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快乐心灵的哲理故事(青少年快乐阅读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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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清风拂面(1)

心安是福

◎文/张丽钧

我的累,源于手,更源于心啊。

在北戴河海滨,有行走的小贩起劲地兜售贝壳。那是刚刚从大海里打捞出来的各种漂亮彩贝,用塑料袋装着,一袋里面有20多枚。小贩跟定了我,不停地说:“买一袋吧!才30块钱,比零买合算多了!”我禁不住诱惑,俯下身,认真地挑选起来。50块钱,我买了两袋,觉得占了很大的便宜。

但是,不久我就懊悔了。那可心的“宝贝”渐渐成了压手的累赘。一手一袋,越走越重,累得人连伞都撑不动了。同行的朋友同样手提两袋贝壳,苦笑着对我说:“嗨,你还要不要?你要是要,我把这两袋给你。”

在老虎石附近,我看到一个和我们一样手提贝壳的老妇人,她一定也和我们一样为那压手的“宝贝”所累。只见她蹲下来,双手在沙地上挖了个坑,然后就将那几袋贝壳放进了坑里。我和朋友会意地笑起来。朋友忍不住逗她:“阿姨,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埋藏宝物,不怕被别人偷走吗?”老妇人一边往坑里填土一边快活地说:“待会儿我走了你就来偷吧!”

离开了老妇人,朋友对我说:“要不,咱也先把这东西埋上,等回来的时候再刨出来。你看咋样?”我坚决不同意,说:“跟那个坑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手。”

接下来,我们租垫子戏水,又打水滑梯。玩这些游戏的时候,我们轮流看护着那几袋沉甸甸的“宝贝”。说实在的,获得宝贝的喜悦渐渐被守卫宝贝的辛苦消磨殆尽。

太阳偏西了,我们疲惫不堪地往集合地点走。路过老虎石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靠近了老妇人埋宝的地方。朋友笑着说:“有三种可能——东西被老妇人拿走了;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东西还在。”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信没人注意自己,将手里的长柄伞猛地往下一戳,“嚓”的一声,是金属碰到贝壳的声音。“还在!”我和朋友异口同声地喊出声来!

突然间,我心里很黯然很惆怅,我在为自己愚蠢地错失了仿效老妇人卸掉重负的机缘而沮丧。想想看,人在世上漫长的旅程中,最沉重的其实并不是某种外物,而是自己那颗无法安定的心啊。一个巢,心安下来就是家;一个穴,心安下来就是福。想那个老妇人,天真地挖了一个坑,然后心安地把一份天真寄存在里面。这一日,她一定玩得比我们好,她轻松地行走,轻松地戏水。待到她归来刨出她的彩贝,她就可以微笑着为自己的心安加冕;而我呢,我在不心安地奔波劳顿之后,又为自己选择了不心安而难以安心。我的累,源于手,更源于心啊。

你如何选择

◎文/小梯

内心的正义与现实冲突时,你会如何抉择呢?

有人给我出了这样一道选择题:有一群小朋友在铁轨上玩,而那个地方有两条铁轨,一条还在使用,一条已经停用。只有一个小朋友选择了停用的铁轨,其他小朋友全部蹲在仍使用的铁轨上玩。很不巧,火车来了。而当时你正站在铁轨的切换器旁,而且又来不及通知那群小朋友,此时,你会用切换器把火车转向哪条铁轨呢?

记得当时我毫不犹豫,选择了把火车引转向停用的铁轨,因为这样就可以救了大多数的小朋友。但再思虑,却又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选择多救一些小孩,换句话说,就必然牺牲那名在停用铁轨上玩的小孩。但那名小孩显然是做出了正确决定——脱离他的朋友选择了安全的地方玩;而他的朋友们则是无知地选择在不该玩耍的地方玩。为什么做出正确选择的人要为了大多数人的无知而牺牲呢?

假如你也是文章中那位使用切换器的人,内心的正义与现实冲突时,你会如何抉择呢?

权力

◎文/牟丕志

众羊才知道,权力原来是一个陷阱。

黑熊、灰狼、狐狸组成一个强盗团伙,常常肆无忌惮地袭击羊群,使羊群不得安宁。

羊群中的头羊决定采取分化的办法,对付这伙强盗。于是采取进谗言、挑拨离间等办法,但是没有成功,因为黑熊、灰狼、狐狸团结得很紧密,它们并不相信谣言。

后来头羊死了。死前,它把位置交给一位年轻的羊。这位年轻的羊并没有直接上任,而是提出了一个令大家十分吃惊的计划。它说,要请黑熊、灰狼、狐狸其中的一个来担任羊群的头领。

对此,大家都坚决反对。但是被授以重任的年轻山羊却坚持自己的主张。它把这一决定传递给黑熊、灰狼、狐狸。它们都十分兴奋,谁要是当上羊群的头羊,就意味着拥有整个羊群的指挥权,这里的好处太多了。

可是,由谁当这个羊群的头领呢?

黑熊想:“我在团伙中力气最大,做的贡献也不小,这羊群的头领应由我来当。”

灰狼想:“我在团伙中最为凶猛,咬死的山羊最多了,论贡献我最大,这羊群的头领理应由我来当。”

狐狸想:“我在团伙中是智多星,很多点子都是我想出来的,我起的作用是最大的,这羊群的头领应由我来当。”为此它们争执起来,谁也不服谁。大家就这样僵持起来,火气越来越大。黑熊首先起了杀机,它决定用武力除掉灰狼和狐狸。

黑熊趁灰狼不备时忽然向它发起了攻击,一下子就咬断了狼的脖子。

黑熊还准备向狐狸下手。

狐狸看出黑熊的心思,它处处防备着黑熊。同时,准备除掉黑熊。

它找到一个猎人经过伪装的陷阱,陷阱上面只有一层树枝。于是,它便躺在上面假装睡觉。因为狐狸身体轻,并没有陷下去的危险。

黑熊发现有了动手的机会,于是它猛扑向狐狸,可狐狸却迅速地躲开了。黑熊却一头栽进了陷阱里。

剩下的只有狐狸了。它已对羊群构不成威胁。

这时,众羊才知道,权力原来是一个陷阱。

留一道缝隙

◎文/右耳

留一条缝隙,给自己,给他人,给我们留足能够吻合的人际空间。

曾祖父是名好木匠。晚年的他很少手把手地教徒弟做工,只是习惯唠叨,有一句口头禅是:“注意了,留一道缝隙!”

木工讲究疏密有致、黏合贴切,该疏则疏,不然易散落。时下,许多人家装修房子,常常出现木地板开裂,或是挤压拱起的现象,这就是太“美满”的缘故。高明的装修师傅则懂得恰到好处地留一道缝隙,给组合材料留足吻合的空间,便可避免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想来,我曾祖父的木匠绝活肯定是在这一点上下工夫。

其实,做人与处世,和木匠的工艺原理一样,讲究“留一道缝”。假若事事工于算计,利益当头,互不相让,凡事追求“美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岂能不紧张、不裂变?同样,一个人把所有的行为都目的化,岂能不把自己的理想挤压得变了形状?

留一条缝隙,给自己,给他人,给我们留足能够吻合的人际空间。

上帝的礼物

◎文/陆勇强

这只空罐救了三个人的生命,有人提议让他们进行拍卖,但被他们拒绝了。

四位野外探险者在一次长假中到原始森林中游玩,他们计划在原始森林中跋涉一周,然后回到平原地带。进入原始森林的那天,风和日丽,一切显得十分的宁静。他们的心情也很舒畅,一路上有说有笑,原始森林边缘的美丽景色让他们叹为观止。

随着走向森林的纵深,路况越来越差,树丛越来越高,最后路踪消失了,阳光也被参天的大树遮住了光线。他们进入了一个阴暗、瑰丽、充满神奇和危险的莽原之中。原始森林在他们面前展现出它的神秘,周遭死一般的安静让他们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一切,都让他们感到兴奋,这是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快乐。第四天,他们闯人了原始森林的浓雾区,凭野外生存知识,进入雾区是有危险的。但他们却轻信了自己的判断力,第五天的时候,他们感觉到在森林中迷路了。

每个人都知道,在原始森林中迷路意味着什么。他们在越来越浓的大雾中寻找方向,企图走出雾区,这样的努力进行了七天,但一次又一次地全失败了。绝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在累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祸不单行的是,一位同伴在涉水时被急流卷走,他恐怖的“救救我”的呼声,只在眨眼之间就被咆哮的急流淹没了。

他们被大森林作弄了。食物吃光了,水也用尽了,死神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为了活下去,他们凭以前学过的野外生存的知识辨别可以食用的植物,从树叶间寻找可以饮用的露水,一天天地维持着体力。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在浓雾区中跋涉,企图冲出它,但最终总是回到几天前他们露宿的地方。

他们真的绝望了,有一名队员开始喃喃自语,然后又哭又笑,他们不愿再做这样徒劳的努力。有一位叫韦伯恩的队员不想在这里等死,他回忆着这十多天走过的路,决定再试一次。可同伴们却不再听他的,他们躺在树林中,已经丧失了勇气。

第二天,韦伯恩走了,过了许多时候,韦伯恩却回来了,他大声喊:“天哪,我们有救了,我发现了一个酱鱼罐。”韦伯恩手中晃动着一个蓝色的空罐头。

三个人抱在一起,激动不已。这说明这个地区有人来过,离平原地区已经不远了。韦伯恩把这只空罐随身带着,用一根细绳拴在他的腰间。在以后的二十多天艰难跋涉中,每当同伴绝望地企图倒下不再起来时,韦伯恩就会摇动着那只空罐盒,说:“嘿,这可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礼物,我们已在森林边缘了。”

第五十天,他们带着那只空罐走出原始森林。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们还会活着,在这之前,救援人员多次进入森林纵深,都没有发现他们。

韦伯恩和同伴们接受了媒体的采访,他们说创造这个奇迹的是那只空罐。

可记者奇怪,在原始森林里,怎么可能有酱鱼罐呢?

韦伯恩笑着说:“也许这真的是上帝给我们的礼物。”

可真实的情况却是,这只酱鱼罐是韦伯恩遗忘在背包里的。他撕去了标签,对同伴们编造了一个美丽的谎言。这只空罐救了三个人的生命,有人提议让他们进行拍卖,但被他们拒绝了。因为这只空罐与他们的生命已不可分离,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清点生活

◎文/佚名

果断地将那些无益的事情抛弃,不去理它。

在非洲草原上,有一种不起眼的动物叫吸血蝙蝠。它身体极小,却是野马的天敌。这种蝙蝠靠吸动物的血生存,它在攻击野马时,常附在马腿上,用锋利的牙齿极敏捷地刺破野马的腿,然后用尖尖的嘴吸血。无论野马怎么蹦跳、狂奔,都无法驱逐这种蝙蝠。蝙蝠却可以从容地吸附在野马身上,落在野马头上,直到吸饱吸足,才满意地飞去。而野马常常在暴怒、狂奔、流血中无可奈何地死去。然而动物学家们却认为吸血蝙蝠所吸的血量是微不足道的,远不会让野马死去,野马的死亡是它暴怒的习性和狂奔所致。现实生活与这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很多时候将人们击垮的并不是那些灭顶之灾,而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活要求人们不断地清点,看清忙忙碌碌中哪些是重要的,是必要的;哪些是不重要的,或是无须劳神去忙活的。然后,果断地将那些无益的事情抛弃,不去理它。

山民

◎文/佚名

可我心里乱,没顾上回头看。

做生意的二哥从陇上归来,我去看他,见他郁郁寡欢,便提出请他吃一顿。我们在一家中档餐馆落座后,服务员小姐将菜单递到我手中,却听见二哥冷冷地说:“点两个素菜,够吃就行。”我笑着对二哥说:“兄弟没你钱多,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二哥瞪我一眼,“有钱也不能糟践。”语气中带着一点腽怒之色。

我大惑不解,却只好由他。

“老三,我给你讲个真事,你看你能不能写个啥,在报上发发,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二哥说。

我点头说,没问题。

二哥长长嘘了口气,缓慢讲了起来——这次到兰州讨债,事情还算顺利。当我准备返回时,忽然想起你嫂子的那个弟弟了。他叫毛三,你该知道吧?三十年前,从老家逃出来,流落到甘肃西南的一个穷山沟里,被当地人收留,成了倒插门的女婿。我想去看看他,接济接济他,那里还是贫困区嘛。主意定了,我就到汽车站买了票,走了。汽车在山路上颠颠晃晃走了七八个钟头,下午四点左右,到了终点站。到这儿,公路就断了,四面全是山。和我一块下车的也只有五六个人,等到大伙一散,就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发怔了。

我真有点发毛,在这穷山旮旯里,我该怎么走?

忽然,我看见一个山里人正朝山上走,便急忙喊了一声“老乡……”那人扭过身来,我忙问,“到刺儿沟咋走?”

那山民四十来岁,身体也还算结实,只是穿得太破太脏。

“刺儿沟远着哩,二十来里,路不熟,到天黑你也赶不到。天一黑山里就让人怕哩,狼、熊直吼叫哩!”山民的话让我更怕了。真后悔怎么想起到这鬼地方来。

那山民却咧着大嘴一笑:“莫怕,我给你带路,天黑前准到。”

我看那山民也不像歹人,便说:“那就谢谢了。我会给你付劳务费的!”

山民肯定搞不懂啥叫劳务费,眯着眼望着。我忙说:“噢,就是钱,我给你钱!”

一听说钱,山民那浑浊的目光中闪出一丝光来。

就这样,那山民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遇到沟沟坎坎,山民便先上去,然后伸手拉我,遇到有刺的草丛,山民便先用脚将草踏平,再让我过。途中有两条小河,山民不由分说,便将我背起来,踩着水里的乱石,小心翼翼地过去。兄弟啊,那情形简直比对他亲爹还尽心!

果然,天刚黄昏,我们就到了刺儿沟。那山民说:“到了,我回去了。”

我一面连声称谢,一面问:“老弟,我给多少钱合适呢?”我原想掏个三四十块钱给他,又怕人家嫌少不高兴。我看见那山民脚上都渗出血来了,要是城里人,给一百元都没人干。

那山民又用怯生生的目光望着我:“真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