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早在季馨儿偎来之际,便豁然出手攻向女子的手,口中淡淡说道:“小姐,撞了我的车,还打了我的人,是否也太嚣张了?”
“我就是嚣张,你能怎样?”女子歪着头看着冷然,在他攻到自己的手边时,飞快的松开了季馨儿,将自己的小手直接往冷然掌中软软送去,斜斜的瞥了一眼暗自得意的季馨儿,勾唇笑道,“你想摸我就直接说,我会让你摸的,不用什么理由。”
季馨儿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这外国女人怎么这么开放,为了勾引男人,脸都不要吗?
眼看着那双细白小手马上就要钻进自己的掌心,冷然倏地缩回了手,冷冷的瞧了一眼黄发女子,搂着季馨儿,一言不发的掉头离去。
黄发女子急了,忍不住叫道:“喂,你不打算让我配你车子了?”
冷然顿了顿,慢慢转过头,冷笑道:“小姐,如果想搭讪,我建议你最好换个方式。”
说完,他头也不回,直接拉着季馨儿上了车,发动车子,快速消失在黄发女子的视线中。
黄发女子震惊在冷然那最后一眼中的厌恶和不屑之中,直到后面响起了阵阵喇叭的催促声,她才如梦惊醒,看了看陌生的四周,重新的发动了汽车,美丽的脸庞上扬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神情。
安德烈,时隔一年多不见,没想到你是真的失忆了,竟然不记得我了?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你成熟了许多,娶了妻不说,外面竟然还惹了风流债……
可是,安德烈,你真的忘了曾经对我的承诺了吗?
我可不管你是真忘还是假忘,属于我的,我决不会让人!
至于,季雅季馨儿两姐妹,如果你不忍心解决,那么就由我来帮你解决吧。
海天酒店顶楼总统套房内,凌志斜靠在沙发上,指间香烟弥漫,升腾起层层雾气,模糊了他俊脸憔悴的脸,也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从未告诉过季雅,其实那一次的相逢,并非是他第一次见她。
他第一次看到她,比她提前了十天左右。
那是一个暮霭沉沉的傍晚,他独自在一家有名的夜店来回徘徊,心里彷徨无依,充满了绝望。
爸爸打来电话,说妈妈得了尿毒症,中期,医生说换肾还有希望活着,若是再等下去到了晚期,恐怕就会回天乏力。
他来自一个偏远的山村,家里兄妹四个,穷的叮当响,他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经济的来源是地里的收成,全部家当便是三间草房以及家里喂养的几头猪一群羊以及一头牛。
年前他考上大学时,爸妈卖了猪和羊,甚至连犁地的唯一一头牛也咬牙换了钱,东拼西借的凑齐了他的学费以及一个月的生活费,后面的生活费则是他在学校勤工俭学赚来的,略有剩余的时候便既往家中让爸妈还账,其他的就攒下来买资料做学费。
三年了,他从未回去过一次,每逢寒暑假,他舍不得花钱买车票,都是直接趁着大多数返家社会紧缺短期工人之际拼命打工挣钱,来赚取来年的学费。
这三年下来,虽说他通过各种途径打工,的确赚了一些钱,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万元,但还要大四的学费,还要支付毕业后找到一个合适工作之前的生活费用,用来购买肾源以及支付高昂费以及后续的医疗费,却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此时的他在挣扎着要不要走进这家夜店,如果一旦走入,这辈子恐怕再也无法洗刷掉身上的耻辱。
可是,如果不去,他又上哪里来凑齐那笔等着救命的巨款?
听说这家夜店经常有富婆出入,专门寻找那些长相俊朗的男子一解寂寞,小费不菲。
不知他走进去,有没有运气遇到一个愿意为他一掷千金的金主,好让他解燃眉之急。
无望中,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表示愿意一次性给他一百万,条件是他必须让季雅爱上他,如果他能做到让季雅放弃一切跟他出国,再加一百万。
他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便直接同意了。
此刻的他就如一头陷在困境中绝望的野兽般,连挣扎都是有气无力的,别说是让他耍心机让一个女孩爱上自己,就是要他的命,只要能救好妈妈,他都愿意!
爸爸在几年前去工地干活时摔了下来,成了残废,干不了活不说,还得人专门伺候着,妈妈是全家唯一的支柱,他不敢想象如何妈妈不再了,这个家将会散成什么样子!
在他点头的第二天,他便来到特定的地点,见到了那人口中的季雅,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是同一所大学同一届的学生,只不过系别不同罢了。
一连暗中跟踪了季雅数日,鉴于她的种种不堪名声,他内心的愧疚和不安也减退了许多,终于在那天看到她将一个老人和少年惹哭之后,他终于说服自己上前和她进行理论,一是看不惯她如此对待老人和孩子,而是怀有预谋的搭讪。
哪知道反而和她一起被人送进了派出所,共同受到了冤枉,一起出来时,他才了解她被他误解时的心态,忍不住开口请她共进晚餐算作赔罪吧,他用这样的借口告诉自己,只有这样他心中才会好受一些。
一餐下来,他几次想要打破这种尴尬,却苦于没有和女生搭讪的经验,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好久,终于想出一个话题正要开口,却被她冷冷的一句话给打发了。
“我吃完了,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