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来的,却是姐姐哭泣地丢来一张照片,说是那个女人……夺走了她的爱人。
他看着那照片,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透过心脏抽离,那么让他难以接受。
如果说,他们真的有缘,那也是孽缘……
回忆了太多的过去,总会让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舒含推开酒杯,“剩下的,继续存着吧。”
今天的放从,到此为止。
小酒保收拾了酒杯和酒瓶,看着他略显单薄而孤独的背影,瘪瘪嘴,“怪人,想要就强上呗!自我折磨当乐趣。”
舒含已听不见他说什么,他走到酒吧门口,深深呼吸,夜凉的风吹在身上,让他找回几许清醒。
这里才是现实,距离梦境已多年。
他曾经错过了出手的时机,如今,又一次机会摆在面前,他不想错过,哪怕被撞得头破血流,也要一试。
凡事都有个插入点,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突然知道,要从哪里入手了。
苏颖开始在似有若无地避开他!
虽然她掩饰地很好,可每每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就是看见了她眼睛里的疏离。
他并不想用手段赢得爱情,可自己在被对方完全排除在考虑之外的情况下,他也只有出动其他关系。
周三下午,临下班的时候,苏颖接到了舒芸的电话,说是梁建要周末才回来,她寂寞地很,想让苏颖过去陪她。
细想一下,距离上次见到她,已有些日子,估摸她已快到预产期了吧。
于是,苏颖应下了,同时,也给母亲她们报备了行程。
话说回来,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监视着一样,而且,是为韩越在监视,母亲在这也有好几天,她早觉出来了,但凡她有点私人生活的时候,母亲就要问长问短,尤其在意的是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其实,她现在是离婚的单身人士,就算和别的男人有进一步发展的关系,也属正常,可看母亲和韩家姑姑她们那阵势,似乎是要一发现不对劲的苗头,就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同样,只要她说应酬、饭局、打发时间是跟女性一起,那么,母亲她们就会露出很放心的笑容。
韩越的师奶团,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而她不知道的是,舒含也会动用亲情的力量。
去见舒芸,她只随便买了点水果,其实,她也想过去买点那些小衣服、小鞋,甚至是奶瓶、尿不湿之类的东西。
对于那些婴儿用品,她一见之下,就会像被磁铁吸住一样,舍不得放手。
她也知道,这是母性。
可再看下去,她就会开始幻想,如果她在第一次要求和韩越有一个他们共同的孩子时,他没有拒绝的话,那么现在她可能已经生下小宝宝了。
遗憾的心情会演变,演变成对韩越的埋怨,也会演变成自己选择离婚的后悔。
以至于现在,她甚至都不敢走进婴儿用品店。
来到舒芸的住处,那个准妈妈走路都开始摇摆,挺着大肚子烧水、找茶叶、提水壶、泡茶……看得苏颖都有些揪着心,“你现在行动不便,就别招呼我了,我自己来。”
舒芸也没跟她客气,喘息着坐在沙发上,而后习惯性地扶摸自己隆起的肚子。
苏颖看着羡慕,“快生了吧。”
“嗯,再过二十天到预产期。”
“有没有给宝宝起名字?”
说到这,她自己都有点赧然,曾经跟韩越关系最好的那阵子,她有偷偷地想过为将来的孩子取名字,用五花八门的方法来取,比如翻查字典,翻开哪页,就在那一页上找个顺眼的字当名字;再比如从伟人的名字挑选个别字,拼凑成一个名字。
记得高一时,她还曾跟着同桌的女同学一起闹腾,为她现在的这个名字算过命,算姻缘、算财运……
卦象上的说法,她现在还记得个大概,估摸就是说,她会嫁个疼她一生的富贵男人。
如今想来,不由失笑,她都已经离婚了,那个疼她一生的富贵男人,到底是指韩越,还是指她未来的二婚?
看着她嘴角弯起,舒芸也跟着笑道,“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神秘?”
苏颖回神,“没,就是在想你会给宝宝起什么名字。”
“哦,梁建他找了那种专门给孩子取名字的先生来取,不管男孩女孩,发音都一样,男孩叫梁宇鑫,女孩就叫梁雨芯。”舒芸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掌心里比划,完了,还抬头询问苏颖,“你觉得这两名字怎么样?”
苏颖两眼闪亮亮地连连点头,“好名字!”记得她曾给自己未来孩子翻字典,翻出最无语的名字就是:韩晨(寒碜)。
专业取名先生,果然专业!
舒芸笑眯了眼眸,“含子也说这两名字不错,对了,听含子说,你搬到省局大楼去帮忙了,周五他竞岗,到时你可要投他一票啊。”
“当然。”苏颖点头,整个省局大楼里,她都认不了几个人。
话题一引导舒含的身上,舒芸又滔滔不绝起来,“我这个弟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说得难听点,我是又当姐又当妈,不过他也难得,从我结婚后,他也就跟我一起搬到这个小区里,方便就近照应。”
苏颖一听,不由糊涂了,“他搬家了?”
那家伙,才跟她表白,就搬家了?不对!舒芸的意思是,从和梁建结婚后,那个男人就跟着一并搬走了!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