁不死,又怎会引出你来?”楼湘阁道。

“引出我来又有何用?”那人道。

“擒贼先擒王,碧水寒潭确实应该在江湖上绝迹了。”有吉师傅说着站了起来。跟着站起来的还有福禄寿喜四个侍从。“你利用了古香?”戴面具的人问道。

楼湘阁摇了摇头,“只是你要古香杀我,我才会将计就计。”

戴面具的人点了点头,说道:“古香死得真是冤枉。”

“你认为她会死吗?既然设了局骗你,我就不会不想到这些。”楼湘阁笑着说。

“什么意思?”戴面具的人问道。

“我既然能用毒药诈死,古香也可以,不过你还是有件事情说对了。”楼湘阁笑着说。

“什么事情?”戴面具的人看着楼湘阁。

“古香此时正和鬼伶陶青在一起,但不是在藏边,而是在赶到这里的路上。”楼湘阁字字清楚地说。

“陶青不会背叛师傅的。”那人不信地摇了摇头。

楼湘阁笑着从棺材里面站了起来,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这就是游戏的结局。

然而楼湘阁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身子越来越沉,渐渐地倒了下去。

地上没有血。

的颇师傅提着剑,站在旁边。

楼湘阁的笑容渐渐僵了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的颇师傅从房顶坠落下来,一剑刺穿了戴面具的人的头顶。

“善哉、善哉。”有吉师傅闭上了眼睛。

“看来,我来得并不晚。”的颇师傅笑着说。

“我倒要看看这人长什么样。”有喜跑到了那人面前,摘下了他的面具。

一张清秀的脸,似乎与江湖中对于碧水寒潭的传言并不相同。

“劳烦有喜,翻翻他的身上,有没有解药。”说话的是一个趴在地下的人。

有喜翻着那人的身上,找着解药。

这是大厅里已经有了嘈杂的声音。

“大家不要着急,江南和堂也有软筋香的解药,若是他身上没有,我们也会给大家的。”有福冲大家喊道,说着吩咐手下人去拿。

有喜翻着那人的身上,突然掉出了一个纸包,有喜以为那就是解药,便将它打开。

七彩的光芒——这包里居然是传说中的七彩墨。

“这是七彩墨——”

“选金帖原来出自碧水寒潭呀——”

大厅里人们交头接耳。

有吉师傅听到有喜的话,也是一愣,从有喜手中接过了那个纸包。

的颇师傅走到有吉师傅面前,问道:“您看这可真是七彩墨?”

有吉师傅点头,“这应该就是七彩墨。”

“各位,既然七彩墨出自碧水寒潭,我们也应该为死在选金帖上的人报仇。”的颇师傅英气勃发地说,说着,他已经走到了楼湘阁的旁边,似乎是要寻找着支援。

楼湘阁就站在棺材旁边,漠然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事情,“有福,吩咐下人们,将解药给大家。”楼湘阁没有回应的颇师傅的话,转而对有吉师傅说,“高僧,还请你帮忙,让有福协助您。”

有吉师傅一笑,“阿弥陀佛,好说,好说。”说完,便和福禄寿喜一起察看着刚刚中毒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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