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甄渺一惊,脸上的血色有一瞬地抽离,男人的话太过出乎她的意料,她明白他的言外之意,那句话似乎轻描淡写地就把他们的过往一笔勾销了,怎么可以!
这绝不是她能接受的事实,她也不认为那就是事实。
“韩越,别说笑了,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是婚姻把你说真话的勇气都扼杀了吗?那时我们是年轻,却不代表我们都傻,你明明是爱我的,我知道!韩韩!”
甄渺说话间,亦步亦趋,说到最后,猛地冲回韩越的身边,双手突然地伸出,冷不防地环住了他的腰际,抬起头,性感的唇吻上了他的下巴。
这是一种对过往回忆的召唤。
曾经,十年前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就是从她吻向他的下巴开始。
这一次,她清楚地感到男人的身躯一僵,得逞的笑浮上了她的唇角。
她没有眷恋地撤开了稍许距离,双目含情地看着他。
曾经,男生们都说,甄渺的眼睛很勾人,里面像是蓄满诱情的迷魂剂,只要被她魅惑地看上一眼,结果就是万劫不复……
“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本是略显低哑的声线,在情动时,自有几分性感,声音是除了眼睛和身材外,甄渺最满意的部分。
前奏已充分,甄渺自信满满地微笑,准备收获成果,她再次仰起头,这次的目标,是男人薄薄的唇……
“呀!”
甄渺惊呼着,踉跄了两步,站定后,愤愤地看着那个陡然将她推开的男人,“你……”
此时的韩越,似乎一脸疲惫,他按了按鼻梁,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却极坚定地说道,“甄渺,别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你我都不年轻。”
说完,他不再绅士地说送谁谁回去,而是径自向自己的车的方向走去。
甄渺死死地咬着下唇。
幼稚?
他如今,竟然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的感情?
“韩越,你会后悔的!”
这辈子,都只有她甩别人的份,哪怕是那个才只有一年多的婚姻,虽然丈夫不能容忍在先,但最后也还是她主动提的离婚。
她甄渺是个高傲的女人,决不允许别人给她背影。
“你会后悔的!”
回应她的,是汽车的引擎声,以及不消一会,一个速度很猛的车,与她擦身而过。
透过观后镜,韩越瞥见镜中的女人脱掉了她那昂贵的高跟鞋,狠狠地向他车的方向抛去,而后,赤脚蹲下身子,蜷缩着抱住自己的双膝,埋下了头,模样楚楚可怜。
曾经,每次他们吵完架,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她总是那样的动作。
十年了,一如既往,一点都没变。
韩越抿了下唇,别开眼,猛地又踩上了油门。
车子没有走向回家的路线,却是在十字路口处,义无反顾地开上了高速路……
苏颖慵懒地靠向椅背,摸摸微微隆起的肚皮,吃撑了。
徐迁坐在她的对面,笑着挑眉,“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苏颖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了。
徐迁晃了晃瓶中剩下的啤酒,而后倒向苏颖的杯子,“不多了,咱俩一人一半,分了它,哥没几个钱,你可不能浪费。”
瞪着那大半杯黄色液体,苏颖开始有点反胃,真的吃撑了。
“小徐。”
“咋啦,有什么需求,尽管说。”徐迁将最后一滴啤酒倒进自己的杯中,猛地想起什么似地,不等苏颖回答,便坏笑道,“我懂了,饱暖思****,苏颖,有需求是不?”
苏颖面色一烧,变得油滑之后的徐迁,还真是让她一时不能适应,她随手捞起桌面上的一只虾壳,向徐迁的脸上丢去。
“你要死啊!”
徐迁伶俐地躲开,已有些笑不可支,“干嘛,我又没说是什么需求,苏颖,你不纯洁,刚刚脑子里一定闪过的是情色场面,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了,你快放下,女孩子文质彬彬的,瞧你那样子,多不淑女。”
看着自己的满手虾壳,苏颖目光清浅地在周围桌上兜了一圈,确实,比起都在吃海鲜的人们,她满手的虾头虾壳,实在诡异。
徐迁瞅着她把那堆“垃圾子弹”放了下来,递过一张餐巾纸,“呐,擦擦手。”
苏颖接过,细细地擦拭油腻腻的手指头,不想,徐迁那不正不经的声音又传了来,“嗳,哥在这混了快两个月,知道有那么一条街,全是挂红灯的。”
“挂红灯?什么意思?”
苏颖果然上当了。
徐迁克制住笑,将椅子从苏颖对面的位置,挪到她的身侧,压低声线,神神秘秘道,“就是情色场所,说得直白点,可以嫖妓,当然,也有牛朗。”
“徐迁!”
瞅着苏颖满脸怒意的小脸,徐迁再也不支,抽着肩膀狂笑起来,边笑着,边举起了举杯,口齿不清道,“来……给你接风,干了。”
苏颖没有推辞,将残留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后,才稍稍正色对身边的男人道,“喂,我问你,你是不是被熏坏了?”
“熏坏了?被谁熏?”
这晚,徐迁喝的并不多,也就两瓶啤酒,可是看他此时的模样,却像是醉了,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并歪向苏颖的这边,因为两人的位置挨得近,乍一看,倒像是他的头,靠在苏颖的肩膀上。
他们本就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