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她呀。她怎么了?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陈妈妈,不是我说你,怎么一个大活人就能生生的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呢?你可别忘了,这醉香楼可有我的一份,这里的姑娘被你弄丢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这……我……”陈妈妈被颜夕说的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颜夕故作大方的说道,“哎,算了算了,陈妈妈你也别为难了,我看还是悄悄把人先找到吧,误工费和过失费咱们以后再慢慢算吧,我们还有事,这事儿你就负责吧,再见。”
一回头,颜夕就咧开嘴笑了,凤尧简直佩服的不能用言语形容了,只能连连摇头叹息,陈妈妈好半晌都没回过味来。正当颜夕和凤尧要出门的时候,二楼突然有人大声说道,“蓝柯兄弟且慢!怎么来了这么快就要走啊?难得相遇,还是上来叙叙旧吧,在下可有要事与蓝柯兄弟商量呢。”
颜夕听出这声音是容云之的,不禁恼的咬牙切齿,这人还真是难缠啊。
颜夕回头抬头看向那个出声的窗口,由于光线的原因,她只能看到雅室内两个黑黢黢的阴影,突然里面的人影一闪,两人便一前一后陆续从窗口飞出,稳稳的落在颜夕和凤尧的面前。
“蓝柯兄弟,咱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容云之似笑非笑的盯着颜夕的眼睛,颜夕冷笑道,“是啊,别来无恙,怎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啊?麻烦你快点,我可没时间听你说闲话。”
“呵呵。”容云之故意瞥向凤尧,笑道,“这事儿说起来是咱们两个的私事,我看还是咱们两个找个清静的地方私下说比较好,也免得被外人打扰。”容云之突然附耳在颜夕耳畔轻声说道,“免得被这些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扰我们夫妻二人亲密呀,哈哈。”
容云之话音刚落,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颜夕一巴掌,声音之响亮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一看是堂堂云郡王挨了巴掌不仅都惊讶万分,对带着面具的颜夕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慕容狄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容云之脸上的笑容渐渐沉下去,咬牙切齿的低声对颜夕说道,“你竟敢再次打本王!你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打本王!你别以为本王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别忘了,你手里根本没有本王写过的休书,就算你不跟本王回去,你这辈子也休想嫁出去!”
容云之的声音足够让凤尧和慕容狄听到,凤尧的拳头蠢蠢欲动,慕容狄却是刚刚知道容云之如今对颜夕是存了这种心思,当即便也沉下了脸,不悦道,“云郡王,我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上楼再说吧,免得被大家听了去笑话咱们。”
“哼,没脸没皮的人说一些没脸没皮的话,这种人还怕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咱们上楼就好了,这种跳梁小丑让他自便吧!”颜夕鄙夷的斜了容云之一眼,便把扇子随意插在衣领中,随手拽了一个姑娘冷声说道,“前面带路,找一个环境好的雅间,我们要谈点事情,记住,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去伺候,否则。”
那姑娘刚刚没怎么注意陈妈妈和颜夕的对话,这会儿听了颜夕的话当即就要发作,两手一叉腰,扭着脖子对颜夕说道,“你算哪颗葱啊?竟敢命令我?你可知道当朝宰相都是我的熟客,只要我一句话。”
陈妈妈一听这边的话,赶紧抛下刚进门的客人上来对那喋喋不休的姑娘就是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尖就开骂了,“你个作死的小贱人,你也不看清楚这是谁你就撒泼!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清楚,这是咱们醉香楼的蓝柯老板,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卷铺盖走人你懂不懂!”
那姑娘脸色顿时煞白,却仍旧梗着脖子嘴硬,“老板怎么了?当朝宰相都是我的熟客,今天离开这里,只要我的一句话,我立刻就会成为宰相大人的第十七房夫人!”
颜夕这会儿心里本就烦躁,听这位聒噪的女人一席话更是烦不胜烦,当即就不耐烦的对陈妈妈摆摆手道,“赶紧赶紧,我管你是去当什么十七房夫人还是下十八层地狱的,要走赶紧******滚!陈妈妈,多给她点银子打发走,咱们醉香楼不缺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让她立马走人!不过有一点,以后若想再回来,门都没有。”
那姑娘的脸色更是惨白,在这整条烟花巷谁人不知啊,离开醉香楼,便休想进其他青楼了,连青楼中的龙头老大都不要的人,哪里还敢接受?当即她便后悔自己的一时嘴快了,现在就但愿宰相大人当日承诺的话都是真的,可她心里却隐隐明白,在这种地方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浪子无情”这几个字她还是清楚的。
待颜夕和凤尧等人被陈妈妈送上楼,陈妈妈便狠狠的戳了那姑娘的额头一记,“你这么些年是被跟妈妈我混了是不是?给你台阶下你都不知道接着,我看你以后怎么办!是你傻还是咱们大家都傻呀?你真以为人家那些达官贵人意识意乱情迷的话能当真?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那姑娘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忐忑不安的拽着陈妈妈的衣袖不安道,“妈妈,我,您能不能跟蓝柯老板好好说说?我刚刚就是一时嘴快,我……”
“行了行了!那个蓝柯如今握着醉香楼六成的所有权,他说的话你以为单凭我就能让他反悔的?哼,赶紧去账房那里结账吧,我就只能祝你能够顺利成为宰相大人的第十八房小妾吧。”陈妈妈脸上有些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