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征
“到！”军用地图帷幕边闪出一道门，一个魁梧的军官从门里钻出，昂首挺胸走到杨军长面前，右手一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付贵，你们大队今后就由老于指挥，记住，是绝对服从！”
“是！”付贵双脚用力一并，眼朝于浩看过来。那如鹰一样锐利的目光，令于浩心里不禁“格哒”了一下，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是历练不出这样的眼神的。
“这是军直属大队长付贵，今后就跟着你磨炼了！”杨军长道。
“我是什么身份，怎能指挥部队？”于浩大惊道。
“这好办，付贵，我现在决定取消军直属大队，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于浩的人！”
“这……？”付贵脸露难色。
“办完事，还是要回来的。”付老头在一旁意味深长地说。
“小兔子，上次交待你的事办好了没有？”清晨，在天心帮总部于浩的住处，于浩严肃地问道。
“帮主，按你的要求，已从全帮召集了三千体健、忠诚的帮众。”小兔子怯怯地看了于浩一眼。
“小兔子，在这个世界是只有拳头硬，才不会被欺负！你从三千人中间挑选一百个头脑灵活，忠心可靠的，晚上到大楼空地上来，我要训话。”
“是，帮主。”小兔子转身欲走。
“慢——另外马上整顿天心帮，把那些欺压百姓的，贩毒的，作奸犯科的全部清除出去，我要一个干净有力的天心帮！”于浩举手摸着头沉吟道。他以前是累受欺压的主，对欺负弱小的地痞无赖之流恨之入骨，只有把这些人推出去，应付随之而来的铁血风暴，上上下下才能说的过得去，天心帮才会平安。考虑再三，终于咬牙下了这个狠心。
“帮主，为什么？”小兔子感觉突兀和不解。
“你想死还是想活？不要问了，赶紧去做，越快越好！”于浩眼一瞪，不耐烦地凶道。
小兔子眼光碰到于浩眼里放出的寒光，心里一个哆嗦，哪还敢再问？急忙转身开门离去。
看着小兔子离去的背影，于浩想到：小兔子办事精干，可惜资历太浅，压不住阵脚，如果不立点威帮他，他如何镇得住这么大的帮会？
黑夜无月光，漆黑一片。天心帮总部的灯光统一关闭，黑咕隆咚的大楼前的空地上，分成几排站着天心帮的几个堂主和小兔子挑选的一百号人。
于浩站在他们面前大声说道：“你们是天心帮的骨干和精英，今后壮大、保卫天心帮就靠各位了。那用什么来保卫天心帮呢？用力量！我现在就给你们力量！”
话音刚落，站着的帮众突觉眼前一亮，他们的帮主消失不见了，代替他的是一个三层楼高散发着朦朦金光的金鼎，正感惊愕之际，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入鼎内。鼎内如白天一般，广大而辽阔，放眼望去有山有水，这是什么所在？这是在哪里？他们被搞糊涂了。
这时，他们每个人的脑海中都传出帮主清晰地声音：“都坐下，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
白茫茫的浓雾就像清晨的河雾从他们身边浮起升腾，浸入他们的身体，众人淹没在浓雾中。
看到众人由又惊、又喜、又怕的表情，一下变成恬静的神情。于浩乐了。这样做对他们有好处，但作用有多大，他心里也没有底。但做总比不做要好，能有多大的效果，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众人沉浸在迷茫虚无的寂静之中。当第一抹晨曦抹亮天空时，金鼎不知去向，众人却又站在楼前的空地上了。
“兄弟们，我马上要出去一段时间。以后帮中一切由副帮主做主，你们要绝对听从他的号令！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誓死效忠帮主！听副帮主的话！”“咚”一百多人热泪盈眶，齐齐地跪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誓死效忠帮主！听副帮主的话！”大楼周围偷看热闹的帮众激动地一齐大喊。
于浩的这番表演，让帮众从心底里把他当神一样看待，神的话还能不听？
大楼内一间玻璃窗后面，传出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他这是演的哪一出？”
“立威！也有点示威的味道！”讲话的口音有点象老狐狸的叫声。
“付老鬼，你们别送了。答应我的事你可不能耍赖！”于浩朝送行的付老头、小兔子还有尤典他们的几个师叔潇洒地挥挥手，与艾楠、柳水、尤典、雷火一起登上一辆越野车，绝尘而去。
于浩本不想带艾楠和柳水同行，但柳水死皮赖脸，又是撒娇又是恐吓地缠着于浩，说是要去磨炼，艾楠则义正词严地表示，要保护柳水防备于浩这头大色狼的侵犯，而付老头却幸灾乐祸地劝于浩：“带上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于浩不答应怎么成？
在于浩挥手告别的时候，四楼一个窗口的窗帘被悄悄地拨开一脚，躲在窗帘后的罗怡默默地注视着于浩那熟悉的身影，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抽泣中脸上流淌着两行清泪……
夜深人静，街上人车稀少。尤典加大油门，越野车风驰电掣般往火车站飞驰。
于浩心里涌起淡淡的兴奋和一丝甜甜的向往。他居住在一个小县城，坐火车要到几百里地外的地区首府，工作时也是在车间上班，坐火车哪有他的份？想当年他厂里的管理人员，今天他外出公干，明天我出门联系业务，火车坐个够，飞机飞个饱，全国的旅游胜地都被他们“业务”遍了。甚至工厂停产，工人勒紧裤带过日子，而厂长仍还带着两个靓妹天南海北的去“业务”……“吱——”刹车声打断了于浩苦涩的回忆。
打开车门，于浩就像迎头被泼了瓢冷水，原来他们竟来到了运货站。停在面前的是一列闷罐车。第一次坐火车的向往和兴奋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付老鬼******竟这么吝啬？
“于大哥，上车吧，火车马上要开了！”付贵见越野车停下，跑步迎了上来。
于浩闷闷不乐地爬上闷罐车厢，一股浓浓的烟味扑鼻而来。鬼火般此起彼伏地燃着点点火红。除了吸烟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外，再无其他动静。
“怎么连灯都没有，有必要搞得这么隐秘吗？”于浩硬是把这句上涌的牢骚咽进肚子里去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名义上的指挥官呢！
不过，于浩心里倒是有点好笑。这样偷偷摸摸的，人家就不知道吗？这么大的空间都能制造，这些还隐瞒的了？等等，真的是在形成新空间吗？于浩活了四十多年，人虽然不聪明，但受骗上当的机会总要比年轻人多的多，久而久之疑心也随之重了起来。
假若说制造小空间，还令人相信，但哪来的那么大的能量来制造那么大的空间？可看付老头他们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如果不是为了新空间，他们又要我来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