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找着法子叫她脸上的疤痊愈了
而自己,则被那支射向自己的长箭射中了手臂,来不及处理伤口,便飞身朝着展颜所在的方向跑去。
那是什么打法,看着眼前一幕,刚才射中了冷夜汐的黑衣人震得手中的弓箭都掉到了地上,仿佛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明明可以躲过,居然……宁愿受伤。
而这时,君殇醉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展颜的身边,抓住了展颜的手腕。
展颜虽戴着半个面具,但他却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她大吃一惊,怎么,君殇醉会来这里?
这些个暗箭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他为了找到自己,不惜下这样的狠手?不……不可能!他总归不会只是要她的尸首才抓她的吧。
他一路将她拉到旁边,脊背紧贴着墙面。
“展颜,这次莫要再逃了。”
“哥哥,别来无恙啊。”展颜也没有矢口否认。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他大喜过望,“与我去殇海国。”
“却不知你对着一个姑娘家放箭,是为了什么。”展颜看了看身旁惊得花容失色的女子,那个,本想比武招亲,结果却差点叫箭给伤着的人。
这些个蒙面人身手不凡,不像是随便请来的打手。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君殇醉莫名挑眉,“并不是我的人。”
“莫不是看你长得俊些,所以,单单只对你手下留情。”展颜轻笑了一声。
君殇醉这才觉得有恙。
“你……”
“哥哥,你我好歹结拜一场,总归不是要取我性命吧。”
“自然。”
“那便再好不过,希望哥哥帮我个小忙。”
“愿效犬马之劳。”
“张嘴。”
“什么?”
“张嘴。”
君殇醉缓缓张开嘴。
展颜忽而将一粒药丸丢进君殇醉的喉咙,他猛然吞进去,却觉得痛苦无比,一种奇怪的味道瞬间颠覆了他的味觉,他的脸色一阵难看,猛然躺倒在了地上。
说也奇怪,那些个蒙面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居然连打斗都忘记了,慌忙将他驾走。
展颜切了一声。
连忙去看那女子。靠之不会这么巧吧,她也叫展颜啊?
还真是有缘有缘。
“你没事吧?伤着没有?”
而那惊魂未定的女子连忙摇了摇头,看着冲向自己的书生被人群踩在地上,再也顾不得礼义廉耻,飞速朝着他飞奔而去。
展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也追了上去。
那女子虽然追上去了,可还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只是愣看着那被踩在地上起不来的书生。
冷夜汐帮他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书生想起他们曾私定终生,如今她却不肯认他,就潸然泪下。
却不知故事还有一番曲折。
三年前,这两人私定了终生,书生表示要去考科举,女子欢送他离去,谁知道回来的时候桥突然塌了,她掉进水里,性命虽然捡回来了,但记忆却全无,简单一句话,人家失忆了。
她父亲想了好多办法都医不好她,决心让她找个人嫁了,欢快些,谁知道提亲的人很多,她却是左右都不喜欢,硬要摆擂。
女子看着书生都哭了,便心软的连什么都忘记了,“父亲,我不要比武招亲了,我……我们比文招亲吧。”
某老爷嘴角抽搐,“女儿,你说真的啊?那书生明显是认错了人,不是真心喜欢你啊……”
“管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反正我真心喜欢上他了!”
于是,一段好事就在这乱七八糟的场下,成了。
皆大欢喜之后,大家得出一个结论: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展颜连忙和冷夜汐带着药儿他们离开了这个终归与他们无缘的小镇。
本想要定居下来的,看来,彻底不可能了。
果然,做人还是别太招摇的好。
且说君殇醉被服了药,惊得他母妃花容失色,连忙带着他快马加鞭回殇海国。
“孩儿啊,孩儿啊,你可不要下母妃啊!母妃本想着你既然那么喜欢叫展颜的孩子,那家孩子刚好也叫这个名字,正巧你又去看她招亲,好像对她有些意思,不若你便纳了她吧。谁知道她那父亲是个认死理的人,非要什么比武招亲,而且绝不做妾,母妃便索性让他们去擂台将她截过来。谁知半路遇上两个戴面具的人,又生出着许多事端来!”
君殇醉闭着眼睛,不说话。
母妃啊……
你派来的那些个手下,各个下手狠辣,根本就没有留情。
还说什么为我纳妾……
怎么觉得仿佛想杀人灭口。
果然,展颜说的没错吧。那些个蒙面人,只对他一人留了情。
母妃本意提醒他,不要违逆她的意思吧。
任何个叫展颜的女子都配不起他,他要娶的人,必须是她认定的可以母仪天下的人。
她只是没有想到,有人会伤着他,给他吃了毒药罢了。
展颜。
到了今天,她也还是不跟他走。
即便那么为难,她也还是选择逃走。
他终究不是她想要的人。
他又何必执念。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她对他下了毒,第二次,她还是对他下了毒。
她对他,总是那么不留余地。
且说君殇醉到了殇海国,让所有的御医去诊治,还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惊得他母妃整日以泪洗面。
怎么偏偏吃了个查不出是什么毒的药,这可怎么好!
她的宝贝儿子啊!
儿子啊……
儿子!
这究竟是什么毒啊,母妃就算倾尽天下也一定要为你找到解药啊!看起来没事,一定是问题严重到了极点。
“母妃答应你,不逼你成婚了……你可不要离开母妃啊……你放心,母妃一定会找到法子医好你的,一定……”
“你给他吃了什么?莫不是害死了他吧?”马车颠簸,冷夜汐如是问。
“倒也没有什么的,一颗糖而已。”展颜轻轻笑了一下。
一颗糖能叫人痛苦的晕过去?
展颜拿出一颗药丸状的所谓糖,递到他的面前,道:“你若想吃,倒也可以尝尝的。”
突然,她注意到他手臂处白色的衣裳染了血。
她大吃一惊,才发现他受了伤。
“你受伤了!你受伤了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啊!”展颜连忙扯衣服,可是扯了半天也扯不下来,急得差点没直接把衣服脱了包他身上,还好零丫头连忙递了手帕给她。
她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痛要说出来,受了伤要说出来!”
怎么能说出来呢。我怕,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自己不够强大,你就会离开我。
可是,却还要装作你离不离开都无所谓的模样。
他的目光一片温柔,所有话语都没有说出口。
“不痛如何说?”他云淡风轻。
她重重扎住了伤口,他没好气地皱了一下眉头,脸色有些苍白。
“不是不痛吗?”她瞪他。
他看着她,忽而又失了神,“展颜。”
“做什么?”
“看来下次我们还是别开医馆的好。”他轻轻说着,浅浅笑了一下。
是笑。
那么纯白,美丽不可方物。三分矜贵,三分与生俱来的冰冷,还有,四分为她转变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