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两封信都是给谁的?”
“属下说了,主子莫要动怒!”
“说!”
“一封是送往边关的怡亲王,另一封是送往宫里的。”
“谁?皇上?”
“不,是贤妃娘娘。”
凤尧的神色大变!眯起眼睛咬牙切齿道,“不可能!我不信!”
飞鹰皱眉继续说道,“属下也不信,于是属下跟着信鸽到了目的地放才确定了,确实是贤妃娘娘。”
凤尧咬着牙,双拳攥得死紧,站在他一旁的青立被他这样子吓得瑟瑟发抖,恰在此时有敲门声响起,凤尧挥起一拳将房门打了个稀巴烂,屋里的飞鹰和青立还有门口的白青溪都愣在当场,凤尧一指床上不耐烦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他看病,若是治不好他有你好看的!”
“是!属下这就去!”白青溪从未见过凤尧这样,就连飞鹰都从未见过主子这么失控过。
飞鹰和青立被青溪指挥着给秦若枫清洗伤口,青立被秦若枫已经开始腐烂的伤口发出的恶臭味熏得连连干呕,飞鹰忙着里里外外的端水,端进来的是清水,端出去的却是一盆一盆的血水,凤尧被他们来来回回晃得越加烦躁,好不容易等到白青溪清洗了手算是处理完了。
“伤势如何?”凤尧的声音冷的似寒冰,青溪赶紧擦了手回禀道,“回主子,属下刚刚仔细检查清理了一番,秦公子身上大大小小的鞭伤加烫伤一共有伤口百余处,他的左右胸口已经被烙铁烫的看不清原貌了,还有他的双手,十根指骨被夹棍全部夹断了,我一会儿要给他接骨,可以这么说,他浑身上下除了他的脸还是完整的,其余地方全都布满了伤口,再加上他本身就身体孱弱,所以。”
“所以如何?他会死?”
凤尧神色凝重,他万万没想到秦若枫的伤会严重至此,一向自信的白青溪此刻也不由的皱紧了眉头,神色机器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且不说他身上的伤会不会致命,就算光凭他这副身板,如果整日心情愉快还好,若不然他也很可能活不过三十岁,如今加上这些伤不过是加快了他死的脚步,他现在已经在发烧了,我尽量医治,但不能保证他能过得了这一关。”
凤尧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的不是尽量,而是一定!你一定要把他治好,既然他人来到我这里,我就万没有理由把他的尸体还回去,况且他这一身伤还是为了夕儿所受。”凤尧不想让颜夕因此而欠了秦若枫,让他以后有可能以此为砝码。
白青溪看了飞鹰一眼,见飞鹰对他点头他便连忙应下来,“请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平生所能将秦公子治好!”若是治不好那就只有到时候再说了,当下还是不要逆着主子为好。
“这事儿除了今日我们四个人,我不想第五个人知道,特别是夕儿,若是在没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她知道了秦若枫在这里,我不管是谁,一律逐出凌霄鬼门!”凤尧又瞥了床上的秦若枫一眼,对飞鹰说道,“飞鹰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是!”
青立悄悄抹了把汗,今儿真是倒霉,青鱼那小子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怎么偏偏这几日就病了呢!害得自己替他当值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来以后连睡觉都要塞住嘴巴了,也免得说梦话让别人听了去,到时候被逐出去可怎么办好啊!
回到书房,凤尧也没坐下,示意飞鹰把门关好,又沉思了片刻方才问道,“这两日可见过紫蝶?”
“回禀主子,不曾。”
“让你救秦若枫出来的消息不是她告诉你的?”凤尧眼睛微微眯起,飞鹰连忙垂下头不敢看了,他有预感,好像有人该倒霉了。
“不是,是慕容狄派人通知属下的,听说是廉梅儿小姐和丹尼斯皇子的主意。”
凤尧轻哼道,“哼,不会是丹尼斯的主意,他那个人与人交往都是在自保的前提下,他又怎么会趟这趟浑水呢。”
“那就奇怪了,属下的确是和廉小姐、慕容公子还有丹尼斯皇子一起救出秦公子的,而且丹尼斯皇子还很卖力。”
“哦?哼,那倒真是奇怪了。”
“也可能……”
“可能什么?”
“也可能是因为廉小姐的关系,最近丹尼斯和廉小姐走的很近,据说他在追求廉小姐。”
凤尧突然笑了,“呵呵,看来感情这东西是很容易改变一个人呢,你也变了飞鹰,以前没有我的命令你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是因为那个小丫头么?”
飞鹰的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主子别取笑我了。”
“看来等这事儿解决之后该让你娶媳妇了,到时候我和夕儿还成了亲家,嗯,关系又近了一步,不错,值得期待!”凤尧的心情稍稍有些缓解,继续说道,“一会儿你就跟我走,回京城之后对这里的事要绝口不提,若是有人问起秦若枫的下落,你只说是个安全的地方就好,还有夕儿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现在还有点小麻烦,回去也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她父母担心,也免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找到这里来打扰她。”
“主子要回京城?”
“嗯,回去处理些事情,还要处理一些人。”
飞鹰拧紧了眉头,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闭上嘴巴没有问出口,有些事不是他能问的。
颜夕几日都没见到凤尧了,听粉蝶说凤尧出去处理一些事情要过几天才能回来,白青溪每次来给她诊脉都来去匆匆,对于原因他总是闭口不谈,粉蝶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忙什么,但是他绝对有古怪,因为每次颜夕问他的时候他总是目光躲闪的不敢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