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反常的,苏母竟然没有任何异议!
她本想着,或许是昨天甄渺的话,给了父亲和母亲太多的感触,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地走错路,可没想到,父亲的话才停,韩父又开始似有若无地训教起来,不用说,被训教和影射的对象,自然是韩越了。
真有点像批斗大会。
两位父亲是搭乘明晚的飞机,今天的旅游行程,自然是F市老幼皆宜去的野生动物园。
一路拍照、给动物喂食、和家人留影,苏颖也真心地陷入欢愉,一时也忘了和韩越之间的尴尬关系。
开始的时候,韩越倒还本本分分地和她保持一些距离,做些拍照的活,随着行程走了三分之一,中场休息的时候,状况就有些失控了。
苏颖拿出买好的水分给各人,当天的天气不错,甚至有些温度回升,韩家姑姑比较肥胖,早已满头都是汗,苏颖拿着小纸板给她扇着,韩家姑姑和苏母是姐妹淘,从小看着苏颖长大,更像是苏颖的第二母亲。
“哎呦今儿热,傻了,我居然还穿着毛衣!里面的棉毛内衣又不能外穿,傻死了!颖儿宝贝,你也别扇了,瞧瞧,你额头也冒了汗。”
苏颖笑道,“出汗是排毒的,健康。”
她话音刚落,一张纸巾便侵袭上她的鼻尖,抹去她鼻尖的点点汗珠。
回眸看着韩越浅淡的笑容,苏颖摇纸板的手都僵硬了。
他……他……
光擦鼻尖还不够,韩越竟然表情自若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用纸巾给她擦拭额头……
太矫情了!
苏颖躲开脸,抢过他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来。”声音干涩,如同老妪。
韩家姑姑见了,吃吃地笑,瞧着苏颖的小脸红了,心里偷乐也不好太明显地表示出来,于是便对韩越道,“嗳,大侄子,有没有什么吃的,走了这久路,饿了。”
“有面包。”
韩越说着,将背包里的拿出来,“爸妈你们也现吃点垫垫?”
伴随着周围响起悉悉索索的拆塑料包装的声音,一袋面包递到苏颖的手里,她还握着那个带有韩越气息的纸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抹汗。
递面包的人见状,不待她伸手又把面包缩了回去,替她扯开包装袋,“呐,别呆了。”
“哪有呆。”苏颖扯过面包咬了一口,脸上烫烫的,估计又红了。
偏偏那个递面包的人像是要欣赏她的吃相似地,杵在她的面前不离开,当着父母的面,她也不好轰他走,好吧,既然他不走,她走!
她准备扭头移到苏母旁边,却还没有来及转身,就被对面的男人冷不防地扶住后脑。
苏颖一惊,抬头瞪他,“干嘛!”
“你嘴边。”
“什么我嘴边?”
韩越没应声,而是像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似地,伸出另一只手,抹去她唇边面包屑,“你怎么这么邋遢。”
苏颖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忍无可忍地压低声音,“你到底在干嘛?”
韩越轻笑,同样压低声音,“他们在看。”
苏颖斜扫了一眼,果然,家长们在一旁瞧着他们,都偷偷地笑。
也就是说,韩越此举是在演戏?演夫妻情深?
趁着苏颖呆愣的瞬间,韩越竟然低头,在她咬过的面包上,咬了一口……
苏颖的下巴都要掉了,她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韩越,演戏需要这样演全套吗?如果是的话,我去跟他们摊牌!”
韩越轻叹,退开一步,“好,我错了。”说完,他走到别处,佯装在看相机。
苏颖长舒一口气,可看着他略显落寞的侧影,又有些后悔,这世上能让她如此矛盾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虽说韩越退出一定安全距离,可父母们却围在一团,嘀嘀咕咕地相聊正欢。
韩家姑姑掩着嘴说,“真看不出来,越越这孩子平时那么一本正经的,也会腻歪人?”
苏母跟着笑道,“是啊,韩越对我们家闺女那么好,我估计,这离婚肯定是小颖提的,是她的错。”
韩母则说,“哪里的事,就算是小颖提的,那也是因为韩越做的不好,咱们来之前电话里阿越就说了,是他的问题,伤了小颖的心,估计他也是才浪子回头,不管怎样,我看呐,这复婚有戏!”
旁听的韩父忍无可忍了,不由旧话重提,“我就说没事吧,别说什么复婚,依我看,那两人好成那样,可能根本就没离。”
韩母瞪了他一眼,“都允许你明晚走了,还抱怨什么?关键时刻,男人果然靠不上!”
当日晚,有了昨夜的经验和“教训”,苏颖学精了,绝对不和韩越单独共处于某处,除了晚上睡觉的地方。
另外,她早早地尚床睡觉,也不提出些什么“打地铺”啊、“睡沙发”啊这些完全不能实施的建议,认命地翻身向内,一语不搭。
韩越洗完澡,关了客厅的灯,走进这间儿童房兼书房,就看见苏颖像个小鸵鸟似地,缩在被子里头,蜷作一团地背对向他。
他自嘲地失笑,同时眼睛瞥了眼睡裤的双腿间,已经支撑起的部位。
今晚,又要挑战谷欠望的忍耐力,昨晚她睡的平静,他却在幻想和蠢蠢欲动的煎熬中过了整晚,而没良心的她,也没有看见他今早双眼下那明显的黑眼圈,白日里,连父亲都发现了,要笑不笑地调侃他,“这么辛苦?”
他当时只有苦笑地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