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房门是开着的,记得他去洗澡的时候,明明顺手将房门关闭,那么说,是她开的?
这是不是一种邀请?
看来,以后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难熬。
偌大的床上,苏颖已拉开红丝薄被,自己像个小鸵鸟一样地窝在里面,只露出她的小脑袋。
她闭着眼,肯定是在装睡。
要放过她吗?
“小韩越”叫嚣着,明显不同意。
而且,估计明天姑姑也不会放过他。
姑姑想着撮合这门亲事,想了那么多年,什么准备都做足了,在今晚的婚宴上,有些醉醺醺的姑姑,甚至拉着他的胳膊悄悄地告诉了他,苏颖的生理期……
以姑姑无所不说的性情,明天就算问他或她的新婚夜,也不足为奇。
他轻叹了一声,拉开被子,熄了廊灯,只留夜灯亮着,他与她并肩而躺,却是什么都没做。
夜,静得出奇,外面的蛙鸣都似乎近在耳际,相比之下,苏颖的呼吸却清浅地几不可闻。
睡了?
他侧了身,左臂置于头下,看着她的睡颜,却发现她那长而纤细的睫毛在不停地颤着。
都说在做梦或是装睡的人,才会眼皮不受掌控地跳。
直觉地,他觉得她是后者。
嘴角浮起自己都不察觉地笑,带着几分恶劣的心态,他伸出右手,轻轻地碰触了下她湿漉漉的发梢。
如果不是喝了酒,他想,他绝不会这么做。
感觉她的眼皮跳得越发明显,他差点轻笑出声,这丫头,果然在装睡!
他不打算跟她继续打游击,要不就彻底地放过她,要不,就干脆地要了她。
“苏颖。”
他叫着她的名字,算是试探。
如果她不答,那么就放过她,如果她应声……
她虽然没有说话,却颤了颤眼皮,睁开了眼睛。
黑亮的眼眸在夜灯的映衬下,格外地诱人,在那一刻,他的嗓子似乎灼烧起来,轻咳了声,故作平淡道,“头发湿着睡觉……不好。”
鬼才知道,在那一刻,他怎么会冒出这句话来。
“我去擦干。”
她的声音,比他的还平淡,见她坐了起来,他反而局促地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发展。
“干发布在……”
“我知道。”
她截断了他的话,就要撩开被子,去寻找床头上的台灯开关,他欲帮她,两只摩挲的手碰到了一起。
像是触了电一般,她缩了回去,而后就见她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处。
相比较他手的温暖,她的手,太过清凉,却吸引着他再次寻到,覆了上去。
总要有个开始的,就是现在吧。
他看着她泛着浅浅光泽的唇,心念一动,凑了上去。
在他靠近的时候,她保持着僵坐的姿势,垂眸颤颤地,最终闭上。
他吻上她的唇,她不热络,没有反应,却也不拒绝。
他挑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她仍没有任何反应,软软的唇舌,由着他搅动。
像是自己的一出独角戏,他心里有种挫败,却觉得,对于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他们来说,这也不是一夜情,总要磨合着,或许,她没有拒绝,这就是对他最好的肯定。
拥住她单薄的肩头,他用另一只手,无声无息地解开了她睡衣的纽扣,扶摸上她细腻的肌肤,吃惊地发现,她竟然没有穿文胸!
果然……是准备好了的。
是啊,他们是夫妻,不管之前是否相识,木已成舟,总要过下去。
看来,她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随性,她有她的理智。
本想按部就班、慢条斯理地完成第一次结合,可是后面的发展显然有些脱离掌控,在大手罩上她胸前的丰满时,一股子酥麻钻上脑,举止间再没有任何次序可言。
她娇小的身子尽数置于他的身下,不停地颤着,太过生涩的身体,让他心里升起怜惜。
只是,她虽承受,却不迎合,甚至是整个过程,她的双手都放于自己的身体两侧,不会说去攀上他的肌肤,更不用提什么扶摸。
他看不出她对于自己有几分情谊。
男女之间,对于性的启蒙时间,并不相同。
大概,她还太年轻。
对,不耐烦。
他想,她是不喜欢自己的。
相亲时的话,估计也是因为父母的媒妁之言。
心底莫名地有些恼怒,至于为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握住她双臂的力道,不觉间加重,他已顾不及让她适应他的存在,开始摇摆……
终于,他,松开了她的手臂。
激情过后,她默默坐起,撩过睡衣披上,下床冲进了浴室里。
他仰面地躺于床上苦笑,是嫌弃他么?
应该……是吧。
在婚前,他有过两段感情,不知道在她的心底,会藏着一个怎样的男人。
怎样都好,既然第一次是他的,这辈子,她就是他的。
扭开了台灯,床上有片触目惊心的红,看得他心里一跳。
记得当初和舒芸在床上之后,也不曾见过这种阵势。
他有些愧疚,苏颖毕竟年轻。
默默地收拾了床单,之后将近十天,他都没有再碰她。
因为,她不喜欢。
也因为不久后,她的生理期,果然到了。
重回F市的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关键的时候。
不是每个有关系的人,都可以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