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兰斯洛微微一怔,温柔瞬间从他眼中褪去。
“不会是吧?”易怜嘴角微扯,表现出一副凄凉的神情:“那就算了。”说着,转身便走向房门。
然就在她的手抓到那把的那一刹那,一道预期低沉冰冷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什么时候?”
心下一喜,仍记着那个警示的易怜没有表现出欢欣的表情,而是硬将欣喜压抑在心底,接着从容的转身,面无表情的回过头,转身,走向他……
许许多多穿着黑色制服裙装的职员进进出出电梯,而生怕被人认出来的我,只能尽量把头低下再低下。忍了差不多有半分多余的时间,等到屏幕上显示40楼的时候,电梯内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怀着忐忑地心情走出电梯,一眼便瞧见了对面实木门上贴有的总裁专属办公室的字样。站在门前,我反反复复的吸气又吐气,就是没有再迈进一步。
一会儿见到他,我该说什么?
是丢下项链就离开,还是和他解释一下为什么项链在我身边?
如果他说我是偷的?或是再像上次一样直接把我赶出去,我该怎么办?方才的淡定,转眼之间已经离我而去,继而,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让我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心脏如捣鼓一般,狂乱无奏的怦怦直跳,就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来一样。
瞪着手中的盒子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离我彩排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才咬咬牙,将脑子里有的不该有的念头一甩而空。
“算了。”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让自己不安,倒不如速战速决,早点还完早点了事!
想着,我握紧手中的盒子,接着便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举起手便毫不犹豫地敲了两下门。
“咚咚。”清脆的声音传来,半晌没有回应。
以为里面的人没有听到,于是我又不厌其烦的敲了两下。然,这回还是不例外的,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望着没有半点要打开意思的房门,我冷不防地皱起自己的眉头,絮叨道:“难道不在吗?”可是刚才前台小姐的那个样子,明明就是他在的啊,为什么现在却……
站在门外大概又等了一分多钟,当我正想转身离去之时,却突然再次看到手中的盒子。想了想,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把项链放下再走吧。既然要留,那当然不可能放在办公室门口的!
下定了决心,于是我回过身毫无迟疑的就转动了门把,接着推开门,然而展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副桃色画面。
一名正对着我的女人,鹅黄色的洋装褪到了腰际。
而背对着我的则是一名身着黑色西装裤的男子。他的西裤微松;倒三角的黄金比例就如米开朗基罗手下所塑大卫雕像一般,健美迷人。即使此刻正在做着激烈,暧昧,羞耻的事情,却也难掩他玉树临风,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
不用说,那个背对着我的男人就是我手中项链的主人……兰斯洛……突然,一声尖叫,女子纤瘦窈窕的身子一颤,修长如葱白的五指紧紧扣住男人的宽肩,绝美出尘的小脸上是浓浓的失落感。原本沾染着满满欲望的水盈眸子此刻近似绝望地望着开始整理着装的男子,她伤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女人的声音出奇的平静,然后水漾的眸子中却是不符的狠厉激动。
整理着装的兰斯洛淡淡看了一眼洒在她平坦小腹处的那一滩白色的浑浊粘液体,冷冷的道:“没有为什么。”
“不。”女人激动地跳下办公桌,一把抓住男人动作的手,硬是将他的视线拉回自己的身上。“洛,你骗不了我的。”易怜委屈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脸的心痛。
“她都已经死了五年了,即使你再忘不掉她,但你也只能继续这么活下去不是吗?洛,你已经三十三岁了,不小了,也该有个属于你的孩子了。如果你愿意,就算一辈子待在你身边无名无份,我也愿意为你生一个孩子。”女人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着,然而眼底却忽闪着狡黠,算计。听到这里,我的身子莫名一僵,下意识的将视线瞟向兰斯洛,却见他也停止了动作。望着兰斯洛修长与落寞的背影,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悄然自我的心中溢开。我想离开,但是双脚就像是被固定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就这样,我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外,木木然的看着门内的两个人,直到背对着我的兰斯洛突然猛的回过头来,一双阴鸷的紫眸冷冷的睨向我……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耳朵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所有的声音再也入不了我的耳朵了。我瞪大双眼望着缓缓从女人手中抽出自己手的兰斯洛。那一刹那,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虽然,被捉奸在场的人是他们两个,而不是我……
“洛……啊!”一声高亢的尖叫打破那一秒的沉寂压抑。
当我从兰斯洛那一双暗紫沉郁的眸中回过神来之时,恰恰对上了方才那名女人带着愤怒的眼眸,当然同时,也没有忽略掉她娇颜上快速闪过的厌恶。还来不及从她那副鄙夷的表情上反应过来,她尖锐的嗓音早已透过空气传播而来:“你是谁!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女人恼火的瞪着门外的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边飞快的整理着自己的着装。
“我……”原本我还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歉意,但是一听到她跋扈的叫嚣,我所有抱歉的话顿时被我给吞进了肚子里。本来我就没有和她解释的必要。
女人似乎是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接着在整理好着装后气势汹汹的朝我走来,倏地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