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当”一声,短刃却在刺向萨特的瞬间被打在地上。
她脸色骤变,她最引为傲的刀术竟脆弱得如同玻璃碎片!
她绝望了,心冷彻骨,她已经到黔驴技穷的地步了,要杀就杀吧!她闭上眼睛。
在她以为即将迈入死亡的瞬间,脖子的力道倏地一松,呼吸又开始顺畅了。她深吸了口气,睁开眼。
近在咫尺的萨特用含着几分复杂的黑眸盯着她,稍后他放开她,弯腰拾起匕首。
他有趣把玩着精致小巧的短刃,刀面映着灯光闪出一道幽冷的寒光。他赞道:“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想必死在它手上的男人不会少吧?”
弥娃极力平复急促的喘息,瞅了眼这个反复无常的冷血男人,全身的细胞还在紧张当中。他突然“好心”的放开她,谁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将她杀死!
她绷着脸看着他手中的匕首,那匕首是她的贴身之物,日夜不离,她讨厌沾上别人的气息!
她沉着脸,冷冷道:“它只在该出手的时候出手!”
他猝然看她,眸中有抹异样的光,唇边绽开一抹罂粟花般危险的笑。
“说得好!那么,现在也是它该出手的时候了!”
他眼神一变,手中的匕首朝她的心脏闪电般直刺过来。
弥娃骇然闪躲,左臂躲闪不及被刀刃划开一道颇深的口子,椎心刺痛,赤红的血液从手臂上流淌下来。
她心头划过一道寒意,额头冷汗渗出,好险!如刺入左胸,那她是必死无疑了!
萨特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再次向她的咽喉刺去。
他是她见过最强大的敌人,他出手快狠辣,力道强劲凶猛,每个招式都贯入浑厚的内力。
弥娃已顾不得对方的身份,运用全力与他交手。
虽然她年纪小,但她的身手不算差。自小她就被父亲送到国外训练成一个精通射击、武艺和头脑冷静的人,为了维持家族帮派的兴衰与存亡,她无数次与死亡抗争,几次从死神手里挣脱逃出,因而磨练了她一身的好身手。
可她的力量与萨特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接他几招她全身已被震得酸痛麻痹,即使是她从小磨练出来的坚韧和耐性,但几招过后,她瘦小的身体渐渐吃不消了。她很快便居于下风,被萨特擒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冰冷的刀面紧紧贴着她苍白的脸,森冷的银光在她眼前交汇成辉。
她很清楚匕首的锋利,若然萨特再使上一分力,她脸上必定见血!
他也很清楚刀子的锋利,也纯熟的掌控着这一切。
“带刺的刺猬在我的手中只能变成最温驯的小猫。弥娃,你学会当一只小猫了吗?”
萨特唇角勾起,似在玩弄一只宠物小猫,冰冷的刀面继续在她苍白脸颊上蠕动,这个时刻,她似乎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