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无力的扶额,“喂,那对痴男怨女朋友,我能否插句话?”小鸢和银子同时看向颜夕,都停了手中的动作,似乎诧异为何屋里还有别人,颜夕更是有一种被忽略的悲凉感,不禁感叹爱情之伟大。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银子嘴角抽搐,黝黑的脸上竟有了丝丝红晕,小鸢娇羞的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小姐,怎么好用,用勾搭这么难听的字眼啊。”
“别装柔弱!好好说话!”
“就是乞巧节的时候。”小鸢撅嘴,被银子怜惜的揽在怀中,这厢亮了,颜夕赶紧别过头去,这俩混蛋,在她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竟然还这么肆无忌惮的!
“好了好了,你们没事了,是不是该关心关心我这个重伤的患者啊?话说,你们再恩爱下去,又疼又刺激,你们可就离给我办丧事不远了,同志,要以大局为重,娶媳妇还是比办丧事快乐的多吧,红白喜事相撞可不好,搞不好你们可要等上三年呢,谁叫我是你们主子呢。”颜夕叽里呱啦的一通乱说,银子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这小姐简直太能说了,比王爷可更胜一筹。
小鸢立马丢下银子,奔到颜夕身边又担心又着急的查看她的伤势,“小姐,你哪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是哪个混蛋伤了小姐的,要是让我知道,非拔了他的皮做衣服,抽了他的筋做鞭子,割了他的肉炖汤喝!”
银子放下空落落的手臂,在听了小鸢的话之后如遭雷击,这次嘴角可不单单是抽搐了,颜夕那厢忍着疼冲着银子挤眉弄眼无声大笑,银子竟然露出了一个羞赧的笑容,这太难得了。
“银子大人,请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到办法呢?我可是快要疼死了,尽管我忍耐力极强,疼的要死还会跟你们开玩笑,但这种玩笑可当不得真啊,我真的快疼死了。”颜夕果真脸色越来越白,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泛白,小鸢吓得一阵呜咽,银子皱眉道,“此时属下认为应与王爷商量,再从长计议,火麒师叔伤人从来不施救,王爷是唯一的例外,而他能够给小姐治外伤的药,已实属不易。”
“看来我还要忍忍了,那个神经病说要去见容皎,这会儿肯定还在容皎那里,我们要是现在去,我担心我就永远不需要治疗了,你们就等着三年之后再谈婚论嫁吧。”伤成这样还贫,小鸢嗔怪的斜她一眼,颜夕觉得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或许是有银子给她壮胆。
但颜夕觉得此刻虽然疼,却让她平白生出些快感来,那种近乎变态的快感,自从穿越而来她很少像现在这样静下心来想前生的种种,此刻这种蚀骨焚心的痛处竟让她有一种自虐的兴奋感,可能是内心深处渴望有人心疼她,也可能是潜意识里渴望自己能够被爱、被关怀,亦或者是被重视、被疼惜。
前一世她唯一的爱情就是个笑话,这一世,她还没有得到爱情,尽管有人霸道的说要她,就像容皎和凤尧,尽管有人说追求她,就像慕容狄,尽管有人承诺天天为她吹笛伴奏,就像秦若枫,可这些人里有几个是真心的?或者有几个是她可以放心爱的?容皎说要她不过是为了让她做东方敏岚的替身,慕容狄说追求她或许也是一时好玩,他不是同样为了好玩而追求过秦若兰么?而秦若枫,他可是师媛爱的人,唯独一个凤尧,她还无法看破他的心思,此刻的她竟然无比渴望能够见到那张白玉面具,不知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会不会发自内心的心疼。银子却不敢耽搁,他知道火麒师叔最疼爱的就是王爷,或许他会卖王爷一个面子,想罢便让小鸢留下,他独子一人横抱起颜夕冲入夜幕中。
颜夕此刻再没了玩笑的力气,意识已开始模糊,嘴里一直断断续续的念着几个字,“凤尧,凤尧。”
敛了火气的火麒和满脸心疼的容皎待听清她念叨的名字时面色各异,一个抱胸看笑话,一个身子僵直,心里却又暗暗有股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说皎儿,这丫头好像喜欢的可不是你呀,枉你对她一往情深,看她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竟然嘴里还念叨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凤尧是那个凌霄鬼门的门主吧,那家伙三年时间就崛起壮大,朝廷和武林都惧怕他,这丫头倒是运气好,竟然认识他,还喜欢他,真是好玩,有意思。”
火麒心情大好,施施然的坐下来饮茶,还十分嫌弃的撇撇嘴道,“皎儿,你何时喜欢上这种茶了?还是以前的花茶味道好些,有淡淡的迷迭香。”
容皎敛去脸上浅浅的笑意,这笑可并非是幸灾乐祸,而是在听清了颜夕口中喃喃的名字才发自内心的想笑。
“师叔,既然你已经明白了她喜欢的并非是我,那么,还是为她疗伤吧。”
火麒重重的放下茶杯,“哼,她喜欢的不是你,可你喜欢的难道不是她么?留下她迟早会成为我的心腹大患,我可没那么笨。”
容皎皱眉,有些不悦道,“师叔要玩到什么时候?这些年来你伤的人还少么?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罢休?”
“我在玩?你明明知道,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从此跟我回到昆仑山,我们还像以往一样每日练功、相伴,这就足够了!”
火麒脸上没了那些不羁,竟十分认真的看着容皎,这番话说出来,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银子尴尬的背过身去,自知这些事情不是他能知道的,但是主子又没发话让他离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