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皇子太狡诈:爱妃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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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前一夜,云迟语对她说,三王不存了,月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如果她明白一些,就好好的跟他一起想办法把月家的兵权收回来,届时,她依然是云国的皇后,否则,等他自己或者别人想出来了法子,那这皇后之位,可能就要花落旁家了!

其实,她知道,云迟语只是在逼她彻底的跟他站在一起,叛出月家,并不是真的就要削去她的皇后之位,但是,却依然是会觉得伤心……

为了他,她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月家的事了,为了他,她已经承了太多的委屈了,而他,却威胁她,拿着一个皇后的名号,来试图让她低头,他当她当真是喜欢这个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么?她早就够了!厌倦了!她要的,本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是为了他,才把自己关进这个金丝笼里的,她明明是鹰,却要委屈在一个用来关金丝鸟的笼子里,她何其委屈!

现在,她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她要,自由!

“娘娘,您不能再烧了啊!”看着月初云略带苍白的脸,老嬷嬷不禁心疼,月天心从小便没有娘,完全就是她一个人喂大的,她何时见过她脸色这么差过!自从昨天晚上,陛下来了,又走了之后,她便开始不吃不喝的烧棋谱,一页一页的烧,至今,已经少了数十本两指厚的了,此时,被她抱在怀里的,正是仅剩的三本!

“烧了好,烧了干净。”

月天心手上用力,硬是把老嬷嬷抱在怀里的三本棋谱也抢了过来,也不再撕,就只是整个儿的丢进了火盆里,看着一张张的棋谱纸被烧卷了页,上面的一切,面目全非。

老嬷嬷发出了一声哀嚎,便要扑过去从火盆里救出剩下的棋谱,却被月天心一把抱住,眼睁睁的看着火苗吞噬棋谱,眼泪,亦是忍不住的滴到了地上,“娘娘!您这又是何苦!这可是,可是您和陛下……”

“从今天开始,只有月天心。”看着棋谱被彻底的烧光,月天心才松开了老嬷嬷,站直了身子,认真的说道,“去,奶娘,把我寝殿里有的皇后规制的衣服,都整理好,送到御书房去,交给云迟语,他若是问,就告诉他,月天心想不出背叛兄长,以亲人之头颅换取富贵的法子,还请他另请高明吧!有这皇后之位在手相赠,相信,愿意出谋划策的人,会很多的!”

老嬷嬷本想出言劝止,却在遇到月天心的目光之时,选择了放弃,她的眼中,没有分毫的转圜余地,月天心她是最了解不过的,她决定了的事,绝不可能改变!昔日,月天驰逼她与云迟语成亲,便是硬把她绑上了花轿的!而后,更是因为她的胡闹,两人的大婚,却连祭天都没有,就匆匆了事了!

“是,娘娘。”老嬷嬷叹了口气,转身便去收拾月天心皇后规制的衣服,与两个小宫女一起直折腾了一盏茶的工夫,才算是完事,转眼看去,却是有几十件,叠好了放在凳子上,比老嬷嬷还高出了不少。

“娘娘,收拾好了。”

老嬷嬷轻轻的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月天心,又看了看那一大摞衣服,垂下头,禀告了一声。

“既然收拾好了,就送去吧。”月天心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淡紫色的便装,长长的头发没有挽,只在身后垂着,竟是有及膝长。

见当真没有了回还的余地,老嬷嬷只得朝两个小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各自搬起三成,与自己同去。

待老嬷嬷和两个小宫女都离开了房间,月天心便关上了门,在一张圆桌的旁边坐了下来,拿起手边的一把剪子,把自己的头发齐着脖子剪下来,丢在了桌上,“既然已经来了,就下来吧!”

月天心话音刚落,便有四个白衣的男子自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地极轻,竟是连普通人走路,脚步轻落的响声都不及,一看便知是精通武技的高手。

这四人面色平静,冷峻,见了月天心也不行礼,就只是往那里一站,便不再言语。

“你们是初云丫头派来接我离开这里的?”月天心倒是很想得开,丝毫不恼,武技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便会本能的带着些许的傲气,遑论是被月初云那丫头调教出来的呢!月天心默默的想到。

“我们会打晕你,然后,用口袋把你带出去。”

四人中的一个上前,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执行了他刚刚所说的步骤,把月天心打晕,然后,拎着腰带拎起来,塞进了另外三人已经准备好了的口袋,扎好口子,扛到肩上,从他们进来时的窗子跃了出去,从头到尾,做得连贯之际,若是不知道的,定会把他们当成绑架的惯犯。

说话的白衣人并没有因为扛了一个人而减慢速度,几个跃身之后,便到了皇宫的院墙旁边,把装了月天心的口袋丢给第二个人,掏出一个铁钩,丢到了顶,扯了扯,确定坚固,就抓着绳子,纵身爬上了皇宫的院墙,灵巧的样子,竟像是比猴子还敏捷了几分。

待到未抗负口袋的人都上了城墙,抗口袋的人才把绳子的这一端系到了自己的腰上,一手扶口袋,一手扶绳索,任由三人把他硬生生的拖了上去。

下了城墙,扛着口袋的人把装了月天心的口袋塞进一辆早就等在了那里的马车,待到四人都上了车,车夫便扬起了鞭子,驱着马车向闹市区的方向而去,只不多时候,马车便驶入了闹市,消失于无。

此时,皇宫里已是闹成了一锅粥。

老嬷嬷和俩个小宫女按着月天心的吩咐,把所有皇后规制是衣服送去给了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云迟语,又传了原话,便惹得云迟语的手一抖,整个杯盏砸在了桌上,歪倒,里面的热茶翻到开来,湿了他面前的奏折和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