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傍晚的南越王宫里面,一个凄厉的惨叫声,突然毫无预兆的从‘御书房’里面传了出来,打破了王宫里面那近乎诡异的寂静……
片刻后,一干应声闯入‘御书房’的侍卫、太监、宫女,便被眼前那惊人一幕,给吓得如数‘石化’在了当场——那新近才刚刚被册封的‘浣纱王后’(注),正被胸口上插着一支金簪子的王上,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可那只握着金簪子的纤纤玉手的主人,不正是那一夜之间突然飞上枝头,麻雀变了凤凰的‘浣纱王后’吗?!……
“喊什么?是害怕了?是后悔了?还是看到我竟然没有死掉,所以你就被吓到了呢?”终于,在那无数道震惊无比的目光的注视下,一把抓住了浮萍那只握着金簪子的手的殷煜,竟然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抬起了浮萍的下巴,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直视着浮萍那双写满了惊恐的大眼睛,仿若只是谈论家长里短一般,异常平静的询问了起来。
“……不……不……不……”下一刻,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浮萍,在想逃不能逃,想留不敢留的煎熬之中,几乎全凭下意识的摇着头,颤抖着一连说出了三个‘不’字来——这三个‘不’字,其实是三句话的开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我的本意……
“不?不什么?不害怕?不后悔?还是不什么?”显然,被短短的三个‘不’字,引出了无限猜想和假设的殷煜,对这个结果根本是无法满意的。
“……我……我……我……”终于,握着金簪子的那只手几乎要被攥碎的浮萍,一脸惨白的轻摇着头,再度开口说出三个‘我’字来——这三个‘我’字,自然也是三句话的开头:我没有;我没有那样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什么?嗯?……不说吗?那就让我来猜一猜吧!”自然,这短短的三个‘我’字,也是无法让殷煜感到满意的,突然心情很好的他,便再度猜测了起来,“嗯,你想杀我?……却没有杀成?……然后你害怕了?……所以刚才就大叫了一声?……现在又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在听完殷煜那一套再合理不过了的假设之后,泪如泉涌、抖如筛糠的浮萍,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浮萍,你想杀我?……你想杀我……想杀我……”见状,突然就一脸迷茫了起来的殷煜,不禁下意识的喃喃自语了起来……
注:浣纱王后,这里指的是浮萍,因为浮萍是‘浣纱宫女’出身,身份卑微、地位低下,可谓是‘南越国’历史上,出身最为寒微的一位王后,所以被宫中上至后宫妃嫔,下至侍卫太监宫女的那一干人等,暗地里戏称为‘浣纱王后’,以示对她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