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乐有些傻眼,这与她预想的实在是有太多出处,他明明离婚了,明明下面将是理所当然地将她迎娶……不,她不能就这样让他走,她不是来跟他闹别扭、说分手的!
心中想着,她追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任启的腰,“对不起,我错了,别走好吗?我今天是真的想你,别走。”
任启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女人总是这样,本以为开放年轻的杨乐乐,会像苏颖那样拿得起、放得下,原来,竟是另一个姚沁。
想要脱身,只有虚情以待。
对于安抚女人,他自有一套,转过身,一反之前的恶劣态度,他从正面将杨乐乐环抱住,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好了,别哭了,也别闹了,是你说分手的,我又没说。还有,大晚上的,那么安静,你在这吵,别人家都出来看热闹,多丢人。”
杨乐乐身体一僵,抬起水蒙蒙的眼睛,委屈兮兮地看着他,“谁叫你凶我、推开我、不理我!”
任启拍拍她的后背,借口信手拈来,“好了好了,乖了,我这不是今天离婚了,心情不好吗。”
杨乐乐瘪瘪嘴,重新窝回他的怀里,“嗯,原谅你!但是,你要陪我……”
“现在?”
“现在!”
任启脸色变了,“现在怎么方便?”
杨乐乐绽开一朵笑,“去你车里!”
任启犹豫了良久,才蹙眉道,“走吧。不过,我先去开车,你在小区门口等我。”说白了,他还是怕被碰见、怕丢人。
杨乐乐虽不明白其中深意,却仍顺从地点点头,无理取闹也适可而止。
因为,她心虚。
她不知道任启会不会发现她的异样,她不敢想自己会不会怀孕。
自我保护意识过差的,选择了栽赃,这个被栽的,毫无疑问,正是任启。
她怀着几分私心的想:如果怀孕了,就当孩子是他的!这样,一来孩子有了名分,二来,他也会为了孩子而不得不娶她,多么好的一石二鸟之计!
女人在没有吃一堑长一智之前,总爱幻想,也总将自己所爱的男人,想的太过伟大!
任启将车子,随随便便地停在一处不用担心被抄罚单的僻静处,两人熄了车灯、掩上车窗。
激情过后,任启一下子对杨乐乐失去了大半的兴趣。他甚至是没有亲自送她回去,而是帮她拦了辆出租,打发了她。
这晚,任启像是走火入魔般地回忆起苏颖的好,苏颖的点点滴滴,苏颖的一切。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与苏颖再叙旧情。
心理上的渴望,造就了行动上的急切。
所以,第二天上班没多久,他就倚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前,义正词严地朗声命令,“苏颖,你来一下。”
一如既往,同事们看待苏颖的眼神,满是同情。
只有当事人本身头皮发麻,好久没有召唤她了,为什么今天突然……那个办公室,就像一个禁忌,她太清楚他会关上房门做什么!
关上房门,对,关上房门!
男人果然一脸自若地当着众多同事的面,关上房门,却没有拉下百叶窗。
苏颖松了口气,自嘲于自己的草木皆兵,他明明已经另有新欢,应该不会再来和她纠缠,他和她之间,也可以谈公事。
就算他想纠缠,她也抵死不从。
已经犯下的错,让她常常不经意间就会想起,而后懊恼、后悔,甚至夹杂着怕有一天曝光的胆战心惊。
同样的错,她绝不会明知故犯。
“有事?”
她问的冷淡,任启却笑得灿烂,“没事不能找你?”
这口气让苏颖一下就意识到这次召唤的诡异,原来,竟真的有鬼……
“没事的话,我回去忙了。”
她垂下眼眸,还未及转身,任启霍然站起,“你敢走一步,我现在就冲上去吻你!”
苏颖立在原地,血色瞬时从脸上抽离,眼神却无惧,甚至堪称毫无波澜地看着他,而后,轻笑出声,“领导,这个玩笑不适合你。”
“你不信?”
“不,我信。”她聪明地选择不去激怒他,但却一脸云淡风轻地讥讽他,“只不过领导,你年纪也不小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再过几年,你也到不惑之年了吧,人生短短数十年,把心定下来,多留些心思陪陪老婆孩子,不好吗?”
任启被她说得脸色青红不定,儒雅的外形,此时竟有些狰狞,“呵,苏颖,你的消息够闭塞的,你竟不知道,我昨天已经离婚了吗?如今,我算是无任何后顾之忧,我自然不会将你我的过去给捅出来,但是将来……离婚男人,爱上年轻女下属,没有罪!”
苏颖悄悄抽了一口气,果然沾上了,想要抽身就难了吗?
她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祝领导和杨乐乐早结连理。”
年轻女下属?
全公司的年轻女下属可不止她一个!
任启拧起了八字眉,“你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苏颖轻轻抬起眼眸,如果她的心里素质再差一点,在看透了对面的男人之后,真的可能让她从此对天下所有男人失去信心。
幸好,她的心里,住着一个小强。
“对不起,我‘不’知道。”
在她看来,他是那种只爱自己的男人,她甚至怀疑他是否懂得爱情,或者,是否真的用过情。
他的所谓喜欢,太过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