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心灵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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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拾遗篇(9)

我们从东门进入白宫的国家楼层,共有五个主要房间,由西至东依序是国宴室、红室、蓝室、绿室和东室。房间的装饰以颜色分布,要红色一抹红色,要蓝色一抹蓝色,要绿色一抹绿色,虽然简单而不失奢华,很有特点。白宫西翼最主要的厅室就是媒体中常说的椭圆形总统办公室,宽敞、明亮,地上铺着一块巨大的蓝色地毯,地毯正中织有美国总统的金徽图案:50颗星排列成圆形,环绕着一只鹰。办公室后部两侧分别竖立着美国国旗和总统旗帜,正面墙上是身着戎装威容凌然的华盛顿油画像,两边摆着两只雅致的中国古瓷花瓶。办公室左边墙架上陈设的外国贵宾赠送的礼物中,有中国1979年赠送的“马踏飞燕”仿古青铜器。总统的大办公桌上放置着这样一条座右铭:“这里要负最后责任。”

白宫的南面,是一个由粗大的乳白色石柱支撑的宽大门廊,正面4根,旁边各2根。门廊的正前方就是有名的南草坪。总统的直升机座可在此起落。主楼二层,为总统全家居住的地方,也是招待重要贵宾的地方。

到了纽约,人们必然会到著名的双子星世贸大厦参观,乘高速电梯40秒就能垂直登上110层的大厦顶层,再由爬梯把游客拉上观光台,纽约市容一览无余,曼哈顿岛上的摩天大楼都成了“小弟弟”,可谓“一览众楼小”,人好像置身于云天之界。

2001年9月11日,这里的一切都变了,世贸大厦倒了,3000多人被无辜夺去了生命……这是美国最黑暗的一天。

现在世贸中心遗址被称为“零地带”,附近,建起了世贸中心纪念馆,代表世贸中心双子大厦的两束光柱射向夜空,有一种冷峻的警示。纪念馆的瀑布池铜壁上,刻着遇难者的姓名,寄托了美国人的无限哀思。

“零地带”的重建工作正在进行,规划中的104层的新世贸中心1号楼和4号楼两座摩天大楼将于2013年竣工。据说最主要的1号楼造价达38亿美元,因为在安全成本上投入巨大,成为世界上最贵的办公楼。

再值得一提的是联航93号航班乘客和机组人员与劫持飞机的恐怖分子进行了殊死搏斗的壮举,客机坠毁,40名乘客和机组人员死亡。美国情报部门认为,恐怖分子原本计划把这架客机撞向白宫或国会山,由于乘客和机组人员的英勇壮举,避免了另一场灾难。在93号航班坠毁地,竖起了一面白色的大理石墙,上面刻着40名乘客和机组人员的名字。宾州州长汤姆·科贝特称,他们的行为“为勇敢树立了更高的标准”。

在国防部五角大楼,9·11事件中也有184名美国人遇难……

总之,9·11改变了美国,也改变了世界。

现在去美国,安检复杂了许多,签证要留指纹,机场安检要脱鞋子。美国从此为反恐也付出了巨大代价。

美国纽约的曼哈顿区的华尔街以“美国的金融中心”闻名于世,美国的摩根财阀、洛克菲勒石油大王和杜邦财团等开设的银行、保险、航运、铁路等公司的经理处集中在这里。著名的纽约证券交易所也在这里,这里是美国的心脏。2001年9月11日,位于华尔街附近纽约金融区的世界贸易大厦遭到恐怖袭击,纽约交易所停止交易,这一刻,美国经济乃至世界经济几乎停摆,华尔街这个金融帝国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华尔街铜牛雕像一直是美国资本主义最为重要的象征之一,也是外来游客必到的景点之一。这座铜牛雕像是由意大利艺术家狄摩迪卡设计的,铜牛身长5米,重达6300公斤。我曾随着观光的游客抚摸过铜牛的牛角以祈求好运,想来别有意思。

在美国纽约海港内有一座被称为自由岛的小岛。岛上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照亮世界的自由女神”,这是美国的象征。自由女神是法国为纪念美国独立100周年赠送给美国的礼物,是由法国雕塑家巴托尔迪于1884年完成的传世佳作。自由女神像高46米,加上基座共93米高,重200多吨。自由女神穿着古希腊风格的服装,头戴雕有象征世界七大洲的七道光芒的皇冠。女神右手高举着象征着自由的火炬,左手捧着刻有1776年7月4日的《独立宣言》,脚下是打碎的手铐、脚镣和锁链,象征着自由和挣脱暴政的约束,是一份宝贵的人类遗产。我曾沿着雕像四周瞻仰神像,仿佛看到了一位为挣脱枷锁挺身前行的反抗者形象,她那气宇轩昂、坚强刚毅的神态,给人以一种凛然不可侵犯之感,这不仅是美国,而且是世界的正义之神。

由此,我想起了美国费城的象征——自由钟,这也是美国自由精神的象征,也是美国人的骄傲,它参与了美国早期历史上最重要的事件。

自由钟的历史只有250年,重量只有900多公斤,是由多种金属混合铸成。1751年由宾州州议会以100英镑的价格从英国订购,当年工艺水平当然有限,第二年大钟运到费城,试敲时就破裂了。一年后两个当地铸造工重新铸造,总算成功。1835年庆祝华盛顿生日时,又被孩子们敲出了一尺长的裂痕。十年后在同样的活动中,它被敲了几个小时,结果出现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条著名的锯齿状裂缝。而在事实上还并不是唯一的裂缝,自由钟再也无法修复,除了每年的独立日,全美大小教堂钟声齐鸣时,自由钟第一个敲响而外,它极少被使用。但那条裂缝,却似乎如米洛维纳斯的断臂般成了一种残缺美。

美国人对自由钟的珍惜,让我们很难想象。自由钟最早安放在独立宫的旁殿里,英国占领费城期间,被转移藏匿,后又被移回费城,1976年搬入独立宫后面的新殿。为便于参观,又搬到独立宫广场上一个玻璃房里,听说还要从这个玻璃房里迁入新址。两地距离不足200米,但官方要为这次搬迁举行隆重活动。每次搬迁的距离都不远,但每次人们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它“玉碎”。他们给钟装上可以测出钟内百万分之一米移动的微变量位移传感器,测试其是否可以搬迁。

自由钟现址,曾是两位总统华盛顿和约翰·亚当斯的居所,由此可见美国人对来之不易的自由、独立的珍重。当我走入自由钟廊道时,耳边传来了用中文讲解的声音,一种亲切之感油然而生。我怀着崇敬的心情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由钟沧桑的外壁,深深地体验到这个多民族国家的爱国情结是多么执著。

在美国有两座Arch世界闻名,一座是犹他莫泊的红砂岩拱门,而另一座是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不锈钢拱门。前者是大自然绝顶的杰作,而后者所体现的,则是美国人那种超乎常规的想象力和创造才能……

这是美国的“西进之门”,是“杰弗逊国家扩张纪念碑”。

我为了和时在美国华盛顿大学进行学术交流的弟弟相聚,第二次来到了这座坐落在密西西比河畔的美丽城市——圣路易斯。第一次是在1998年随山西考察团出访,圣路易斯得名于13世纪初的法国国王路易斯九世。不过圣路易斯的“起飞”,则完全得益于1801年至1809年的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Thomas Jefferson),正是他提出了美国“西进扩张”(Westward Expansion)的理念并签署了法令,拓荒者们从这里跨过密西西比河,然后分三路向西扩张。作为美国向西开发的重要基地,圣路易斯被一波接一波经此前往西部的拓荒者形象地称为“西进之门”(Gateway to The West)。

圣路易斯大拱门正是为了纪念“西进之门”而修建的。当我站在那巨大的不锈钢拱门下抬头仰望时,实在无法解读这充满寓意的想象和创世之作是由何从天而来?——东西相向而开,南北高耸而立,简洁的一道银灰色穹弧遥遥耸立在密西西比河畔。有人将它比喻为“立在大地上的一道长虹”,我却感到它更像一座直通云霄的天桥。

拱门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熠熠生辉。我们乘坐拱门里类似索道罐笼可以透窗外翘的小室徐徐上升,直到192米高的拱顶。顶部设有观光台,通过窗口向下俯瞰,西面是圣路易斯的老城区、体育场、老法院、大教堂、联邦车站……就像孩子搭起的积木,沿着蛛网般的马路和街道铺展出去;东面则是蜿蜒的密西西比河,就像一条丝带,而河对岸则是伊利诺伊望不到边的广袤平原……这时的感觉,就像站在云端一般。

顺便说说,由于这座拱门是使用不锈钢建成的,每年都会遭受数百次雷电袭击,但从1965年建成至今,它还没有发生过一次因雷击损坏和人员伤亡的报告,这不能不让人佩服它先进的避雷系统和监测管理系统,美国的科技总是让人叹服仰慕。

来到美国,许多人也许会提到美国的神奇之地——拉斯维加斯,谈那里的奢华,谈那里的豪赌,好像不去那儿,就像没有到过美国一样。1998年,我第一次到拉斯维加斯游览时,那里无与伦比的奢华、绚烂让我目不暇接、惊叹不已,尤其是夜晚,万家灯火把气势磅礴、造型各异的建筑物以及世界各地包括自由女神等著名雕塑的微缩景观映照得光怪陆离、魔幻一般,街上有的地段还有平行电梯,人站在上面就能划过一个个景点,还有歌舞表演或忽而出现的海盗大战、海涛拍岸等惊险场面,如若不是亲临其境,很难想象世界还有如此地方。

拉市的崛起,追溯最初在1931年美国大萧条时,内华达州议会通过了赌博合法的议案,拉斯维加斯发展成为以赌博为特色的游览地,并迅速发展成为内华达州的最大城市。以赌博业为中心的庞大的旅游、购物、度假产业吸引了众多富豪、大亨前来投资,因此成了世界知名的度假地。

2008年我再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看到的是,它真正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活色生香的地方,与过去相比,已经彻底脱胎换骨。每年到拉斯维加斯的近4000万游客中,来购物和享受美食的占了大多数,专程来赌博的成了少数。拉斯维加斯这个曾经被人讽刺为“罪恶之城”的地方,已经逐渐成熟。现在的拉斯维加斯确实已经演变成一个以服务业著称的顶级旅游度假城市,并且社会治安很好,这座城市的吸引力也变得多元化,成为一个真正值得去旅游的城市了。

美国从1776年7月4日建国,虽然建国仅仅230多年,人们常常会议论美国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我认为,美国的强大实际和它的地理环境以及对外政策有很大的关系。由于地理因素,美国本土远离一战和二战的战场,国内造就的和平环境吸引了大量的优秀人才和资金。在对外政策上,美国保持了所谓的中立,在一战和二战中捞取了足够的利益。而英法德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却因为两次世界大战元气大伤,促成美国成为西方世界的领袖,美国资本主义社会到克林顿政府时期达到了顶峰。不过,我又认为,由于近年来美国参与和发动了一系列战争,大大消耗了它的财力和政治影响力,这也是美国走向颓势的一个现实问题。美国当局虽然在不断修正内外政策,但固有的强权政治意识不是一时能从美国政客们头脑中清除掉的,美国扮演了世界警察的角色,也为世界的安宁敲响了警钟,经济要发展,科技要进步,战略思维也同样需要发展和进步。

美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不能否认的是,美国仍然是世界上经济最繁荣,文化高度昌盛,人民生活富足的大国,是在国际舞台上唯一的超级大国。而且美国人民生活在自由、宽松、奋进的社会氛围中,是世界上受教育程度最高、最有教养的民族之一。这一切都让包括中国人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羡慕。甚至还有一些人被美国的美丽富饶、自由平等弄得晕头转向,以至拼死拼活地要前往美国去发展。

无数人心中都有一个关于美国的梦幻形象,每年都有难以计数的外国人涌入美国使领馆,希望前往美国实现自己的梦想。与此同时,又几乎相同数量人也在通过各种非法的渠道向美国进军,以此来实现自己的“美国梦”。

“美国梦”指的是在美国,任何人(不管是美国任何阶层的公民,也不管是来自何方的移民)都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通过自身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

“美国梦”究竟存在不存在?历史上,它是真实存在的。曾经有一代又一代怀着“美国梦”的下层公民和移民通过自己的才能、努力和机遇创造了辉煌,林肯、迈克尔·杰克逊、洛克菲勒、施瓦辛格、骆家辉、朱棣文等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但是社会发展到今天,“美国梦”已经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当然也不能绝对这么说。“美国梦”存在的基础是美国社会初期社会分化不细,美国社会发展不成熟。随着美国社会发达、制度规范、阶层细化、疆界固定,“美国梦”已经失去了现实的基础。当今的美国,财团垄断经济,政治交易不断,美国社会已经不是那个如世外桃源般、公平自由的社会了。更要命的是,普通公民生活奢华,失去了勤劳致富的传统,多数人梦想提升社会地位的方式无非是与大企业打官司、购买彩票、获得各项媒体竞赛等。现在美国人已经开始浮躁了,美国社会的排外倾向和种族歧视等社会问题一直存在。尤其是在9·11以后,不安全感、优越感和保守情绪混杂在美国社会之中。现在的美国社会可能与一些人心目中的梦幻形象大相径庭了。

但是“美国梦”的观念却始终根深蒂固地存在着。“美国梦”已经成为美国社会的骄傲之一,成为美国政府缓和社会矛盾,吸引其他国家人才的重要口号,这个口号的市场依然广大。