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取笑口才一向擅长的她?找菜!
方芳立时收回视线,面上讪讪的,连忙表明心志,“好姐姐,我绝不是觊觎姐夫的美色,我有老公的,我们情比金坚,你一定要相信我。”
冷然立即接口,“夫人的老公是哪位?”
方芳瞬间禁口,幽怨的看着冷然,她要是能公开承认,她还用得着来季家住吗?
揭人伤疤!
“老婆,她勾引我!”冷然不知内情,被方芳看得莫名其妙,却又无奈,只得故作委屈,向季雅寻求庇护。
若不是看在她是季雅领回来的,他早就把眼刀甩过去了!
季雅洗了脸,走了出来,直接坐在了餐桌前,接过李婶递过来的药粥,一口气灌了下去,这才淡淡回道:“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冷然也跟着坐了过去,紧挨着季雅,讨好的往她餐盘上夹了菜,又吩咐着,“李婶,给小雅再来一碗。”
见自己被彻底无视,芳菲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也顾不得许多,将孩子放在沙发上,也坐了过去,端起饭碗大口吃了起来,心中发誓:自己日后再不能乱开玩笑了,人家俩口子都是功夫了得的人,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恐怕人家一指头就能将她给灭了!
饭桌上。
看着省委书记的面子,季雅本想礼貌的招呼方芳几句,但无奈下午那一场架她差点拼了老命,现在累的全身脱力,哪里还有心情开口;冷然也有话想说,但只限于对季雅,可有些话又不适合给外人听,于是就闷着头一味吃饭,等着待会去卧室里和老婆好好聊;方芳则是刚刚口无遮拦的得罪了人,现在哪里还敢开口自讨没趣。
李婶躲入小厨房,伸头看着餐厅怪异的情形,咋看咋觉得别扭,虽说名门望户规矩多,都讲究食不语寝不言,但如今好歹算来了客人,怎么自己俩主人没一个肯出口招呼的呢,太失礼了!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微微尴尬的气氛,季子鸣鞋也没换,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几人,径直往楼梯走去,半日不见,昔日俊朗的面容憔悴了许多,向来带着傲气和自信的双眸此刻幽暗晦涩,夹杂着点点难明的火光。
季雅看出他略带赌气的神情,微笑看着他,“过来一起吃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虽然她不想多话,但她现在成为一家之主,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赌气,季子鸣虽然让她失望过一次,但也是好多年前的旧事了,更何况他对公司的事一向很负责,算得上用心了。
回来的车上,黑子就告诉了她,散会后,季子鸣被三个股东叫了过去,密谈了好久,所以季雅听后当时就让黑子通知季子鸣今晚回来一趟,打算给他一颗甜枣安抚一下。
此时,季雅才深深体会到爸爸当年的疲惫和无奈,不在其位,是永远都无法体味的到的,如今季雅不过才上心一天,就已经深知其中滋味。
季子鸣脚步一顿,右脚半挺在空中,僵硬着身子缓缓扭转,看着季雅清澈的眼眸,心中不由一窒,胸中立时酸痛起来。
自从她升入高中,他出国留学起,他们就再也没有坐在一起用餐过,算算日子,九年了吧。
沉默着,季子鸣拐入了洗手间,静静清洗着自己的双手,冰凉的水浇在脸上,顺着额头缓缓下流,淌过剑眉,滑入眼中,说不清眼角挂着的那滴晶莹,为何如此的酸涩。
不明白冷淡了他几年,今日更将他打入地狱的季雅,为何突然在这一刻对他温言软语起来,季子鸣唯一知道的就是,只要她开口,他就不会拒绝!
如果能回到从前,换来她轻柔的低唤,信赖的眼神,以及满脸的娇羞,纵然失去性命,他也甘愿!
默默坐在季雅的身旁,看着面前自己的青花瓷碗,季子鸣忽觉鼻子有些拥塞,眼眶发胀,呆呆出神。
季雅瞄了他一眼,别有深意的说:“还记得妈妈在世时,每逢夏天总会让李婶给我们多煮一些绿豆薏仁粥,清火去暑消水,那时候你很爱喝,每次都能喝三大碗,肚皮撑得鼓鼓的,然后拉着我去院子里消化……不过看样子现在你的口味好像变了……”
“没……没变!”季子鸣梗着声音,举起碗,一口气喝完,扬声叫:“李婶,再给我来两碗,和小时候一样……”
幼时的一幕幕,通过她的口,入了他的耳,顷刻间将他的心池搅得天翻地覆。
原来,她也没有忘记吗?
那般美好的记忆,穷尽一生,他都会记得清晰如昨。
他的口味又怎会改变呢?
“子鸣……”季雅轻轻的叫了一声,声音前所未有的带着轻柔,令在座的冷然和方芳都严重怀疑自己是否耳鸣,然后瞬间偷眼觑她。
“恩。”季子鸣低低应着,一颗心砰砰砰急跳着,想要跃出胸腔。
他想抬头去看一眼此刻季雅的脸庞是否如旧时一样,带着对他的依赖和信任,但他却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会发觉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
“今日委屈你了。”季雅沉吟了一下,语气开始严肃了几分,“你也知道,如今的季氏已经再经不起什么风雨,既然冷然是爸爸亲自选定的,那我只有将你派出去,你心中可怨恨我?”
“我……我……”季子鸣心中有些失望,失望此刻她竟然将话题拐入今日的会议上,看了对面的冷然一眼,浓浓的失落,羞愤,懊恼统统涌至过来,他咬着牙,硬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