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竟然还很开心?
怎么,难道她早就等着抓到他和别的女人一起,而后,光明正大地说分开,与那个年轻小伙双宿双栖么?
休想!
他不许!
“真巧。”
巧笑倩兮。
他却觉得刺目。
而那个小伙很后知后觉地说了句,“你朋友?好巧。”
朋友?
他很想打得那个家伙满地找牙!
他略带几分愠怒的看向自己的小妻子,朋友们都说,他这种不苟言笑的脸,挺吓人。
是不是真的吓人他不知道,不过此时,他倒想有几分威慑力地看着苏颖:快告诉那个家伙我是你的谁!
不想,那个小女人竟然选择了默认!岔开话题地去讨论鱼头!
心里的那股子气,开始在全身游走,他很想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当着那个小伙的面说:我是她老公,我们已经结婚多年,我们感情深不可破,我们……
笑!
这么大言不惭的话,他连想想都会自嘲。
以前一直觉得,就现在的生活方式,就可以稳扎稳打地过此一生,今日才发现,这场婚姻,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脆弱……
接下来发展的一切,都已经脱离理智掌控,有些话、有些举动,过后回忆起,他都觉得扭曲,不知道当时是中了什么邪,竟然选择送走了舒芸,留了自己的女人和那个小伙一起……
那一夜,她为他等门了。
这样的次数,寥寥无几。
他在推开门的那刻,心里一个咯噔。
她这么晚地等他回来,是要跟他摊牌,告诉他,她其实喜欢的,是另有别人么?
潜意识里,他不想跟她交谈。
他想要这样维系下去,不想现在的生活有任何改变。
可是,她却坚持要谈。
“我们谈谈……谈那个女的。”
怎么,想揪住他的错,借由他对婚姻“不忠”,来进而一步步引出,各自开始“新生活”的结论?
他绝不配合!
“没什么可谈的。”
从想不到,那个看似乖巧、脾气谦和的小女人,也有发火的时候,而且,火气不小。
烟灰缸在他的面前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她应该是真的火了。
不是为了她的私事找理由,她真的在生他的气!
瞅着她红了的眼圈,听着她脱口而出舒芸的那条暧昧短信,他警觉,是自己一直误会了什么,忽视了什么……
他想,此时此刻,应该解释些什么。
但如果对于无须有的东西做解释,却越发显得欲盖弥彰。
对于婚姻,他向来觉得,信任比感情更重要。
所以,他可以无视他们之间从零开始。
所以,在她之前要和他谈论舒芸的时候,他也以为她只是在找借口。
没想到,竟是真的不信任……
苏颖……
这两个字如千斤重,在他的舌尖盘旋,却倾吐不出。
他看着她像个发狂了小母狮似地摔门而去,魂不守舍地陷入没有任何意义地沉思。
不知想了多久、呆了多久……
再次体会到等待的煎熬。
这一次,显然毕竟有目的性,他几乎不可控制地想,她会去投奔谁那里?熟悉到都不用事前联系,直接就可以找去的么?
而凌晨一点多时姚沁打来的那通电话,似乎更加说明,他的小妻子,在跟那个男人一起!
徐迁是吗?
他记住了!
也记恨下了。
连同他的不安,和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不自信,一同并在对徐迁的记恨里。
苏颖回来的时候,已有四点。
这一个晚上,他们都在干什么?
他要控制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去碰她,不去扯开她的衣服检查她的身体。
如同他要求她的信任,他也该信她的!
可心里仍叫嚣着:她是属于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从不对任何人说,甚至对于自己,都不敢有这种心理暗示:如果这样完全由他所绘出的她,真的离开了他,他或许就疯了。
接受不了!
连想一下都是禁忌!
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怎能割弃?
圣经中说,女人是用男人的一根肋骨所造就,她苏颖就是他的肋骨,镶在他身体里了,还想往哪去?
想要把她压在身体下面,想要听她在身下哭喊求饶,他不敢轻举妄动,怕是自己一个时空发狠了,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告诉她:她是他的,哪也别想去,不准看别的男人一眼,如果她敢乱来,他会打断她的腿,让她只能在他的身边呆着!
从未有过的占有欲,一泄倾出,太过可怕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变态。
只能压抑着、压抑着。
希望一觉醒来,平静的时候,才发现:事态根本没有这么严重,只是他自己吓唬自己。
他不喜欢她在自己与她露出亲密举动的时候,表现出惊恐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她不喜欢与自己亲近。
他不许!
不知何时起,他爱上了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这种煽情的证据,可以很好地向外界昭示:她是他的,只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