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曾经和她的那几夜情,下体蠢蠢欲动了,他终于狠了心,开了房。
“我可是在帮你。”
他低低地说着,像是诱哄她,又像是安慰自己。
手指沿着她的脸滑向手臂,来到她紧握的双手前,他不由蹙起眉。
她握得很紧,似乎要凭借疼痛来使自己清醒,指尖所在处已经渗出了血迹。
“谁给你下的药?够狠的。”他想要松开她的手,可惜,未果。“你可能很难受,只不过你很能忍,所以一直这么安静地躺着,别压抑自己,我来帮你。”
他说着,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扣,自嘲的发现,呼吸竟开始不稳。
紧张!
这几个月来,自己经历了太多,于他来说,也并非没什么不可放弃,尤其是女人。
只不过,床上的这位,对自己太不用心了,男人天生的占有和征服欲,让他不服、不甘、不舍……
衬衣脱下,露出光果的胸膛,他扯开腰带,让西裤一滑而落,然后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床上,慢慢俯下头……
“嘀嘀……”
是房门开启的声音!
“该死的!”唇还没有碰到女人的身体,任启一个激灵站起,随手捞起衬衫,一边套上,一边向门的方向走去,“谁啊?”
“砰!”
任启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是男是女,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倒在地,刚穿上一只衣袖的衬衣,再次滑出身体。
“世上怎么有你这种垃圾男人!”
来人居高临下地呵斥,却并不眷恋殴打,而是走向床上依旧蜷缩的女人。
任启一手撑着地板,坐在原地,另一手擦拭了嘴角,都是血迹。
他冷冷地抬头,发现来人已经将苏颖横抱而起,“呵,是你。”
舒含不睬他,抱着苏颖就要走出去。
任启冷冷地在后面质问,“你要带她去哪?她和你没任何关系吧!你又知不知道,她被人动手脚了?呵,难道说,你把我打倒,就是想取而代之?”
舒含死死咬着牙,恨不能回头狠狠地在任启身上再补一脚,理智让他只是顿了下,便匆匆离去。
至于任启的残局,自有别人来笑话和收拾!
迎面碰到了慢半拍的姚沁二人,舒含只是淡淡道,“我在417。”说完便走了,那意思是,如果她们两个人不信他,大可以去417盯梢!
“含子……”话才出口,看见舒含那让人心寒的淡淡表情,舒芸委屈地住了口,真的恨她了吗?
在舒芸心灰意冷之际,舒含突然停下脚步,侧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姐,你还是先回吧,不管事情与你有没有关系,被越哥看到,总是不好,他刚刚电话里说,一会就赶到这儿。姐,哪怕你再有不对,也是我姐。”
一席话,说得舒芸顿时鼻子一酸,泪如雨下,“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姐这就走,这就走!沁,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回去了,这里确实不该是我呆的!含子,早点回家,我做好晚饭等你!”
“姐,等一下。”
“好,你说!”现在,弟弟的话就是圣旨。
看着自家大姐诚惶诚恐的模样,舒含的心里很不好受,是什么把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怀里的人儿似乎蠕动了一下,他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女人那皱在一起痛苦的小脸,让他心里狠狠一抽。
是她!
是她造就了这一切!
他该恨她的。
可是,在看到姐姐诡异的守在星巴克门前,又看到任启扶着几欲跌倒的她上了车时,他却清楚,自己对她的恨意,一瞬间消失殆尽,脑子里只有那日姐姐和姚沁的交谈,满满地恐慌充斥他的胸口,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打上的士,跟到这里……
他闭了闭眼睛,将所有爱恨交加的复杂情绪都敛回腹中,才睁开眼眸,淡淡道,“不用等我,晚上可能跟越哥一起吃饭。”
舒芸点头,“对,他一会就来了。那我走了,你……”
她想要叮嘱点什么,可是弟弟已经抱着人走了,那背影,竟是说不出的落寞,让人心疼。
终于,姚沁可以扬眉吐气地,居高临下地睥睨曾经她最爱的男人。
爱?
不,确切地说,是一份责任和习惯,还有依赖。
她怕自己将来没有一个伴,怕承受孤家寡人的寂寞,所以,她想牢牢绑着他,结果,适得其反。
“瞧你现在的样子,真丢人!”
任启坐在原地,衣服没穿,姿势没变,唯一增加的,是指尖夹着的烟。
他无动于衷地抽着,对于女人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
姚沁不甘心,大开着房门嚷,“自己一把年纪,还以为年轻?瞧你的样子,居然还想勾搭人家年轻漂亮的女人!任启,你真的没有廉耻心!”
“呵呵……呵呵呵……”
任启低声地笑,笑着笑着,觉得不过瘾,哈哈哈地仰面大笑起来,眼角都笑出了泪。
姚沁被他笑得底虚,“你也不用担心,没人会将你的丑事宣扬出去,只不过,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只能你自己受!”
“你给我滚!”
男人终于开了口,指着门口,怒视着她。
“滚?你凭什么?”
“我说,你给我滚出去!”
姚沁一脸鄙夷,“怎么,被抓住尾巴,想咬人了?”
任启铁青着脸,突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