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午膳时间将近,然而那偌大的寝宫里面,却还是一片死寂沉沉,静得甚至都有些让人觉得后背发凉了!
此时,那正门窗紧闭的寝殿里面,就更是静寂到了渗人的程度!
在那张四面不靠墙的纯金镂雕龙榻上,透过垂到了地面上的金纱帷帐,可以隐约看到一抹模糊的身影,正在以一个极端不雅的姿势,舒舒服服的蒙头大睡中……
那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少女,除去那非常不雅的睡姿,以及她身上从头到脚的一片凌乱之外,倒也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美人儿了!
“唔……嘶!……啊,痛、痛、痛……痛死啦!……痛死啦!……”下一刻,随着少女那姗姗来迟的转醒,两腿间陡然而起的一阵剧痛,瞬间便令她那痛苦的哀嚎声,华丽丽的回荡在了整座寝殿的上空……
少女,便是之前在‘浣纱院’里面,匆匆出现过一次的‘浣纱宫女’,也就是那个非常喜欢在地上画圈诅咒‘浣纱院’的管事嬷嬷,经常在‘浣纱院’后院的树洞里面藏些小点心以备不时只需,一脸不爽的将撞破她藏食地点的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接骂作了‘太监’的漓烟童鞋!
此时此刻,莫名其妙的在王上的寝殿里面,甚至是王上的龙榻上面醒来,直觉得一阵头昏脑胀、头晕目眩,那难以启齿的私密处,则更是痛苦不堪到了难以言喻的程度……
?!“啊!……是那个臭太监?!……”终于,随着一声震惊无比的鬼叫,在整座寝殿里面久久的回荡起来,头痛欲裂、腰痛欲断的漓烟,总算是后之后觉的回过了魂儿来,瞬间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她,被那个可恶的臭太监,给强-暴了?!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全部都想起来了!就在昨天的夜里,也就是在她莫名其妙的被从‘浣纱院’,被调到了王上的寝宫里来当差的第一个晚上,因为一个宫女不慎打破了一只酒壶,而受连累的被罚喝掉了整整一坛酒的她,头痛欲裂、昏昏沉沉之际,那个之前在‘浣纱院’里面见过一次的‘臭太监’,突然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虽然实在是记不清楚当时都说过些什么话了,但是最后、但是最后,那个可恶的‘臭太监’,却趁着她醉酒眩晕,无力反抗之际,把她给强-暴了没有错!
“该死的臭太监!……该死!该死!该死!……啊!……嘶!……哎哟!呼呼、呼、呼……”片刻后,从震惊之中回过了魂儿来的漓烟,在意外的看到了明黄色的床单上的一片殷红以后,立刻就咬牙切齿的指天咆哮了起来,却因为不小心牵动了痛处,而痛得倒吸起了凉气来……
“你已经睡醒了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风淡云轻的男声,突然毫无预兆的在龙榻前响了起来。
?!“……你、你、你……你这个该死的臭太监!……我、我、我……我跟你拼……啊!嘶!……啊!……哎哟哟哟……”于是,条件反射般的闻声抬头的漓烟,在看到出现在她眼前的那张特写般的脸以后,便怒火中烧的咆哮着,从龙榻上跳起来,朝着那张脸的主人扑了过去,却因为牵扯到私密处所带来的一阵剧痛,而功亏一篑的哀嚎着倒回到了龙榻上面……
?!“真想不到经过了昨天的一夜,你竟然还会认为我是个太监?”闻言,不禁大大的意外了一把的男子,便在颇有些惊讶的表示了自己的质疑以后,一脸挑衅的向漓烟‘请教’了起来,“该不会是因为我昨夜‘努力’得还不够吧?”
“你!……你这个该死的臭太监!居然敢强-暴我?!……”下一刻,被气得三魂飞了两魄的漓烟,便口不择言的朝着男子怒吼了起来。
“恕我冒昧!有个疑问实在是不太明白啊!”然而,面对漓烟的滔天怒火,男子却表现的非常之镇静,还一脸认真的向她虚心‘请教’了起来,“你既然口口声声骂我是个‘臭太监’,那么又何来的强-暴一说呢?这‘臭太监’又不是男人,怎么能够强-暴得了你呢?”
?!“你不是太监?!……”终于,已然被气迷了心的漓烟,总算是后知后觉得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之所在——对啊!太监根本就不是男人!连‘那个’都没有,如何能够强-暴得了自己?!可自己昨天夜里,分明就是被眼前这个‘臭太监’给强-暴了的没有错啊!……如此一来,便就只剩下了一种解释:这个‘臭太监’根本就不是太监!而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我当然不是太监了!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是你在‘太监长、太监短’的骂我吧?何时又有听到我承认过了吗?”闻言,立刻就一脸无辜的摊开了双手的男子,竟然颇有些委屈的替自己辩驳了起来?!
“……就算你不是太监!可是你为什么要强-暴我?!难道就因为我骂了你几句吗?!”于是,被男子的语气和态度,给气了个半死的漓烟,立刻就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来。
“强-暴?”岂料,被漓烟吼得一阵莫名的男子,竟然一脸不敢苟同的摇着头,据理力争的反驳了起来,“这不应该叫做‘强-暴’吧?其实,我就只是为了要向你证明:我不是太监!仅此而已。”
?!“就为了要向我证明你不是太监,你便竟然不惜趁我醉酒时强-暴了我?!”终于,彻底抓狂了的漓烟,气急败坏的咆哮着,从龙榻上面跳了起来。
“这不是强-暴!”见状,瞬间冷下了一张脸来的男子,便非常严肃认真的纠正起了漓烟来,“而是: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